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悲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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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丫頭都告訴你了吧。”聽見妖豔男在說話了,趕忙探出個小腦袋偷聽,順便監視一下他們的活動,小樣,敢碰老娘的人。隻見他搬了個椅子在床邊坐下,呃。。。想談天說地嗎?!
“嗬嗬,謝謝你這麼抬舉我。”哎呀呀,往我這裏看隻能看到他們的側麵。笨蛋蕭說的隻是什麼話嘛,敢情被一個男人喜歡他還覺得很光榮咯!小小的鄙視了一下,繼續貼著耳朵聽。
“你似乎有著和我一樣不堪回首的經曆,可我很喜歡,你那眼睛還是這麼透徹。”接下來就是死一樣的沉默,笨蛋蕭似乎並不像接這話一樣,而妖豔男也沒有打斷這沉默的氣氛,到底有什麼故事呢?!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隻是,你可以了解我的過去。”聽他這麼說,怎麼好像很熟一樣,可我對妖豔男的過去也很好奇,看他年紀不大,對毒藥的運用倒是很了解,總覺得他很陰鬱。
“你聽說過唐門吧?唐門暗器。”
“嗯,不僅是唐門暗器,據我所知唐門的毒藥也很厲害。”呃。。。我在小說中也看過唐門暗器和毒藥很厲害,原來是真的。
“其實唐門真正厲害的不是暗器,而是研製的毒藥。”聽見妖豔男說的有些陰沉,可明明是有很多不可名狀的情愫纏繞在話語中,那般的糾結。其實每個人都有一段往事中的故事,隻是回憶起來的心情不同罷了。
“十五年前那場以薛家堡為中心的江湖大戰。那年我才七歲啊。江湖上潮起湧動,危機四伏。薛家堡在當時這一帶稱得上是呼風喚雨,雄霸江湖。然而樹大招風。多少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薛堡主這個位子。終於在有一天,一夥賊人伺機而動。”誒!為什麼他說的事情還跟薛家堡有關。
“其中有三個至關重要的領導人。當年叱吒風雲的江湖人稱的赤鷹的劍客,郝家的郝幫主,還有就是,就是當時唐門的掌門人。三股勢力彙合打算攻打薛家堡,可薛家堡也在江湖上有很多友幫,於是兩方打得不可開交,血流成紅,殃及一大片無辜的人,那時候人們猩紅的眼睛。最後是由赤鷹他們直接攻入薛家堡,眼看就要被攻陷了,可最後竟是以赤鷹一夥人的慘敗而告終。恐怕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堡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為知道這一事件的人,除了我,都永遠不會再說話了。”
聽到這裏,心裏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照他這麼說,我在古代的爹,就是當年的郝幫主?哪有這麼巧!聽妖豔男的意思似乎他與唐門有很大的恩怨糾葛,而我隱隱覺得這件事跟笨蛋蕭也有很大關係,聽他繼續說道。
“赤鷹一夥人攻進薛家堡的時候,就注定了薛家堡的命運。赤鷹殺了真正的薛堡主易容後取而代之,而那位年少的少堡主也被赤鷹在紛亂的人群中找到,大概是被殺害了吧。隻是那年的我再也忘不了,在喧鬧的人群當中,那個少年擁有澄澈透明的目光看著那一切,那樣幹淨純粹,就同你的目光一樣。那個少年,叫薛易川。”
我屏息幾乎不能呼吸,全身血液凝固了,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念頭,卻忽的忘記了想起什麼。既然十五年前的薛堡主就是假的,薛易川也被殺害,那現在的薛易川就是個傀儡咯?我連發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撐著牆勉強聽著。
“既然赤鷹把真正的薛易川殺死了,好像是找了個相貌平平的傀儡替代,然後又把自己的妻兒接到堡中當做是二房,於是就安穩的做起了薛大堡主,做的好像真的一樣。諷刺的是,如今的薛家堡已經是江湖正義的化身了,而郝家撈到不少好處,恐怕那郝老爺已經是富甲一方救濟窮人的良心富商,至於那唐門,已經是救死扶傷的象征了,拿毒藥當解藥使。”
“隻是,你可以想象嗎?一夜之間處理堆積如山的屍體,一夜之間便締造出一個亂葬崗。好像很幹淨一樣。”
在他說完話後,我久久沒有聽到笨蛋蕭的答話,我們三人都緘默著,好像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原來自打我被接進薛家堡,其實早就內定了是嫁給薛以毅,那才是赤鷹唯一的兒子,而假的薛易川,根本隻是赤鷹製壓輿論的棋子。狸貓換太子,這一招做的真是有夠絕的,還好我逃出來了,隻有在這時候我才開始慶幸。遠離了假假的薛家堡。
可是當年的那一切,恐怕不是用短短的幾句話就能描述那慘烈的狀況,我無法想象全堡的人都被殺了然後改頭換麵的樣子。
“你就是十五年前失蹤的唐門少公子,唐子衿。”我從來沒有聽過笨蛋蕭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包含了這麼多的隱忍。這麼說笨蛋蕭也經曆了十五年前的那場江湖大戰,那妖豔男為什麼要說起這個故事!。等等,剛才笨蛋蕭是在對妖豔男說話嗎?唐子衿,妖豔男的名字!有夠符合他那高大的形象的。不過笨蛋蕭怎麼知道的,哎呀,好複雜,我暈了。
“這個名字我已經丟棄了十五年了,何必再提起呢?”緩緩探出頭,見妖豔男,不對,他已經有名字了,叫唐子衿,臉色不太好,好像不願意別人提起他的名字,他是唐門的人,又對唐門深惡痛絕的樣樣。
