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初生 第四章、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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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兩年過去。這兩年平平安安,雖然有人會上門來找麻煩,但到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皇後的態度讓塵夕感到溫暖,即使沒有氐祀之力,皇後待自己一如從前,未曾體味過母愛的人心裏滿滿的感動。
清風、皎月二人更是厲害,清風的氐祀之力已經比得上宮裏的統領了,為人處事更像清風,從不拖泥帶水,爽朗溫和,臉上總帶著微笑,給人感覺溫和卻疏遠,隻有在我們幾個麵前才會露出本性。
皎月的算盤從不離手,特別是在塵夕送了他一個金算盤之後,雙眸依然靈動,樣子看起來依然稚嫩,隻是誰也不敢小瞧他,因為他的神情總是和心內不同,塵夕教的管理和處事方法他也是做得最好的。
晴兒的醫學通過祭祀的指點也進步了很多,雖不能說是神醫,但也算半個了,至少在晴兒的調理下,塵夕幾個人兩年來都沒有病過。
這兩年塵夕的氐祀之力也修煉得很好,隻是實戰經驗不足,通過每天熏染迷香和毒藥,身體也漸漸有了抗體,現在普遍的毒對他都沒了作用,即使遇上了皇宮江湖的秘藥也不會立刻斃命。
唯一可惜的怕是沒有機會把清風和皎月送出宮了。
“晴兒,陪我去禦花園走走吧。總呆在屋子裏麵也有點煩悶。”
“是,公子。叫上清風和皎月吧。”
“也好。你去叫吧,我在院子等你們。”
清風在習武,皎月在打算盤,一聽到晴兒說公子叫他們一起去散步就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互相整理衣服,然後看看發型,都滿意了才跟著晴兒走,難為了晴兒,在一旁哭笑不得。
到了禦花園才知道冬天真的來了,所有的樹木凋零,最後隻剩下梅花,白色到鮮紅色,美不勝收。
“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前村深雪裏,昨夜一枝開。風遞幽香出,禽窺素豔來。明年如應律,先發映春台。”
“晴兒,你的詩詞學得比我好呢。”
“公子,你這誇獎聽在晴兒耳裏怎麼變成調侃了?”
“公子其實在諷刺,怎麼是調侃呢?”
“皎月,你這個混蛋。”
三個人在一旁鬧成一團,塵夕看著也開心,過幾天就要去皇家學院了,麻煩事也就多了。
四個人在梅園玩得不亦樂乎之時,卻被一尖利的嗓音嚇了一跳。
“大膽奴才,這禦花園可是你們吵鬧之處。”
三人也停下玩鬧,站在塵夕身後,等待說話的人出來。然後轉角處走來一群人,看來是宸貴妃了。
“塵夕給宸貴妃請安。”
“奴才叩見宸貴妃。”
“八皇子好性情,這詩詞誦得不錯。”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沒有氐祀之力的人也隻好讀書了吧。”
說完,身後奴才一陣哄笑。這時候,皎月卻衝上前來。
“大膽奴才,八皇子豈是你等能嘲笑的。”
“大膽,本貴妃的奴才豈是你能教訓的。”
塵夕幾人都感到不解,按道理皎月不是如此莽撞之人。這時候,清風被人推了一把,站在前麵也不好失了威風。
“稟貴妃,奴才們鬥膽,隻是見不過奴才調笑八皇子才出口阻攔。即使沒有氐祀之力,八皇子也是皇子,豈是奴才可以取笑的。”
“你好大膽子,狗奴才,本貴妃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訓斥。”
這時候再不說話清風和皎月就要受到皮肉之苦了。
“宸貴妃莫生氣,是塵夕管教不利,塵夕會好好教訓他們的。晴兒,帶他們下去收拾東西,趕出宮去,本殿下不要口舌之徒。”
“是,殿下。”
“宸貴妃,你看這樣的處罰夠了吧。晴兒,我們走。”
清風和皎月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晴兒隻好拉他們起來,塵夕一行人就這麼走了,留下宸貴妃愣在原地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塵夕一行人回到自己的院子了,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公子,皎月這主意不錯吧。”
“不愧是皎月,好,很好。”
“那宸貴妃就這麼給了我們出宮的機會,公子也不用煩心了。”
“清風、皎月,這裏是我多年來儲起來的錢財,你們按照各自所需分了,出宮後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是,公子。”
“出門在外要小心,有事我們用信鴿聯絡,萬事都要提防啊。”
“是,公子。”
“好了,走吧,再不走就引人懷疑了。”
清風和皎月念念不舍的走向門口,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望望,然後堅毅的轉身就走,留下兩個十二歲少年挺直的背影。一旁的晴兒眼裏早已閃動淚光。
“晴兒,他們倆這一走就是八年,八年後才能相遇了。剩我們兩個人也好,夠各自拚搏吧。”
“公子。”
悠閑的日子終於過去,學院的日子也到了,進了皇家學院也沒有什麼,每個皇子都有單獨的老師教導,所以也沒有什麼人來惹麻煩。
塵夕的導師是君軒當年的導師,真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
“君軒總在我麵前提起你,說他有一個神一樣的弟弟。”
“斐焱導師,我想我沒可以開始上課了。”
“果真像你哥說的那麼無趣。”
“有趣也不是在你麵前有趣。”
“好了,我不跟你吵,說不過你。開始上課吧。”
斐焱看著這個八皇子,不知為何能從他身上感到深深的寂寞,一點也不像五歲的孩子,那種憂鬱卻高貴的氣質不是幾年就能形成的,似乎是骨子裏透露的就是與生俱來的華麗孤獨,讓人憐惜卻無可奈何,感覺誰也配不上他,誰也化解不了他的孤獨。
塵夕看著窗外開始融化的雪,春天就要來了,可是心裏依舊是冬天。
“斐焱,有沒有辦法能提前進入高級皇家學院?”
“有是有,隻是條件太苛刻,曆年來沒有去嚐試過。”
“給我說說,我想去試試。”
“我們三年所學的包括文學、政治、樂器、書畫、詩詞五經、基本健身的武功,這些三年來學都比較吃力,三年後的考試隻要考文學、政治、詩詞五經和武功,若要提前考試那這些所有都要考,時間上是學不來的。”
“沒關係,從現在開始你教我文學、政治和書畫,其他的把書給我,我回去學。”
“殿下何必如此辛苦呢,以您的聰慧三年後可以輕鬆過關的。”
“我隻想用兩年,我想哥了。”
“那好吧。有不懂的殿下可以隨時來問我。”
從此之後,塵夕埋頭苦讀,一旁的晴兒都為他著急,感到心疼,可是又幫不上忙,隻好日夜守著,服侍的更周到點。
而塵夕從未放鬆過,隻想快點把所有的東西學完。
“殿下,可以了。所有的課程的學完了。在下會盡快為殿下安排考試的。”
“嗯。”
塵夕望向遠方的天空,終於可以離開了,這華麗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