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覺醒·啟程【重修版】 第11章 意料外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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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利亞鎮,監控中心。
“報告長官,第四區防護罩被破壞,有大量妖獸向那湧來。”信息中心裏,盯著監視器的士兵急速報告。
“報告長官,城南第七區邊緣受到妖獸突襲。”
“報告長官,第八區受到妖獸襲擊!”
“報告長官,第六區……”
監控室中,頭發花白的中蔚立刻衝到監視器前,利比利亞城南區域內象征著妖獸的紅色警示燈在此起彼得閃爍著,中蔚的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通信員,馬上給我接特編部總屬。”
“是,長官。”
“報告長官,第七區警報解除。”監控員盯著監視器。
“報告長官,第八區警報解除。”
“報告長官,第六區……”
中蔚不可思議得盯著突然恢複平靜的監視器。
“報告長官,有一股強大力量正在清除這些騷亂的妖獸。”
“開啟衛星追蹤!”中蔚果斷的下達命令。
“目標鎖定,信息開始傳導。”緊接著一邊串的數據快速出現在屏幕上,但隨即數據中斷,屏幕上出現一片雪花。
“追蹤被切斷。”信息員無奈得搖搖頭。
“報告長官,正在對數據進行分析。”
“什麼結果?”中蔚的眼中再次升起希望。
“報告長官,應該是Punisher。”
“Punisher……”中蔚的眼中掠過一絲異,坐回深深的沙發裏,用手撐著布滿皺紋的額頭,臉上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報告長官,特編部總署電話已接通。”漂亮的話務員軟軟得說道。
中蔚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接這個電話,這時站在監視器前的士兵突然以驚恐的聲音說道:“報、報告長官,大量妖獸正向第四區缺口移動,其中強大的力量源經過分析是A~級妖獸。”
中蔚猛得站起身來,“發布一級警報,全城戒備。向特編部總署求救,大規模妖獸向利比利亞發動襲擊。接著請幫我接通議會元首,請求Punisher的支援。”說完這些,年老的中蔚瞬間蒼老了許多。
利比利亞鎮,鄂多爾斯公寓。
原本應該正在上班的埃瑞克,此時卻正在閣樓的窗邊看著夕顏走出家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街心的廣場的小巷時,他的臉上露出期待而愉悅的笑容,一切都朝著劇本順利進行著,接下來我們就要拉開大幕好好得欣賞您的演出。真是讓人等得太久了……
——洛基大人。
夕顏看著幹淨的一塵不染的廣場,眉頭不悅得微蹙,“真不愧是Punisher,收拾得真幹淨,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來!”正當她略感失望之時,忽然一股熱烈得帶著腥熱的微弱氣息自空氣中傳來,心髒再次激動得跳動起來。她迅速向著氣息的源頭趕去。
廣場的一隅,二米多高的黑色妖獸正在瘋狂得攻擊著兩名士兵,驚恐得命的士兵向夕顏跑來,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露出了企求的神情,他們向她伸出手。夕顏認出他們就是在超市門口毆打小男孩的那個守城官,她衝他們揚起了下巴輕笑著,冷漠得看著妖獸尖銳的利爪從後麵刺穿他們的身體,鮮血汩汩得流出,襯著墨色的軍服,如同開在暗夜中的死亡之花,妖嬈而嫵媚。緊接著,他們的身體被從中間撕成兩半,四濺的骨肉與鮮血襯著天邊的殘陽,構成一幅地獄的剪影——殘忍而血腥。
“喂,你為什麼不逃?”一個沙啞的聲音自夕顏的身後響起。
夕顏轉身看到的是一個有些陀背的老者,花白的頭發,一雙綠色的眼睛裏泛著不應屬於這個身份的陰冷與無情。
“為什麼要逃?”夕顏平靜得反問。
“那麼,你就和他們一樣去死吧!”老者的麵目頓時變得猙獰起來,嘴突然迸裂至耳根,鼻子也尖尖地突出,兩根尖尖的獠牙也毫不避諱得竄了出來,時不時有青煙從嘴中冒出來。
“是妖獸!”夕顏看到眼前突變的光景不由得快速向後倒退。
妖獸並沒有動,站在原地,一雙綠光森森的眼睛直直得瞪著夕顏,濃稠的散發著腐臭的汁液從它咧開的嘴角流出,藍色的火光在它的手掌慢慢聚集,噼叭作響。
“藍色的火焰,”夕顏的眉頭緊皺,“……萊克拉爾一族?”
“沒錯,是萊克拉爾一族!看來,你一定知道誰是凶手!”妖獸發出沙啞而陰森的聲音,如果地獄的鬼怪開口說話的話,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樣子。
“什麼凶手?”夕顏感到身體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心中燃起的那股渴望——對於鮮血的渴望,對於殺戮的渴望,好想將自己的手插進它的心髒,感受炙熱的血液順著指間流下來的快~感!
“撒謊!這藍色火焰是我們萊克拉爾的標誌,你認識這火焰就說明在這兒之前你一定見過比爾!快說,是誰殺死了比爾?!不然,”說著妖獸舉起了左手,如籃球般大小的深藍色火球在它的掌心熊熊燃燒著,“我就燒死你!”
