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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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的生活作息什麼樣子,早上八點半或者九點上班,晚上五點或者五點半下班,然後回家,有老婆小孩的回家抱老婆小孩,而沒有老婆小孩的呢?林音每天來回趕公交需要兩個多小時,偶爾運氣好不堵車,也需要將近一個半小時。回到家便已經七點多,然後吃飯洗漱,差不多就可以進入夢鄉。笑笑嘲笑她將大半時間都花費在了路上。而另一段的秦風下班,然後回家,一個人的居室沒有什麼興趣去給自己做一頓豐盛的,況且這個點去買到的菜恐怕都是蔫吧的,所以一般都是去外麵的快餐解決,然後是繼續沒完沒了的程序設計,偶爾晚上實在是太空虛呢,就去pub裏麵打打桌遊唱唱歌,更多的時候是接幾個私活,趁晚上的空餘做做設計,賺一點外快。秦風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帥哥,但從學校以來,自己貌似一直都很拉風,學姐學妹的告白信自己也是收到不少,曾經的風花雪月花前月下也的確讓人回味無窮,每每想起,心中總有一處柔軟,隻是那麼多的美好一到社會似乎連外表都成了人們嘲笑的對象,所以回憶就是回憶,初戀之所以美好也是因為沒有得到,所以現在秦風即使走在pub裏麵收到女士的邀請,自己也隻是一笑置之,遇到身體確實有需求的時候,你請我願,倒也是自己所能接受。但從來不帶回家,今晚大家各取所需,天亮之後,仍是陌生人,走在大街上秦風也絕對認不出那個女人的長相,在秦風看來,隻要與愛無關,做別的任何一切都成了享受。而剛剛從工廠裏麵被壓榨的不剩什麼的笑笑,勉強填滿了肚子,一個人坐在公司上網的時候,也開始考慮自己這一晚上要怎麼熬?
北京城確實是個人來人往的城市,下了班與寂寞有染的人也越來越多。和東子認識其實應該算是比較早的事情呢。沒有什麼偶遇啊邂逅啊,如果非要算上緣分,那也能湊合。說起來,東子應該不僅是校友,還算的上是半個老鄉,東子是笑笑老家的女婿,所以加上這兩層,笑笑和東子以及東子的女朋友算是勾搭上了。笑笑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從非誠勿擾跳到康熙來了,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幹一下,正在惆悵之餘,手機響起,笑笑看了眼,是東子。人說大家都寂寞的時候,就不容易寂寞了,看來是這個理。東子的女朋友在青島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按理來說是件不錯的事情,東子是典型的山東人,他女朋友也是因為這個才為了他去的那個城市,反正按他的說法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可惜東子那個時候還沒有畢業,一年的分離能夠發生多少事情啊?但是應該算是癡情呢,還是應該算是無人打擾呢,東子反正和他女朋友還感覺很甜蜜似的體會著所謂的柏拉圖。不過一個人在北京的晚上應該是難熬的,四周都是成雙成對,即使不成雙成對吧,也都是三三兩兩,偶爾落單的人,在其中顯得落寞異常。於是一個人的笑笑和落單的東子約定也成雙成對的逛逛王府井去,順帶還可以敲詐東子一番,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笑笑簡單的收拾了下,就背包出門開始去往約定的地點。東子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黝黑的皮膚仿佛被太陽曬了幾千年修煉而來。幹瘦的身體,雖然體育細胞異常的發達,連續四年在大學裏麵獲得田徑長跑第一,似乎還破了校記錄,算是留名青史呢,隻是那骨瘦如柴的身板,實在是讓人很難聯想到運動。不過隨便捯飭兩下,這家夥應該算是過得去。笑笑剛下公交,遠遠的便認出了在遠方帶點迷茫等待的東子。初春的天空還是帶著涼意的,尤其是在北方的這個世界,風使異常的刺骨。笑笑向東子走過去的時候,心裏想,還好,還好這個城市還有個落單的,不然一晚上,確實難熬了些。
“嘿!等很久了嗎?”笑笑從背後略帶促狹的拍了一下東子,東子轉過身,看到包裹的嚴實的笑笑,帶著帽子,裹著圍巾,穿著大棉襖,除了眼睛沒辦法包進去之外,其餘的與皮膚有關的地方都遮蓋的嚴嚴實實。看到這個包裹的嚴實的女人,東子就忍不住笑。將她摟在自己的臂彎,分點熱量給她,免得她整個冬天都是一副害怕被凍死的樣子。才摟到一半,這個女人就開始叫嚷:喂喂!注意點影響,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呢,能不能注意點,這要是傳出去,你可怎麼跟我老鄉交代啊!“東子心裏似乎被白條蟲爬過,低頭看了一眼露在外麵的眼睛,滿眼的促狹,便將那一絲陰霾隱了下去,也玩笑的說道:”放心,你不是女人,和革命勾肩搭背,我家那位不會有任何意見的!“繼而是腳被人狠狠踩了一下,幸虧這個女人不穿高跟,否則自己的這雙腳不知道要廢了多少次呢!於是兩人勾肩搭背的找餃子館解決溫飽問題。兩個人都剛畢業,工資低的可憐不說,還要負擔房租以及吃喝,所以隻能找類似大排檔的地方解決問題,否則半個月的工資都有可能被吃掉,原來畢業之後連肯德基都要計劃一下是真實不是玩笑。兩人找到一家私家小廚房,點了兩斤餃子和兩瓶花生露,就開始吃上了,小廚房人很多,溫度也挺高,笑笑也終於釋放了自己的脖子手,開始準備海吃一頓。”我說,東子,你到底打算幹什麼啊?這都馬上要回學校論文答辯了,該解決一下個人問題呢!“
“沒看我沒命的趕場考公務員嗎?我家那位做的就是外貿,要是一家兩個人都做生意,對以後的小孩不好,我想找份穩定一點的工作,她下班之後也好有口熱飯吃!“
笑笑正想往調料裏麵多加點醋,便聽到了這番話,忍不住放下醋狂笑起來,“你還真準備做個居家男人啊!你那公務員,算了吧,你都兜中國一圈呢,不還沒戲嗎?有時候應該更多的想一下自己應該需要什麼?“
“有什麼啊,選擇一樣東西就要堅持到底,人家考個四五年都沒有考上的多有人在呢,我這才哪兒啊?”
“你可算了吧,你看看人家林音,你當初還嘲笑說:就你這樣能考上才怪。結果人沒來頭的就考上了,雖說最後還是落選,但是可以看出來,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知道嗎?”
“你得得得,咱兩吃飯,能不說這煩心事嗎,聊點別的吧!”
笑笑心裏小小的開心了一下,起初林音一直擔心自己假戲真做,但是現在非常明顯,自己是不可能對這個男的動感情的,自己的野心就已經夠大了,對自己另一半的要求也應該是個龍啊鳳的,這麼一個居家男人,似乎是在是勾不起自己的興趣,反正閑的無聊,還是當遊戲一場,反正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這個男的就一點點的開始往這邊靠,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於是東一句西一句的瞎聊著,在東子看來,自己是真的對這個女人動心呢,甚至當初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也多是因為寂寞,與愛情無關,但是漸漸的居然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女人,是因為什麼呢?因為她的堅強和勇敢嗎?還是因為她的能力,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抑或是膽識,她都處理的異常的好,所以自己才會慢慢動心的嗎?自己一直都想做個好男人,即使到了最後,東子想自己還會是個好男人,所以無論是笑笑還是自己穩定的女朋友,怎樣才能不傷害任何一方,但是又能夠擁有兩個呢,這是個很自私的問題,但是東子卻忍不住的想要這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