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冊 第二十七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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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的籽葵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憐星早已習慣了,也不管她,獨自在一旁繡花。
‘噔噔噔-’一陣腳步聲傳來,杏雨有些急促得衝進來,一張臉漲的緋紅地說“姑、姑娘,三王爺來了!”
籽葵沒有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杏雨急的團團轉,一直在旁邊推著籽葵。
‘吱嘎-’門開了,罪魁禍首慢悠悠的走了進來,杏雨一驚“王爺,姑娘還未起床!”畢竟姑娘家的閨房是不能隨便亂闖的……
“哦~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起啊,難不成是豬仙轉世~”戾鶴戲謔地看著床上的人說。
放你的……什麼厥詞!人家是仙草轉世好吧!
籽葵‘騰-’一聲坐起來,半倚在床上,眼神迷離卻透出絲絲---不悅!她一腳踏出,也不管現在隻穿著裏衣,推了推已近極亂的發髻,大步就向戾鶴邁來。戾鶴一驚,人已經被籽葵逼的一步步後退,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有些…怕她。
“額。”戾鶴被迫抵在牆上,籽葵雙手撐在他身子兩遍(想像一下哈~)完全一副調戲良家婦男的架勢啊~~~~憐星在一邊歎了口氣,繼續她的女紅,小姐的起床氣是很大的……
就這麼僵持著,籽葵眼睛半眯地盯著他進行眼神殺戮,戾鶴漸漸地有些發毛,臉也不知為何燙了起來。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盞茶時間。這時,很適時得,憐星說“小姐,該用膳了。有您喜歡的綠豆糕。”
奇跡發生啦!籽葵忽然睜大了眼,一片清明。她又向憐星走去,任由她幫她梳洗、穿衣,完全不管被晾在一邊的戾鶴。
“王爺,您先去外麵吧。”杏雨壯大了膽子向戾鶴說道。他隻是“恩”了一聲就尷尬的走了。
一會兒,籽葵出來了,她看見戾鶴還驚訝地喊“也~你這麼閑啊,一大早就來了!”戾鶴臉上有三條黑線劃過……
“我是怕你無聊,我們出宮逛逛。”他歎口氣,像認命了一樣。
“嗚……好嗚……”籽葵滿嘴糕點口齒不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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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襲男裝,淡紫色的錦緞用一條金色的腰帶紮起,肩上搭著條裝飾用的白狐皮,手裏搖著白玉骨扇,柔順的長發在頭頂束上紫晶冠,好一派風/流。
戾鶴好像是第一次見到籽葵的男裝,足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指著籽葵問“大秋天的幹嘛要扇子?”
籽葵一冷,總不能說這樣帥吧?……“你管我!”白他一眼。
“我們去哪?”籽葵問道。
“跟我走就知道了~不會賣了你的。”戾鶴笑著把籽葵托上馬。
“切~誰敢買本小姐!我吵得他天翻地覆!”籽葵不屑地撇撇嘴。
“那是~這後半句倒是真的。”戾鶴看著身前的人微笑,如果,我想買呢?
沒有讓憐星跟來,加上漾兮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怎麼好留個小女孩在身邊呢~古代很重名節的!(你把自己也歸進去啦~)
戾鶴選了條風景秀麗的路走,籽葵與他並騎一駕,籽葵看著身下的馬兒,通身烏黑,唯有四蹄雪白,好一個‘踏雪’啊。“這匹馬是汗血寶馬嗎?”
“額……不是,但也是一匹好馬了。”戾鶴被問倒了,汗血寶馬?虧她想得到。
“哦~有名字嗎?”籽葵又問。
“沒有,你取一個吧。”他知道她想幹嘛。
“好!”籽葵托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你就叫法拉利吧!”又看向漾兮身下的馬,渾身棕黑,頭上一簇毛是白色的,“你叫蘭博基尼怎樣!”
“法拉利?蘭博基尼?好怪的名字。”戾鶴確實這麼想。
“沒見識了吧,這在我們那可是世界第一第二的名車啊!BALABALABALA……”
戾鶴自動屏蔽,反正她的話也是聽不懂的,還不如專心趕路。
一炷香工夫,在籽葵說的累了的時候,他們到了。抬頭,一座小樓上書四個大字‘歸山林堂’。確實,籠在山林裏的酒樓是有一種隱匿的感覺,樹木的氣息讓三人都感到一陣恬適,“這裏的忘憂酒很有名哦!”戾鶴說道。
“忘憂嗎?真希望可以忘憂啊!”籽葵不自覺地走進酒家,撲鼻的花木香味縈繞鼻尖,沒有人來招呼他們,客人都三三兩兩安靜地喝酒,沒有吵鬧,有些仙境的感覺。
戾鶴帶籽葵走到後園,哪裏有一處雅間,他們坐下。一個仆人打扮的人走來,向戾鶴行禮,然後打著手語說著什麼,是啞人?!戾鶴點了點頭他就退下了。
“這裏很有趣。”這是籽葵的真心話。戾鶴隻笑不語。漾兮依舊麵無表情。
不一會兒,啞仆又上來了,端來了幾盤菜和一壺酒。籽葵看著菜色,都是很簡單的山裏采,野山菇啊,雞絲拌野菜啊。嚐了嚐,一股清甜的香味纏繞舌尖,雖是小菜卻給人超凡脫俗的感覺。
戾鶴自斟自飲,眼神已有些迷離了。籽葵一把奪過他的酒杯,喝了口,甜甜的酒味,不是很烈,香氣一直從腹部湧上,久久不退去,感覺心裏的沉寂統統都被洗淨。
“好!忘憂啊忘憂!”籽葵又喝了幾杯,雖酒味甘甜但後勁很大,她眼前的戾鶴已經有三個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李白的《將進酒》。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好詩!”戾鶴半靠在椅背上望著已經癱在桌上的籽葵。
“王爺,籽葵已經醉了,在下先行告退。”漾兮把爛泥似的籽葵扶到自己肩上,抱起她正要離去。
“你喜歡她嗎?”戾鶴出聲,看著漾兮的背影一顫,接著又大步走出了酒樓。
依舊自斟自飲,戾鶴眼裏哪裏還有醉意,一片清明。
……
軟軟的,好像是一個人的懷抱,淡淡的,有一股清爽的香味。好像很熟係?
哦,是……漾兮。籽葵想起來了,向著他的懷裏靠了靠。
這是第二次了吧。漾兮苦笑,喜歡嗎?早就不止了吧……
“恩~”沾到床的籽葵舒服得翻了個身,嘴裏還有囈語。漾兮湊近身,想要聽清。
忽然,他看到她的表情痛苦起來,嘴裏喃喃道“愛妃,愛妃!別離開朕!”額~漾兮石化。
後來,眼角還有一行清淚滑下,“大清國就這麼亡了,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啊!”這下,石化的漾兮君徹底粉碎了,風一吹,‘呼-’啥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