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覺醒·啟程【重修版】 第02章 福拉德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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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緩緩得從地平線上升起,陽光穿過薄霧,溫柔得灑滿利比利亞小鎮的每一寸土地,清悠的梵納河在歡快得流淌著,枝頭早起的鳥兒唱響清晨的第一支歌。街道旁的店鋪,陸陸續續得打開店門,開始了一天的運作,利比利亞小鎮正慢慢得從昨夜的睡夢中醒來。當老郵遞員騎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將報紙放在每家門前的青石台上,當教堂的鍾聲重重得敲響時,小鎮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商人的叫賣聲,孩子的歡笑聲,一切都和往常一樣的詳和而幸福,沒有人知道,就在昨夜,那個如墨色的暗夜中,就在他們的窗外,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就連昨夜街口染血的青石板如今都找不到一絲血跡,這一切,如同一場惡夢,隨著太陽的升起而煙消雲散……
雖說內戰結束已經兩年有餘,但帝國上下仍是一片百廢待興之勢,街道上隨處可見穿著墨色軍服的士兵,開著機車呼嘯而去的軍官,隻是他們的作用從攻城略地轉變為日常駐守,軍隊也在慢慢接受這日漸安穩的和平。
“啊,真是糟糕的生活啊,肖恩!”穿著墨色軍裝的士兵邊打著哈欠,邊拉鬆製服領口,接著便大列列得倚在街邊的一棵梧桐樹上,將整個身子躲在樹蔭下。
“不用打仗的和平日子不是很好嗎?”他身邊被喚作肖恩的同伴點燃了叼在嘴裏的煙卷。
“肖恩,你認為現在這樣很好嗎?我們明明是在戰場上為了帝國的建立而拚死殺敵,英勇無比的一等兵,戰爭勝利後的今天卻要拋棄軍人的尊嚴,聽那些混蛋的吩咐,窩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做什麼狗屁守城官!”士兵不滿得啐了一口後,極不耐煩得點燃了肖恩遞過來的煙。
“克拉克,不要這麼激動嘛!還好我們當初選對陣營,跟隨勢力薄弱的二皇子,如果跟著大皇子的話,恐怕現在早就去下麵陪和我家老頭子團圓了!”肖恩拍了拍克拉克的肩寬慰著。
“呼——”克拉克吐出一個煙圈,“誰能想到大皇子的十萬大軍居然會在厄底斯城慘敗,而且是幾乎全軍覆沒。”
“是呀,那真是一場神奇的戰役啊!或許,二皇子真的是有諸神庇佑的真正王者。”肖恩感歎著。
“哼,狗屁諸神庇佑!根本就是二皇子欺騙愚民的鬼話!”克拉克不屑得輕哼,“厄底斯城的勝利與他毫無關係,大軍逼城的時候,他早就帶著人溜出城逃命去了!他根本就是個毫無用處的花花公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肖恩眼睛頓時變得亮亮的,他立刻挺直身體湊了過去。
“呃,”克拉克掐滅煙卷,警惕得看了看四周確認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這才向肖恩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其實在厄底斯之戰中,打敗大皇子的是一個叫作邪神•;洛基的家夥,聽說是個超強的Punisher。”
“Punisher?!”
“噓,小聲點!”克拉克急忙捂住好友吃驚尖叫的嘴,一雙眼睛緊張得四周張望,“這麼大聲,你想死啊!”看到肖恩拚命得點頭,克拉克這才鬆開手。
“呼——”肖恩呼吸著重新獲得的空氣,“你是說,是他一個人幹掉了大皇子的十萬大軍?”
“不,還有他的兩名部下,一共是三個人。”克拉克認真得說道。
“我的上帝啊,三個人幹掉了十萬軍隊?!”肖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這簡直就是一個傳說!”
“不,我的一個姐夫參加了厄底斯城之戰,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克拉克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而且這件事在Punisher中無人不知。要知道Punisher都是一些擁有異能的人,他們完全是生就為殺戮而存在的兵器,而邪神•;洛基就是其中最強者,他根本不是人而是神,毀滅一切的邪惡之神。”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憑空出現沒有任何軍功的Punisher可以淩駕於我們軍隊之上,並且擁有著強大的權力!甚至是專對妖獸的特編部也對他們畢恭畢敬,真是一群可怕的家夥!”肖恩露出釋然表情。
“哼,什麼狗屁Punisher,還不是議會院飼養的一群怪物!二皇子的走狗!”克拉克厭惡得啐了一口。
“唉,也是!如果沒有他們,我們軍人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肖恩搖搖頭吸完最後一口煙。
“好了,時間不早了!”克拉克抬腕看了看手表,“我們得去老福拉德的麵包店,去幫他抓那該死的偷麵包的賊!堂堂的一等兵,去抓偷麵包的盜賊,真是諷刺啊!”克拉克擺擺手,走出樹蔭。肖恩撇撇嘴,丟掉煙蒂,跟著走出了樹蔭。
“果然,愚蠢的軍人是不應該留在這個世上的。”先前那兩個人所站的梧桐樹後,慢慢淡出一個影子,漸漸得這個影子越來越清晰,竟是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戴著單片眼鏡的俊美男子,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嘴角泛著冰冷的笑意。
“塞撒爾,偷聽別人講話可是有失紳士風度的喲。”一個身穿藍色風衣,戴著同色禮帽的男子笑盈盈得站在他的身後,他的眼睛是極美的湛藍色,好像晴空無雲的加勒比海。
“我隻是剛好路過,而且他們又剛好說了而已,這不算偷聽的,我的主人。”塞撒爾謙和得躬身行禮,“而且對於他們無禮的言論,我沒有出手,難道不紳士嗎?”