“當年除了三大主使,所有知情人都得死,就算我是唐門的繼任掌門也不例外。哼,那個老頑固為了坐穩他的位子而不與赤鷹為敵,硬生生逼我胡亂吃下很多毒藥,然後把我扔進了那成堆的亂葬崗中。虎毒,還不食子呢!倘若不是我命大,此刻也不會站在這裏了。隻是,因為他的自私,盡管我活下來了,卻害我全身的血液裏都摻合著毒液,甚至要靠毒藥為食。”
唐子衿倜然變得很激動,從凳子上幾乎是跳起來,我甚至能看到他握緊的拳頭所泛白的骨指,一開始以為他說的在毒罐裏長大是開玩笑的呢,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慘痛的經曆。頭靠在冰冷的牆上,因為他的的悲憤突然也覺得很難過。
“所以你十五年來精心研製毒藥難道就是為了蓄積力量與其抗衡嗎?”不知何時笨蛋蕭已經下床走到他身邊,定定的說,我想我是不知道了,當年隻有七歲的他如何承受那巨大的壓力和複仇的決絕。
“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我的過去。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唐子衿突然就趴在笨蛋蕭的肩膀上,肩膀顫巍巍的,似乎在哭。笨蛋蕭遲疑地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看起來很殘忍其實很脆弱吧。理應我應該衝上去將兩個摟抱在一起的大男人分開才對的,可是,我到底有多感動。什麼事情能讓一個男人哭泣,一個哭的像個孩子的男人,呃。
原來不論是在哪裏,撕心裂肺的傷痛與離別都是有的。倚靠在牆上,雖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笨蛋蕭的身份也變得撲朔迷離,可我也已經沒有思緒再去想了。就這樣靠著,不知道能過多久。
“這樣坐在地上,會著涼的。”就在我迷糊的快要睡著了,笨蛋蕭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了個寒顫才發現他正蹲在我旁邊托著下巴在和我說話。
“誒!你怎麼出來了?!”緩過來朝房間裏看了看,看到唐子衿正睡在床上,神情安詳。誒,居然睡著了。難怪呢!
“呃。。。他應該對你很信任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安心的在你身旁睡著了呢,像他的話平常戒備心很高吧!你說對吧,笨蛋蕭。。。”我拖長了調子,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自然,沒有酸酸的味道。
“大概吧,可若是一個人一生中連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那也太可悲了。”笨蛋蕭也挨著我坐下,總覺得他剛才的話別有深意,我撇了撇嘴巴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這次居然沒有調侃。
“那個,剛才的事情你全都聽到了吧?”笨蛋蕭略微頓了頓向我說道,我吐了吐舌頭,被他看穿了我在偷聽。
“當然了,要不是知道他童年這麼悲慘,剛才看到你們抱在一起這麼親密,我還不衝上來阻止啊。”隨便說著說著,就把心裏話說起來了,我這張嘴啊!!!
“嗬嗬,你這個小傻瓜啊,真是讓我欲罷不能。。。”笨蛋蕭硬是把我的頭按到他肩膀上,我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卻沒有將腦袋挪開,他這麼說倒讓我覺得肉麻兮兮的,呃。。。我的雞皮疙瘩。
“小白,其實你的偷聽行為他應該早就看穿了,甚至可以說他是故意讓你聽到的。”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裏麵那家夥原來是故意讓我聽到的?!我說怎麼這麼順利呢。
“那原因是什麼呢?”既然他沒有阻止我,就一定是想讓我知道什麼,而事實上我也知道了十五年前所發生的。隻是,我想聽笨蛋蕭親口告訴我。
“因為他知道你是郝家的大小姐,他迫切的想讓你知道你爹郝老爺所做的事情。”笨蛋蕭這麼說,果然,我在古代的爹就是唐子衿所說的十五年前的郝幫主,幹盡壞事。雖然對他沒什麼親情,但我還是為他感到恥辱。可是,我心裏還又另一份失落。
“笨蛋蕭,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抓著笨蛋蕭的手臂,眼睛盯著他的雙眸,當一個人要確定對方是否說謊的時候,看他的眼睛是最好不過的了。
“呃。。。早知道還談不上,是在後來你被綁架救出後從徐妮妮的哥哥口中知道的,你也明白,以他的實力想了解一個人並不難。”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麵不改色的說道,我看著他的眼睛,真的如唐子衿說的那樣幹淨,不染絲毫塵埃,稍稍放了心。既然這樣那倒也無所謂。
“哼哼,那你幹嘛不早說。”這時的我語氣已經變成了撒嬌的調調,我墮落了。
“這又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遇見了你,真幸運。”被笨蛋蕭攬在臂彎裏,真幸福呀!雖然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傻傻的幸福著也不錯,我頹廢了,原來如此。
可想起唐子衿那張無法抹去的,那張悲傷地臉,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