第二卷俠 第十六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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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蕭條的街角,埃利劇烈地咳嗽著,戰爭的副作用永遠不止是流血這麼簡單,饑荒,病毒,瘟疫都開始了爆發式的傳播。
埃利難以幸免肺部受到了感染,他現在需要一罐抗生素,但在戰火的燒灼下,抗生素一直處於有價無市狀態,岩康已經把抗生素的所有出產亦或者是回收全部壟斷了。
日子還是得過的,這也怨不得誰,是自己要偷渡過來的,他屬於第一批人,隻要活著就好了。
自從西大陸被岩人奪回後,人類就被岩人化了三六九等,他屬於第一批在戰火下被算作黑衣叛軍丟棄的那部分沒有價值的人。
這一批人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如果是以前這類人都會被岩軍偷偷做成可食用的罐頭,儲備在軍糧裏麵,岩人前段時間研製出了人類的吃法,但是礙於要讓那部分負責勞動能力的人類好好幹活。
其實大部分人是不知道這個事實的。
因為岩康烈火一般的手腕,血液染紅了整片大地,因為失去了太多的人類人口,西大陸的基建開始癱瘓,岩康喪失了推進戰線的欲望,接近一半的岩人部隊被派遣到了各個行業,岩康手裏三百萬的兵力實際上隻能出動一百萬了。
麒麟國為首的聯軍在白令海峽不間斷地開始騷擾起了岩人,為了避免過大的衝突,岩康實行了限製出海的製度,阿拉斯加的港口廢除了半數以上。
迫於生產力的下降,岩康奇襲了格陵蘭島,格陵蘭島的居民無一幸免淪為了岩人手下的奴隸,岩康也不再隱藏了,他做出了一係列壓迫人類的政策。
岩康很聰明,他抬高了第一批人的生活水平,引導人類內部的輿論,讓這部分人和受到壓迫的人類增加彼此間的矛盾。
在一係列的處理下,西大陸的經濟開始恢複。
第二批人就是格陵蘭島上抓來的人類,這部分人負責的部分是岩人部分產業的建設,還有第三批人,那是挑選出來的口糧。
收回了思緒,埃利識別著路上的各種建築,搖了搖頭,這座城市也不是,他拿出了手裏的指南針,準備偷渡到下一座城市裏,他有著這樣的執念,他得把馮有才背回去,讓他和大牛魯本刻見一麵。
和他同行的還有喬安娜,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來自於麒麟國的狐仙姑娘為什麼要跟著自己,但是有她在對自己的確是有好處的,在她的幫助下,偷渡變成了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因為人類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是沒辦法乘坐交通工具的,因此,兩人隻能步行。
在經過了大半個季度的步行後,終於到達了西大陸的南部。
距離家也不遠了,埃利好像是病了,沒到一個城市他都要反複確定這裏是不是摩比斯城,即使是在西大陸的北部才開始步行的時候他也會這樣,他知道摩比斯城外麵會有一座小小的丘陵,爬上丘陵可以看見大海,隻有看見了那座小小的丘陵,他才算是真的回家了。
天空下起了細雨,埃利帶著喬安娜躲到了一棵殘破的大樹下,這是西大陸南部比較有特色的地方,自然資源豐富,有著很多高大的植被,不過這些東西好像損失了厲害。
雨中夾雜著血腥的臭味,埃利不停地咳嗽著,這是戰爭後的第一場雨,很髒,很致命。
埃利是不知道雨水裏麵含有致命的病菌的,肺部吸入了大量的病毒,雨下的不大,埃利病倒了。
喬安娜疑惑地撥弄著埃利發紅的臉頰,有些畏懼,這看起來並不是小小的流感,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傳染性。
埃利蜷縮在樹下渾身都在打顫,喬安娜找了一個有些生鏽的鐵管子,有些懊惱,天空還在下著雨,生火是不可能的,先找個避雨的地方吧,找個避雨的地方看看這個小孩能不能挺過去。
……
“呃……”埃利迷迷糊糊地張開了雙眼,刺骨的寒意侵蝕著他的骨骼,嗓子裏說不出的難受。
可能沒有多少時日了。
埃利一點一點從地麵上站起身來,模糊的觸感給他一種並不是那麼潮濕的觸感。
急促的腳步在身後響起,喬安娜回來了,迷迷糊糊中埃利聽到了喬安娜說她找到了一個人類殘黨的聚集點。
埃利再次暈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個木屋裏麵,眼前還是花的,不過可以勉強分得清一些形狀了,隻是好想喝水啊,大腦命令埃利。
一碗熱氣騰騰的熱水端到了埃利的麵前,埃利也顧不上燙了,津津有味地將這碗熱水灌入了嘴裏,劇烈地疼痛在胃裏麵擴散開來。
五感恢複了一些,埃利將嘴裏麵的沙子吐了出來。
看著自顧自地來到了房間外的埃利,喬安娜倒吸一口涼氣,她不知道怎麼用詞語來描繪這個家夥。
“真是個找死的家夥。”
涼涼的,是雨水嗎?
