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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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驚奇間,隻見一幫銀衣人好似從地底下冒了出來,他們的頭上皆纏著銀色頭巾,衣服上鑲著一隻同樣大小的老鷹,隻有為首的銀衣老人衣袍上鑲著一隻展翅高飛的大鷹,目光冷冽的掃向大家。
“教主,斯廷沒用,沒有保護好少爺!”斯廷跪下,哽咽道。來者竟然是遠在塞外的魔龍教主,程堰語的義父!
“魔龍教主的目光掃過昏迷的程堰語,大嚎一聲,躍起身,一隻大手伸過去,看似很平常的動作,卻挾了千斤之力,冷玄寒幾乎是站不穩的,好在許沅書的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幾乎是站著接受了那一掌,身形不動,而魔龍教主則飛出數丈才堪堪站穩。
“教主!”斯廷有些擔心的看向魔龍教主。
擺了擺手,魔龍教主正想抱起義子飛身而去,已被許沅書閃身攔住,惻惻的道:“本座可不能這麼放你們走!”
“語兒傷都傷了,你想怎樣?”魔龍教主警惕的問道,他雖可仗著人多勢眾,但這人的武功實在匪夷所思,怕是沒有勝算了。
“投我門下,本座會幫你好好照顧程公子的。”許沅書道。
“義父,不能答應。”程堰語急忙搖頭,如此,他寧願一死。
“好,我聽兒子的。”魔龍教主不假思索的回道。
話音一落下,許沅書突的大喊一聲,雙掌交錯而來,人影翻飛,竟看不清閃身何處。
幾人連冷玄寒在內都被這喊聲一震,隻覺得內腑翻騰,程堰語更是承受不住,若不是魔龍教主及時真氣輸入,怕是早已殞命,而那些魔龍囧囧因內力不高,已傷亡大半,眼看不佳,呂世隱躍身到程堰語身邊,道,“前輩,請你帶程兄先離開,暫借吟玉琴一用。”說著,也不等答應,奪過吟玉琴,盤身而坐,手一撫,急促的曲子響了起來,同時大叫一聲,“退!”
魔龍教主頓了頓,心知不是問的時候,忙帶著程堰語迅速離開,斯廷也帶走剩下的囧囧急急逃離,以免被琴音所傷,場上便隻餘下了四人。
“龍吟碧玉,許沅書,你聽好了。”呂世隱喝道,一股森然的氣勢至他眉宇間顯現出來!
“哈哈,不錯,原來本座一直找錯了人。”許沅書雖笑著,麵色卻是凝重,隱隱浮現出白色光芒護住自己。
琴聲隨呂世隱手指間的變化越轉越急,冷玄寒和黃悠揚不得不定氣凝神封住了自己的聽力方能站穩腳跟。
冷玄寒隻覺得越來越不懂得呂世隱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何吟玉琴對程堰語無用,在他手上卻變得如此作用,禦氣運琴的心法呂世隱又是如何得到的。
再看師傅!雖然也被琴聲擾亂的氣息,但冷玄寒能看出呂世隱的想法,許沅書更是能已看出他極欲速戰速決,支持不了多久,因而許沅書雙眼折射出寒光如食人的惡魔!
