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下 戰火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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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鮮少有高山懸崖,因此像安慶城這般兩翼懸崖背倚長江的優異地理環境,實在是易守難攻
子時剛過,安慶城內燈火已闌珊,百姓早已入了夢境,駐紮在城上的將士們也昏昏欲睡。
夜,似乎安靜地不像在戰亂中。
此刻,城下,是由奈空和星河帶領的殘風軍。城門仿若不堪一擊。星河舉簫:“攻!”
千人壓境,腳步聲沉重的似乎讓整個地麵震了三震。然而卻像早有預料,城內不急不穩地開出一縱精銳之師,一字排列。
城上一聲鼓鳴,位於一字陣形前列的眾將士張弓搭弩,瞄準遙遠的夜空。
又一聲鼓鳴,無數利劍夾雜著破空之聲,沒入黑暗的夜色之中。
“噗!”是箭射實的聲音。
“報!敵軍中箭傷亡大半已撤回!”探子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稟報。
隻見城樓的暗影中緩緩走出一個玲瓏的身影,秀眉輕佻,著紫錦深衣,美豔不可方物。
這便是南靖國的軍師——流觴。
淺淺開口:“對方軍隊撤離時的車印如何?”
“稟將軍,十分紛亂!”
“下令,追!”
下首的將士一愣,便隨即下令追擊。
很快,成片的火把從城中湧出,在深邃的夜空中點亮出蜿蜒的火龍,而流觴的眼中,也同樣火色彌漫。
“臣下敢問軍師,平日您作戰一向謹慎,何以今日僅憑車轍印草率出擊?”身邊的男子作揖問道。
“你知道嗎,星河他,是非常非常聰明的人,”流觴沒有回頭,眼裏依舊是那抹亮紅,似乎想起了很遙遠的時候,“如果說我謹慎,他就不僅是謹慎那麼簡單,憑借車轍印來判斷敵軍是否有埋伏,這真的是很老的路子了,但是就算是真的沒有埋伏,作為星河,他也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軍隊透露出一絲的零亂,所以,你覺得他刻意將車轍印透出淩亂是為什麼呢?”
身後的人思索了一下,正色道“難道是……想讓我們不要出擊?”
“沒錯。他深知我熟絡兵法,既已知他是佯裝退兵,就定然不會追擊,所以……”
“那麼,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流觴淺淺一笑,轉過身來:“我也不知道。”
“啊?”這人一驚。
“星河的心思,我想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報!在安慶城兩翼崖上突然發現大量北越士兵!”
“什麼?!”流觴大驚失色,“快,滾火石。”
地上跪的士兵卻沒有絲毫離去的趨勢,隻是似乎在猶豫著。
“有話快說!”流觴身後的人急道。
“稟軍師,副將軍,北越軍隊已經登上懸崖,朝我城內攻進。”
“快,下令城內士兵迎戰!吹戰號,號令城外士兵返回!”流觴有些激動,這突如其來的敵軍著實令她措手不及。
“軍師,別激動。”身後的高大副將回身望了望那已開出城外一裏的火龍,而身邊的喊殺聲卻是越來越進,“我想,已經來不及了。”
短暫沉默
流觴背向城外,倒退了兩步,猛然癱倒:“怎麼會,這樣……”
翌日
微淡的晨曦已經照耀南方的這座安慶古城,鮮紅的越字軍旗在北風下徐徐飄揚。
然而大營內的人們卻是興奮地等待回報。
“報告王上,現城內戰事已完全平息,此次我殘風軍殲敵一萬,俘兵三千,殘風軍內部死傷共二百七十餘人。敵軍僅軍師副將及幾名士兵逃出。”
大營內一陣歡呼。
待營內眾人紛紛離去後,洛寧望向負手立在地形圖前的星河,思緒卻是飄向了昨晚的那段對話。
“哦?”洛寧從作戰圖前轉過身來,隻是星河黝黑的雙瞳,“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聽信兵法上的話了?”
星河淡然一笑:“不然不然……”
“星河向來對兵法沒什麼研究,深究兵法的隻是流觴而已。如果我們以百人為誘兵引大軍出城,然後在大軍出城足夠距離後從兩翼的懸崖處攻入,你想,會是個什麼結果?”
星河笑笑,習慣性的捏了下鼻子,繼續道“那出城的士兵定然為保城中安危迅速趕回城內,在連續奔襲了長距離後與已經除掉城內殘兵的我軍交手,自然是大敗。”
洛寧沉聲思索,好一陣才抬眉“你怎樣能讓流觴出擊?”