“No,No,親愛的薩塞爾這不是紳士,是仁慈。”男子輕搖著食指,“但這種仁慈對這群愚蠢的家夥是一種浪費!”隨即男子的眼中旋一抹厭惡,“像軍隊這種垃圾是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的!正如【那位大人】所說的,沒有能力的普通人,應該統統抹殺掉!特別是那個無能力的Punisher!”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挑,勾起完美的弧度,湛藍色的眸子輕眯著,在陽光中泛著冰冷的殘忍,“這一次,就讓我拉美西斯來清理掉那個礙眼的垃圾。”
“Yes,MyLord!”塞撒爾的手優雅得在胸前劃了個半弧,放於胸前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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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叮咚悅耳的風鈴聲,利比利亞小鎮最受歡迎的老福拉德麵包店的大門被推開。
福拉德大叔抬起頭,輕眯著眼看著走進店裏的人:“喲,是夕顏啊!今天要買點什麼?”
“一瓶明太魚魚籽醬和切片麵包。”夕顏走到櫃台前應道。
“噢,是要做三明治吧!”福拉德大叔動作麻利得將麵包裝進紙袋,接著便開始動手做魚籽醬。
“嗯,拉莫斯今天答應給我做魚子醬三明治。”夕顏仰起頭,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嗬嗬,是嗎?那這醬我可得用心去做嘍!對了,你叔叔最近好嗎?”福拉德和夕顏聊起天來,但手中的工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嗯,埃瑞克叔叔還是老樣子。不過因為快到黃金周了,所以最近變得很忙碌。”
“嗬嗬,他的工作就是這樣,越是假期就會變得越忙碌。不過,他也總該抽出點時間考慮一下個人問題,見見你埃麗克嬸嬸為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不然,她天天在我耳邊嘮叨著,像十多隻蚊子一樣圍在身邊叫個不停!”
“這個問題您還是親自和埃瑞克叔叔說吧!因為在這件事上,他可不是蚊子,而是魔鬼!”夕顏衝福拉德做了個恐怖的表情。
“你這小鬼!埃瑞克哪有你說得那麼可怕,頂多是去伊斯爾的店裏喝幾杯,然後之後唱唱歌罷了!”福拉德輕笑著將做好的魚籽醬連同麵包一起遞給夕顏,“拿好了!”
“嗬、嗬,”夕顏幹笑著接過袋子,要知道那歌聲還不如鬼叫呢,真的,連魔鬼的嚎叫都要比醉酒的埃瑞克的歌吼動聽,“對了,福拉德爺爺,”走到門口的夕顏突然轉身,“您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誒?”福拉德的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
夕顏衝他眨眨眼,“因為我看到您換了厚重的鐵製大門,還裝上了粗鐵鏈,店裏也新裝了攝像頭,廚櫃裏的麵包種類也比以往少了很多呢,明顯是在防備著什麼。
“你真是個可怕的小鬼!”福拉德歎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最近店裏的麵包總是莫名其妙得變少,卻總是抓不到賊。起初我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記錯了,但昨天下過雨之後,我發現店裏的麵包又變少了,而且貨架周圍還有些腳印,地上殘留著有幾塊被咬過的麵包,,但那樣子卻又不太像人類咬出來的。更可怕的是今天早上我發現阿三死掉了,是被利齒咬死的。”
“咬死的?”夕顏的眉頭微微皺了下,“難道是野獸?”
“附近外郊的野獸沒有那麼大膽的!再說,野獸喜歡的是肉食,麵包這種東西不合它們的胃口!”福拉德歎了口氣,“我想不會是遭到詛咒被妖獸盯上了吧!我每周都有好好得去做禮拜的。”
“怎麼會呢,福拉德爺爺!對了,您報警了嗎?”夕顏安慰道。
“當然。上午的時候有兩個一等兵來看過,但他們隻是轉了一圈,就敷衍得說是老鼠,叫我不用大驚小怪的。看到他們那副吊而郎當的樣子,我會放心才怪呢!”說著福拉德的臉上露出擔心的神情。
“呃,也許阿三的死和麵包的丟失沒關係呢。”夕顏安慰著。
“啊,福拉德大叔,給我兩個果醬麵包!”又一陣門鈴聲,新客人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走出麵包店,走在路上的夕顏還在一直想著的話題,隻是她在意的並不是那個偷麵包賊,而是被咬死的阿三。可以毫不費力得咬死一隻純種的蘇格蘭金毛尋回犬,這世上除了妖獸還能有什麼東西?在BBS上看到的其它區裏出沒的妖獸羨慕得要死的夕顏,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有機會親眼看到妖獸,就興奮不已。根據福拉德爺爺的話,這個妖獸應該是在夜間出現,既然這樣吃過晚飯就找機會溜出來,然後偷偷得埋伏在麵包店附近,就可以看到它了!對,還要帶上相機,把它拍下來,噢對了,絕對不可以讓拉莫斯知道!但一定要把照片拿給他看,到時候……嘿嘿,一想到拉莫斯會出現的白癡表情,夕顏就忍不住想笑。
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夕顏,冷不防撞上了什麼東西,“啪”紙包從手中脫落掉在地,魚籽醬應聲而碎,看著那雙被魚籽醬力覆蓋的高檔男式皮鞋,夕顏不禁頭皮發麻,壞了,一定又要被那個小氣的拉莫斯念了……
“你沒事吧,小姐?”一個溫柔的聲音自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