“寒兒,殺了他,奪琴!”許沅書一邊用內功對抗著琴聲,一邊對冷玄寒命令道。
冷玄寒怔了,雖然封了聽力不知師父在說什麼,可是師傅的眼神他卻看懂了,他猶豫著不知自己是否該出手。
呂世隱突的朝他般笑了,眼神中似乎示意他過來,那琴聲而出,連周圍的樹枝也微微搖晃,無數的樹葉紛繁地落下來,轉瞬之間,冷玄寒控製不住的走了過去,拿著劍的手指著呂世隱,琴聲依然久久不歇。可是……若細心一些則會發現呂世隱的額頭上已冒出細細的汗水來,彈琴的兩隻手的手指已彈出血花,若是再遲一點,這兩隻手都會廢掉的。
———而這些,都沒逃出一直閉氣在旁邊觀戰的黃悠揚的眼睛,直到冷玄寒的劍幾乎到了呂世隱的喉間,才臨空一點,一片隨手從地上撿起的枯葉如流星般脫離了黃悠揚的手,朝許沅書飛去!而這次不同的是,隨著枯葉飛出的竟還有百枚細蜜的銀針,針身黝黑,根根帶毒!那是斯廷臨走時交予黃悠揚的,他知道黃悠揚一定會出手護得呂世隱周全。
而黃悠揚舍冷玄寒攻擊許沅書,也是他相信冷玄寒不會殺呂世隱,隻會反過來救他這個因抗擊琴聲無法分身的的師傅,所以他賭這一次。
可是,令冷玄寒撤劍的原因並不是許沅書,而是呂世隱說了一句話,至於說了什麼,忙著回避毒針的許沅書和一心至許沅書的黃悠揚都沒聽到,可就這麼一句話讓冷玄寒大腦一片空白,隻有那句話縈繞在腦間,其他說:“哥哥,無煙劍中的信可看了?”
劍名無煙,內含密信?他不知,為何他卻知道,覺墨若知,絕不會不說,而呂世隱喚自己哥哥,到底又是為何?
心思一轉間,黃悠揚以撤劍回身,提起呂世隱縱身而去。
“師父!”沒淤追,冷玄寒回頭看向許沅書。、
許沅書目光閃爍,定定的道:“呂世隱該死!”
冷玄寒一頓,扶著許沅書離開了。
冷風簌簌。
呂世隱終究支持不住,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白色的衣服上肆意的濺上了鮮血。
“我該怎麼幫你?”黃悠揚總算說了他恢複神誌後的第一句話。
呂世隱搖搖頭,苦笑:“龍吟碧玉我學的火侯不到,內力反噬傷了自己,隻怕時日無多了,就勞黃兄將這吟玉琴物歸原主吧。”
“你自己還去。”黃悠揚一口拒絕,不由分說的為他輸真氣。
“黃兄,沒用的,你聽我說。”呂世隱下意識的閃開了他,“客卿酒樓有許沅書的內線,隻怕那人是誰連冷玄寒也不知道,你一定要告知他們多加防範,還有,皇上若是到了,請你求他務必放過冷玄寒,若是不成,可請皇上進我房間,衣櫃裏有一隻玉簫,他一看就會明白的。”
“我不會見皇上,所以這些事還是你自己說吧。”黃悠揚依然不肯答應,幹脆點了他的囧,背起就走。
呂世隱無奈的歎了口氣,任由他去了。
回道客卿酒樓,斯廷剛剛為程堰語解了毒,照顧他睡下。
看兩人回來,大家都很激動,見呂世隱傷重,忙讓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斯廷給他治完傷,舞陽就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喚道:“公子,你沒事吧?”
“有神醫在,你怕什麼?”呂世隱強撐著笑道。
斯廷見狀,主動離開了。
“公子,屬下已經安排好大家離開了,想必許沅書一時也找不到那裏去,公子要和我們一起走嗎?“舞陽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行,皇上此行危險,若是有人心懷不軌,我也好防範點。”呂世隱回道,“舞陽,你隱到暗處,不到必要不要出來。”
“舞陽知道了,公子,保重!”舞陽萬分不舍得道,慢慢的告退。
樓下。
乾敖看著下樓來的斯廷,一把拉住,急急的道:“世隱沒事吧,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又變成林白衣了?”
“大哥,這事你應該問舞陽才對。”孤飛羽在一旁提醒道,看著剛剛下來的舞陽。
“公子就詩子,能是什麼人。“舞陽瞟了他們一眼,回道,“我要去做生意了,不陪了。”說完,徑直離去。
“說了等於白說。”孤飛羽嘟噥道,低下頭撥拉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