埃利抬起了頭,雨水打在了眼珠子上,視線裏雨水的末端越來越清晰,那是屋簷,視覺恢複了。
他掏出了指南針向著南方挪動著。
溫暖的陽光照在了埃利的臉上,刺得埃利全身皮膚疼,他抬起頭看著遠方的太陽,太陽依靠著地麵好像要落下一樣。
等等太陽貼著地麵,太陽不是落山,太陽沒有在安第斯山脈上落下,埃利一瘸一拐地向著遠方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看見了一座小小的丘陵,他爬上了丘陵,俯瞰著下麵駐紮著的高大的岩人。
隻有在最南端岩人才會駐紮的。
終於到了啊,埃利咳嗽了起來,淚珠滑倒了脖子裏,涼涼的。
他吃力地向前跑去,賣力地奔跑著,就像喪家的野狗一樣賣力地向前。
但是前進的道路被兩個岩人攔住了,他轉過頭遵循著記憶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他看到了軍機處的舊址,這裏已經荒廢了,熟悉地打開了井蓋,進入了擁擠的的閘道,這裏已經被蟑螂占領了。
費力地擠到了蟑螂中間,埃利就像是吸了大煙一樣頭皮發麻,無數的蟑螂在身上爬行著,啃噬著。
嗯,其實這樣也好,就這樣死去,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這樣死在下水道裏麵。
突然一雙厚重的大手將自己從閘道裏拉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憤怒的聲音響起:“你想死在蟑螂堆裏麵嗎?”
看著眼前的岩人,埃利眼神呆滯。
“真是晦氣,卑賤的種族。”岩人吐了一口唾沫:“老子死也不會吃這種肉。”
埃利很憤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憤怒。
他發瘋一般地衝向了那個岩人,開始用用胳膊摩擦著岩人的刀。
那岩人隨手一甩,惱怒地看向了他。
埃利砸在地上感覺骨頭散架了一樣,他閉上了雙眼。
“死了嗎?”岩人低下了頭觀察著一動不動的埃利。
在岩人將手伸向埃利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呼吸的時候,埃利睜開了眼睛,抓著它的手扶搖而上。
一坨帶血的肉被按在了岩人的嘴裏,喉嚨下意識的咽了一下。
岩人甩了甩手將埃利甩飛了出去。
埃利砸在地上咳嗽起來,鮮血染紅了地麵。
岩人看著刀上的鮮血回過神來,這個人類,這個瘋子給我吃了他自己的肉。
埃利咯咯地笑著。
岩人憤怒地揮舞著手裏的刀。
綠光一閃而過,埃利站起身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俠客,他不是被岩康殺死在維也納了嗎?
黑衣俠客歎了口氣,消失在了原地。
數不勝數的蟑螂被岩人的屍體吸引,望著已經空曠了許多的閘道,埃利一股腦鑽了下去。
他推開了石頭,順著河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巷子裏,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老騙子在吆喝著算命。
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埃利掏出了一把滿是鐵鏽的鑰匙,插入,旋轉。
木門開了,回家了,埃利在地上蜷縮著。
終於回家了……
作者閑話:
對不起狀態太差了,碼了幾個小時寫不出來,今晚隻有這麼點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