“很簡單,因為流觴知道我了解她,所以他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之,隻要我們正常的撤兵,她就一定會追擊。”
“星河,這場仗,我們會贏嗎?”麵對著那運籌帷幄的背影,洛寧道。
星河回身,展露出一個完美地笑容:“我覺得您想的不因該是會不會贏,而是會贏多少。”
北風卷來蕭瑟的寒意,轉眼已經到了農曆的寒月(農曆十一月),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然而北越西澧和南靖三國間的戰爭卻是愈演愈烈。
宜春城內。
西澧軍臨時駐紮的大營。
這次站在地形圖前指點江山的人變成了眉目俊朗,氣勢迫人的子鷹。
地形圖上有三種顏色的線條,兩路代表北越的粉色線條早已攻破了黃石和安慶兩座重鎮,越過天險長江,直向南靖的都城汴城。
而代表西澧兩條的橘色線條,卻在度過武陵山脈後隻剩下一條。
隻因為那誰攻下的城池便歸誰所有的討厭約定,他子鷹的八萬大軍全部死在武陵山中。
而他自己率領的這一支七萬人的大軍卻在度過武陵山時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在出武陵山後,他便又將自己的七萬大軍分作五萬和兩萬,誰知不久又傳來了自己的兩萬大軍在醴陵被全殲的消息。
他真的怒了!
為什麼北越的七萬大軍從黃石方向攻來隻損失了一萬,而從安慶攻來的殘風軍更是添了三千。
他西澧國的處境一下就變成了劣勢。
他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刻意而為之還是巧合,他所帶領的精銳之士一直沒有受到攻擊,現在,三股線都正直奔汴城的方向。
離汴城最近的是安慶方向的北越軍隊,然後便是他。
兩股軍隊大約差了一天的腳程。
不過槍打出頭鳥,據密報從福州方向早有一支人數在兩萬左右的軍隊向安慶方向的軍隊進發,估計不錯的話在到達汴城之前他們就會遭遇,即便殘風軍不被全殲,也一定是大傷元氣,到時第一個到達汴城的仍是他西澧的軍隊,那麼他還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珠簾聲在身後輕搖,一個嫵媚的身影緩步進入。
妖豔的紅唇,閃亮的眼瞳,勾人的身形,當真是難尋的大美人!子鷹轉過身來,女子的眼神中立即流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然而很快便又掩飾過去。
“軍師,怎麼了?”子鷹淺聲道。
這被子鷹稱作軍師的美豔女子便是之前向序離下毒的孟雨然。
孟雨然略定神色:“殿下,我想局勢有變。”
恩?子鷹蹙眉。
“據線報,從福州出發的南靖援兵已在半路北全部殲殺。”
“怎麼會?據推算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遭遇安慶方向的軍隊啊。”
“不是安慶方向的軍隊,而是從陸豐和福州兩個方向的軍隊。”
“什麼?難道是南靖軍隊內部出了什麼亂子?”
“這我也不清楚。隻是…我想我們要重新打算一下了,如今的局勢,我們該如何是好。”
十日後
距汴城僅有幾十裏的豐城。
北越的兩路大軍終於在此會師了。
夜,大營內。
眾多將領圍坐在餐桌旁,而餐桌上則擺滿了極具誘惑力的美味。
洛寧笑著起身,端起酒杯微笑道:“來,祝願我們明日攻城成功!”
眾將領見洛寧起身便也忙不迭站起,都端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隻不過酒杯裏裝的並非美酒,而是清水,這種局麵下,再大的優勢也必須保持絕對地清醒。
威脅著他們安全的,不僅是南靖,還有西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便開始閑聊起來。
一向不安分的奈空眨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著向三娘道:“嗬嗬,那個,三娘啊,握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這小丫頭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三娘便也耐著聽下去“你說”
“呃,我是想問那個福州方向的兵,為什麼,沒了那?是誰滅的他們?不會真的是內訌吧?”
眾將領聽到奈空的提問也都伸長了耳朵,誰沒個好奇心啊?!
三娘浣爾一笑:“很簡單,因為殺掉他們的人是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
“沒錯,我在東延那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好不好,自然養了一批人,再加上一些東延的誌士,隻不過平日他們都生活在海中的島嶼上而已。”(此處島嶼大家可以想象成台灣啊,海南啊。)
“哦,原來如此!”奈空恍然大悟。
“不過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問你的夫君啊?”三娘看向洛寧。
“問他?”奈空一扁嘴,委屈道“他什麼都不告訴我,連我姐去幹什麼了都不說。”
屋裏的人都像被點了穴一樣定住。
“怎麼了?”奈空詫異
“沒什麼,”洛寧繼續吃飯,“快吃,然後去休息,明天還要苦戰。”
未完待續
題外話:有什麼資格去賴別人。。。。。。就算是幾年的暗戀明戀都在各奔東西之時化為灰燼,嘖嘖嘖嘖。。。。現在什麼都不存在了,隻要什麼變了了,這些才會變。。。。人的感情脆弱的連幾年的時間都抵抗不了。。。。好久不更後的牢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