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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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麼彼此對望著
你對我說,我們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分開。
我們真的不會再分開了,對不對。
東京的氣流從機翼擦過,飛機終於停在了那個終點。
走出機場,熟悉的一切又再次呈現在麵前。我回來了。
越前在飛機上上做了一個夢。屬於他自己的夢,當然,夢裏絕對不會少了那個人。那個夢,看起來,很美。因為,現在在他的臉上,看不到憂傷。除了滿足。
訥,周助,我夢到你了哦。這次,我們不要再那麼辛苦了,好不好。
不二在飛機上睡得很好。這是他在和越前分手一年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他做了一個夢。那個夢,承載了他所有的幸福。包括未來。
訥,龍馬,我夢到你了哦。這一次,我不會讓我們再那麼辛苦了。
越前回到了舊居。那個充滿了他整個少年時期的夢想與回憶的地方。那裏,成為了他在東京這個城市的起點。那裏,成就了他的以後。
以後的以後,會不會還是這樣;這裏,是不是還會成為唯一的牽掛。
不二回了家。那個有爸爸,有媽媽,有裕太,有由美子姐姐的房子。那裏,是他生命的起點。那裏,洋溢了所有的年少的青春夢想。那裏,成就了他的將來。
將來的將來,會不會還是這樣;這裏,是不是還會成為最後的落點。
越前的回國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那個經紀人,也隻是越前在收拾完屋子後突然想起才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的歇斯裏底,完全被忽略。越前把電話放在一邊,走到廚房拿了聽POINT,熟練地打開,悠悠地喝了一口,想著經紀人應該發泄完了,再次拿起電話[這件事,是我已經決定並且正在實施的,你再多說也沒用了;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回來給你個交代。]
擱下了電話,隔絕了大洋對岸一邊的騷亂與自己的聯係。
他隻是想回來,回來看看這個地方。
試著回味一次,他的曾經。
不二回國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家裏,也隻是在很晚了聽到有人在開鎖誤以為是小偷猛然打開電燈才發現是自己失蹤了一年之久的大兒子,哥哥,弟弟。[周助,哥哥,是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很抱歉,打擾了大家的休息。]不二笑笑。
於是開始,全家人的盤問與不二周助的不配合,全程以微笑來回應。
他隻是想回來,回來看看他的家人。
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好。
於是,被一些人的宣傳之後,不二周助的回國已不再是秘密。家人,鄰居,曾經的同學,隊友,全都接納了他的回歸。但不知道為什麼,不二周助很不安。他原本想悄悄完成的卻都成了暴露在陽光下的。因為一年前的莫名失蹤,所有人都害怕他會再偷偷逃走,幾乎從白天到夜,總有人跟著他。裕太以撒嬌為名進駐了他的房間,一天始末,除了上洗手間和洗澡換衣服,寸步不離。
不二開始後悔。自己做什麼該死的偏要挑學校的假期回來。完全沒了人身自由啊。不二欲哭無淚。
相對不二的“囚犯”生活,越前應該說是相當幸運的。他的行蹤沒有被任何人知曉。除了那個以前老爸在的寺廟住持。他是來例行打掃越前家舊居的時候發現了越前。由此解決了越前的一個疑問。怪不得當初回來的時候,家裏那麼幹淨。老爸老媽都跑去環球旅行,當然不可能回來。
於是後來的幾個星期裏,越前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幾乎每天唯一的娛樂就是在寺廟裏邊聽敲鍾聲邊和牆壁進行網球對打。偶爾一次上街也必須口罩,墨鏡,把帽子壓的低低的。
上帝,那可是夏天啊。越前開始在心底暗罵該死的自己為什麼偏挑這個季節回來。越前有些想掉淚,眼睛卻幹澀得擠不出什麼東西來。
於是,在夜晚的渲染下,我又開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