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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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決定去旅行。隻有一個人,一個人就夠,一個人就好。就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不用在煩惱球隊的問題,不用再擔心學業的進度,更不必去為了一些別的什麼而費心。隻讓自己好好冷靜,好好想清楚:自己的未來,還有和那個名叫做越前龍馬的少年一起的以後。
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三個星期,足夠嗎?應該足夠了吧。
這會是一次怎樣的旅行,決定了兩個人的未來,還是說會有更多人的命運都將被牽扯進這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漩渦,會因此改變。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會成為一群人記憶中的交接點,錯亂紛雜,形形色色,譜寫出幾段迥異而相似的命運交響曲。記憶的樂聲在距離幾萬光年的深穀徘徊,拉扯,糾結。歎息著這時間如此多情,這回憶如此無奈,這造化如此弄人,這懲罰如此來遲,這救贖如此遙遠。
未來,從這一刻才剛要開始。
幸村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以及對於那孩子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決定去一個小山村,具體是哪裏幸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在經過的某個站點下車,也許隻是憑感覺,盲目地遊蕩,或許隻是一方沒有任何特色的土地,但是誰知道呢?
決定好後,幸村向學校遞了請假條,跟隊友們暫時道別;當然,也少不了向某個因此賭氣而宣布絕食的不聽話小孩道歉再加上連哄帶騙的討好才終於“順利”地上了路。至於幸村同學是如何說服那平時連半節課都吝嗇於批準的花癡老師下了狠心批了這長達三周的假期,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因為幸村同學平時優異的成績勿須擔憂學業,也許是因為幸村同學俊美飄逸使得老師善心大發,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什麼,我自然也不便多說,留與看文各位好好深究,自行想象。
幸村最後選擇在一個距離神奈川78公裏遠的偏僻小村停留。那個山村偏僻得幾乎沒有任何現代設施,寧靜安詳得仿若隔世。人們的生活似乎與世隔絕,他們安靜地生活,平和地生存,幸福地生長,在這片樸實的土地上紮根。
幸村一到這裏的第一反應是如果帶龍馬一塊來在這裏永遠地生活下去有多好。
那麼想著,話也不自覺從嘴裏溜出。身邊一直未開口的老婦人卻在此時突然開了口:“孩子,那個叫龍馬的是否是你的戀人?看樣子你一定是很愛她啊。”
幸村被老婦人的話驚醒,先是懊惱自己怎麼把心裏的話都給說出來了,真是看似越安全的地方越危險,太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帶龍馬來這,萬一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秘密全對他透露出來那就不妙了;再是笑而不語,當作是對老婦人的回答。
老婦人和藹地淡淡微笑,一臉慈祥中似乎又透著想是早就了然於心中的表情。幸村雖是滿心的疑惑但依舊隻笑不語。
老婦人邀請幸村去她家中留宿,說她一個老人獨住也無人陪伴,正好來了你這麼個漂亮的孩子可以陪陪自己。幸村正苦於此事自然也欣然應允。
然後幸村在山村的日子就這樣開始,然後日子就漸漸被消磨,然後距離命運的鍾聲敲響越來越近。
幸村在老婦人的家中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被長輩疼愛。那老婦人隻當幸村是親孫子,喚幸村“小市”,幸村也享受於這樣的生活,樂於叫老婦人一聲“奶奶”。這暫時的祖孫生活倒也過得甚為融洽,旁人看來倒像是真正的祖孫倆。
幸村在此的生活也算是充實,清晨黃昏看看日出日落,描描寫生,心情來時幫村民一塊兒幹幹活,無聊時陪奶奶一起在院中閑坐,品茗,晚上看看星星,聽聽奶奶講講過去的故事;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不能見到龍馬那個別扭的拽拽的可愛小孩。
三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所謂完美,是一定要有些缺憾的。”奶奶如是說。
然後開始耐心開導她的孫兒,羅嗦中無不透著對這個臨時孫子的關愛和喜歡。
“呐呐,奶奶還真是嘮叨呢。”幸村無比怨念地對著麵前這個對他十分寵溺的短期奶奶撒嬌。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呢。”祖孫兩人同時對著天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