“比爾是誰?”夕顏的眉頭微皺,別說是妖獸,就是連叫作比爾的人類她也不認識一個,又怎麼會知道它是被誰殺死的。但這個藍色的火焰,自己一定見過。可是究竟是在哪裏,在什麼地方呢?記憶再次在斷層前停止,也許在解開封印之後這一切就會明白,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以及對於鮮血與殺戮的渴望。
妖獸不語,手捧著火球,向夕顏走去,它走得極慢,每一步像是飽含了萬千力量,壓迫得人透不過氣來。咕嚕、咕嚕的聲響從它的吼喉裏發出,越來越多的散發著腐臭味的濃稠汁液從嘴角流出,滴到地上燃起絲絲白煙。夕顏盯著漸漸逼近的妖獸,慢慢後退,隻是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眼前突然閃過小巷中的畫麵,於是恍然道,“原來是那個偷麵包的妖獸的同族!”
“嗷唔——”妖獸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手中的藍色火球瞬間增大,用幹樹枝折斷般的聲音質問道,“快說,是誰殺死了比爾?”
“為什麼要告訴你?”夕顏的眼中掠過一絲厭惡,她討厭被人威脅。
“砰——”
一聲巨響,夕顏先前所站的暗色石板路瞬間變成了兩米來深的大坑。如若不是她及時躲開,恐怕此時早就粉身碎骨。細微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流下,白淨的臉上微微泛紅,她大口大口得喘著氣,以期來緩解因興奮而加快的心跳,微凜的瞳仁處閃爍著興奮的光,此時從她胸口幾乎破膛而出強烈的戰鬥意願。她驚奇得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渴望著戰鬥,渴望著殺戮!
咕嚕,咕嚕,妖獸低吼著,藍色火球再次在它的掌心燃起,“給我燒成灰吧,卑鄙的人類!”
“砰、砰、砰——”藍色的火球一個接一個得相繼擦著夕顏的身邊落下。
依次躲過火球的夕顏迅速在地上就勢一滾,壓滅衣服上被流火引燃的小火苗,接著手腳靈活得爬了起來,這一係列流暢的動作完全出自於本能,出自於身體的本能反應。
此時本應是獵物的夕顏,衣服已經有多處燃燒後的痕跡,外加一身塵土的,看上去是那麼狼狽,但她的那一雙盯著妖獸的眼睛卻異常得清亮,泛著爍爍其華的光彩,沒有絲毫的逃避與恐懼,這神情使她更像是狩獵者,伺機而動,準備在最適當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
眼看屢次攻擊全部落空,妖獸越發顯得暴躁起來,腐臭的液體不斷得從它的嘴裏流出,滴落在地上,夕顏看著地麵上那一個個冒著白煙深淺不一的坑洞,暗自提高防備,這液體恐怕比腐酸還要厲害百倍,萬一沾到了非化成灰不可!
咕嚕、咕嚕——
藍色的火球再次飛來,一、二、三、四,四個,不,是六個,這一次妖獸竟然連續施放了六個火球!六個火球拖著藍色的尾巴,呼嘯著以鋪天蓋地的姿態向夕顏襲來。似乎被這架勢嚇傻了似得,夕顏怔怔得站在原地,然而就在火球快要到達的一瞬,她突然動了,完全不同於先前的步法,速度快得異常詭異,隻是眨眼的瞬間,便已經靈巧得躲過六個火球的攻擊,毫發無傷得站在妖獸不足五米的地方。
咕嚕、咕嚕、咕嚕——
妖獸的喉嚨裏的吼聲震耳欲聾,藍色的火球再次在它的爪中燃起,但這一次的卻比前幾次的要小很多。
看著向自己飛來四個火球,夕顏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那是勝券在握的表情。當她躲過第四個火球時,臉上的笑意更濃——她已經輕易得來與妖獸不足一尺的距離,可以感到妖獸的氣息與那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就在妖獸勾起利爪,掌心剛剛生出一小攝微弱的藍色火焰時,夕顏突然向前躍起,聚集所有力量的右手向著妖獸的胸口刺去,這就是她一直等待的時機。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得到那種鮮血流過指尖的美妙觸感以及鮮血四濺的華麗時,心髒就不由在胸腔裏歡快得跳動著!
眼看她的指尖馬上就要刺中妖獸的胸口時,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淩空襲來,劈頭蓋臉得劈下,那巨大的威力卷著風,割得皮膚生疼!無法躲開的夕顏,急忙伸出左臂架於而麵前,擋住這霸道的一劈!可惜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樣子,整個身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了出去,接著但重重得摔落在地上!劇烈的疼痛瞬間自全身襲來,四肢百骸無一幸免,勉強壓下自吼喉湧起的一股腥甜,左臂已然失去了知覺,看樣子已經斷掉。
“捉迷藏的遊戲到此結束了,小鬼!”正掙紮著想要起身的夕顏隻覺得得脖子上一緊,緊接著整個人便離開了地麵,自己竟就這著被抓著脖子拎到半空中,“格雷米,你的火球和你的人一樣不中用!看著吧,我殺死這樣的小鬼就像捏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
隨著這聲音,夕顏隻覺得脖子上的束縛感越來越大,肺裏的空氣被慢慢得擠出來,四肢在空中拚命得踢蹬著,但這一切隻是徒勞。隨著肺裏空氣的慢慢變少,她漸漸停止了掙紮,隻覺得眼前一陣陣得眩黑,眼前的鮮血與屍體,瞬間變成無數個碎片,閃著光,翻轉而至,伴著那些輕微的呼喚,曾經缺失的記憶仿佛是決堤而出的海水,向她淹沒過來……
看著夕顏生命的跡象正在隨著自己越握越緊的力量而慢慢消失,妖獸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向同伴炫耀道:“看到了格雷米,這就是力量!”
“吵死了!”一個極不耐煩又桀驁不遜的聲音帶著透骨的寒意憑空響起。
“誰?是誰在說話?”抓著夕顏的妖獸警剔得向四周看去,這個聲音讓他莫名得從心底感到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