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把公玉寒珊拉到一邊，和公玉寒珊商量著要表演什麼，他詢問著公玉寒珊所知道的曲目，耳熟能詳的民謠，膾炙人口的神曲，她沒有一個會的，呆愣愣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不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抽象的一個人。
    沒辦法了，林不凡也不客氣了起來，應對這種逆來順受的人態度強硬一點總是好的。
    “兩隻老虎你總會吧。”
    “知道這首歌，但是沒有唱過，我隻唱過給爸爸媽媽聽。”
    “就這個了。”林不凡開口。
    朱雀哥的隊伍已經表演完了，周圍的同學拍手叫好，可以看出朱雀哥的人際交往是非常不錯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還沒有表演的公玉寒珊和林不凡，開始起哄，公玉寒珊抓著自己的衣擺緊張地打起了篩子，朱雀哥在一邊吆喝著鼓勵著：“大妹子，不要緊張，加油我們都看好你。”
    “我先開口，你跟著我唱就可以了。”林不凡拉起了公玉寒珊走到了人群中間，公玉寒珊扭扭捏捏地站在林不凡身後，頭一直低著。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預備起……”
    公玉寒珊梗著脖子跟隨著林不凡的調子唱完了這一首兩隻老虎，好丟人啊，公玉寒珊漲紅了臉頰。
    在眾人的起哄聲裏林不凡把公玉寒珊拉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幹得不錯。”林不凡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是憐憫是奇怪，還是擔憂，還是覺得這次出手不值得，像公玉寒珊這樣的情況也許不久後就要退學了吧，她並沒有照顧自己一個人上學的能力。
    “謝謝你。”公玉寒珊用很小的聲音說。
    “什麼？”林不凡沒有聽清，向公玉寒珊看去的時候公玉寒珊又梗著脖子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哎……”又是這個樣子。
    林不凡有些後悔給她解圍了，這讓他失去了回到朱雀哥小團體的機會，他現在要和公玉寒珊一起被眾人孤立了，所幸這是一種熱情地起哄類型的孤立，不過沒關係了，擺爛吧。
    軍訓維持了一個月，林不凡折磨了自己一個月，和朱雀哥他們說話，朱雀哥叫他不要丟下人家妹妹，好吧自己活該，和公玉寒珊說話，公玉寒珊又像個啞巴一樣，傻愣愣地不說話，搞得林不凡都有些抑鬱了。
    公玉寒珊也不算是無可救藥，看到林不凡情緒不好還會給林不凡遞點糖果，林不凡也就不好得生氣，一來二去人都要氣悶了，但也沒時間生悶氣了，軍訓完還得去圖書館打工呢。
    換好衣服去圖書館裏整理書籍，總算在宵禁前整理好了今天的任務，這幾天時間對於林不凡來說特別忙碌，時間都是剛剛好的，折騰了幾天林不凡直接發燒了，頂著三十八攝氏度的體溫在太陽下軍訓，林不凡終於忍受不了了，扒拉著垃圾桶吐了半天，教官也是安排著給他在樹蔭下休息，也不怪教官，主要是林不凡臉色也沒有什麼不對，給教官說教官也不相信啊，你一個這麼健康的小夥和我說你發燒了？
    真舒坦啊，林不凡坐在陰涼處和周圍同樣曬暈的一個女生聊著天，舒服多了，這個是會開口的。
    後麵林不凡也幾乎都是裝聾賣傻，呼呼混混就過去了。
    軍訓過後正式的課程也就開始了，林不凡翻著老頭寫的書聽著助教講課，問遂古，老頭的名字還真是霸氣。
    林不凡通過聽課了解到了岩人的起源，他們誕生於大洪水之前，是前幾年才發現的文明，不過因為遺留下的東西太少，沒有出現在群眾的耳目裏。
    “其實遺留下的東西也不少……”助教搖了搖頭，“這個不用記，以後你們會了解到的。”
    周三是林不凡最畏懼的科目，叫做岩文，岩人有自己的文字，甚至有自己的語言，最離譜地是老頭還給讀音給研究出來了。
    “不會是騙人的吧？”
    “噓……”老頭笑笑：“其實就是堵一下上麵人的嘴。”
    麒麟國高層好像有人特別注意這門學科的發展，但因為岩人的存在與否都無法考證自然是不敢多開設專業的。
    聽老頭說是個睿智的青年人，隻是權力一直被限製著。
    不會是個中二病吧？林不凡一邊想著一邊開始了岩文的學習。
    “一二”這是岩文裏你好的意思，讀作“haisi”。
    盡管難以相信，林不凡還是認認真真寫了筆記，他感覺這個助教八成是晚上看黑絲看多了，亂讀音的，等有機會去問問老頭。
    因為不是什麼大事林不凡也是擱置了這件事情。
    一個學期過去了，林不凡這個學期學的不是很好，但也是堪堪過了，他沒有回家，找了個暑假工隨便做了一下。
    岩烈也回去了，林不凡就這樣一個人蹲在宿舍裏斥巨資點了個炸雞一個人看著春晚，不過隻是隨便看看就退回後台打起了遊戲，沒有這個感覺了，小時候就算過得再這麼糟糕，過年都是很開心的，那個時候媽媽會給自己酥最愛吃的酥肉，如果那年家裏拮據就用酥葉來酥，有肉也會用肉。
    林不凡摸進宿管大爺的房間，大爺回家過年了，沒有一個人，他把鑰匙交給林不凡要林不凡幫他照看一下花，林不凡答應了。
    他在桌子上放了兩百的紅包，走進廚房拿起嶄新的鍋具燒起油來，過年了，大爺也換廚具了。
    將雞蛋打碎，找到了宿管的麵粉，放點小蘇打，攪合在一起，剁碎肉塊一塊塊放在碗裏攪合，攪合後放進油鍋裏，不多時，一碗酥肉就呈現在了林不凡的麵前。
    林不凡把酥肉端到了桌子上，叫上幾個軍訓時認識的沒有回家的朋友一起來品嚐這碗酥肉，朋友們湊了點零食湊了點酒，打開了電視，春晚已經進行了一半了，眾人圍在一堆打開了大爺的電烤爐靠著火，喝著酒吃著零食分享著酥肉。
    林不凡將筷子伸向碗裏夾起了最後一塊，這就是肉餡的酥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