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喬安娜幽怨地看著林不凡：“不對，你肯定又是在逗我玩。”
    “我可沒有撒謊。”
    “真的？”
    “真的。”
    “完了，全完了，電視劇裏都是真的，你要變成我凶殘的繼父了。”喬安娜哭喪著臉。
    “繼父不都是凶殘的哦，如果你幫我追你媽媽，我整個商店敞開給你吃。”
    “我不信，你們男人給我們女人總是畫大餅。”
    ……
    “安娜，來幫媽媽端菜。”
    “好的，媽媽。”
    年夜飯很豐盛，林不凡有些局促的坐在飯局之上。
    “不必客氣，小安娜，雜物間裏麵有點啤酒你可以去幫媽媽拿一下嗎？”
    “好的媽媽。”喬安娜有些沮喪。
    “最近生意怎麼樣。”喬安娜的媽媽給林不凡遞了根煙。
    接過了煙，林不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生意挺好的，算是攢了點小錢吧，呃，其實我已經戒煙好久了。”
    “對哦，是我忘記了。”
    林不凡提出話題：“伯母怎麼樣了，還會氣喘嗎？”
    “她五年前就不在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
    “叔叔，酒！”喬安娜惡狠狠的將酒遞給了林不凡，將原本冷下來的氛圍打破了。
    “真乖。”林不凡接過啤酒，“安娜，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陪我喝點。”
    喬安娜的母親叫做安晴，是林不凡的初戀，比他大個兩歲。
    兩人聊了聊近況，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還是說……”
    “還在單身。”
    “這樣啊。”
    “我吃飽了。”喬安娜大喊一聲，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看起了春晚。
    林不凡也吃得差不多了，安晴開始收拾起了盤子。
    “我來幫你吧。”林不凡幫忙收拾了起來。
    收拾好碟子，林不凡把吃完的碗認真地用抹布清洗著，單身漢的生活都是湊合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麼認真對待過這些鍋碗瓢盆了。
    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在廚房裏無聲地忙碌著。
    “媽媽快一起來看電視了。”
    “好好好，媽媽馬上就來。”安晴加快速度，不一會兩個人就把所有東西都清理掉了。
    “辛苦了，一起去看看電視吧。”
    “好。”
    三個人擠在一張沙發上看著電視裏播出的小品，喬安娜不時地和兩人說著話。
    等到了晚上大概九點左右林不凡向母女兩告辭了。
    “不留下過夜嗎？隔間有客房的。”
    “不了，還有一些工作。”
    “是你說的岩文嗎？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林不凡是騙安晴的，他根本沒有什麼副業，不能待在這裏太晚，林不凡有自己的考量，至少在自己追到安晴之前。
    門口的大爺看著從大門裏走出的林不凡，打起了嗬欠。
    喬安娜依偎在安晴懷裏，情緒有些低落：“媽媽，你感覺叔叔怎麼樣？”
    “叔叔很好哦，很有禮貌，還會照顧安娜。”
    “嗯。”
    “怎麼啦？”安晴關切抱著安娜：“叔叔來做客不開心嗎？”
    “叔叔說他想做我爸爸。”小安娜嘟著嘴。
    “這麼大人了，性格還是沒變啊，還是這個死樣子，那安娜你是怎麼說的呢？”
    “我答應了。”
    “傻姑娘啊……”
    叮鈴鈴——
    林不凡拿起了床案上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這次接電話怎麼這麼慢。”電話的另一邊，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哎呀媽呀，你快別夾了。”林不凡就像吃了檸檬一樣臉縮成一團。
    “好吧，好吧。”這次電話的那頭聲音正常了。“我回中國來旅遊了，作為地主不接待我一下嗎？”
    “你什麼時候到。”
    “大概四天後吧，地址訂在龍城機場，中午的機票，你也在那邊好多年了，一定帶我參觀參觀。”
    “行，到時候我來機場接你。”
    林不凡放下了手機久久無法入眠，天剛蒙蒙亮他打開了爐灶打了個麵條，稍作思索一番，他拿起了自己養了很久的多肉，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大概八點的時候來到了喬安娜家。
    “早上好啊。”安晴正在除塵，這是一直流傳下來的傳統，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龍城這邊都有春節早晨除塵換新的習慣。
    “早上好啊，太……安晴，喬安娜在嗎？”
    “在穿衣服哦，你可以去客廳裏麵等一下嗎？”
    “叨擾了。”
    “你怎麼來這麼早。”小安娜打了個嗬欠，坐在了林不凡旁邊，“是來找我玩的嗎？”
    “是的。”
    “我感覺不像。”
    “小安娜你還記得你和我說過想要新年禮物嗎？這是你最喜歡的肉肉，送給你了。”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多肉了，我也沒問你要禮物啊，咱們什麼關係要禮物。”
    “你說了。”
    “我沒說。”
    “不要不好意思啦，還有安晴，這個是送你的。”
    “我也有份嗎？”安晴有些驚訝。
    “新年禮物都有份。”林不凡樂嗬嗬地給安晴遞了自己種植地最好的一盆多肉，那是他最喜歡的植株。
    感謝小安娜，我最好的僚機。
    喬安娜看著安晴手裏綠意盎然的多肉，再看了看自己手裏小小的多肉，氣得有些想揍林不凡一頓，就這麼糊弄自己這麼鐵鐵啊。
    “一起去吃個早餐怎麼樣。”林不凡提議。
    “好啊。”安晴眯著眼睛笑著，看起來心情不錯，就像天使一樣，那是屬於林不凡的天使，在林不凡人生最暗淡的時候給了他光明。
    事實上春節的時候，大街上幾乎是不擺攤的，但也有幾家商家會在春節的時候因為種種是由無法回家，他們聚在一起開設了一個集市，每當有客人來趕集的時候，他們就會向招待客人一樣開開心心地迎接著每一個人。
    就好像大家是一起在過節一樣。
    林不凡選了一家混沌的攤子，老板也認識他，都是老熟人了，老板叫做秋後戰，是個和藹的老頭，他和他老婆是分家過的，春節是不回家的。這老頭似乎和李天超也認識，應該是有什麼秘密工作，林不凡這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