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難篇  第十五章 秦王出場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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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左側偏僻地有一間小院,它的殘破景像與周圍樓宇高台的富麗堂皇是格格不入。門好像是一年到頭都關著一樣,隻要輕輕一推,就開了,並落下一層厚厚的灰層,掉得人滿頭滿臉都是。庭院裏頭滿是灰塵,爬滿了蟲蟻,大概是長久沒人來打掃,地上積滿了厚厚的枯枝落葉,有的已經腐爛化為了泥水,人踩上去,發出“嘎吱”的響聲;隻需再向前走幾步,便能到一棟二層樓的小木屋跟前,屋簷下、門扉上,牆上到處織滿了白色的蜘蛛網,誰也想像不到在這麼個氣勢磅礴的皇宮裏,竟然會有這樣的小院存在。
    小木屋裏很暗,隻有等到太陽快要落山時,才從牆上唯一一個隻有臉龐大的窗口裏射進一絲溥弱的了光線,在屋裏頭劃出一道斜線;屋裏很潮,常年累月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黴味,嗆得人直咳嗽,那是牆壁上的青苔和著水汽發黴的味道;屋裏有一排樓梯,從那裏可以上到二樓去,樓梯已有點腐爛,人踩上去,腳下便在搖晃,好像稍微一用力,這條樓梯就會塌下來似的。
    花君被關在二樓,吊在屋內房梁上已有一天一夜了。人與鐵球一同從橫梁上垂下;雙手反剪地綁著,橫梁上的一根繩套連著手腕上的繩子,另一根繩套則連在花君脖子上的鐵圈上,好讓花君的頭不至於因為鐵球的重量而耷下來。
    屋裏很暗,通過窗口斜射下的光線,才知道已臨近傍晚。房門悄無聲息地被打開,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門口。來人背對著光,臉孔是一團黑,根本看不清來者的長相。
    看著吊著的美人,來人二話沒說,拔出劍來,“啪嚓”一聲,就砍斷了橫梁上的繩索。花君從上麵掉落下來。來人一腳跨上前,伸手接住了花君。彎腰蹲下身,把花美人摟在了懷裏。
    花君頓覺得全身酸痛無力,兩隻手毫無知覺,已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打開眼皮,一雙墨綠色的雙眸就進入了眼簾,令她深感厭惡的臉龐好像在麵前直晃著。花君重又閉上眼,從嘴裏吐出一個字。
    “滾。”
    令她奇怪的是,男人並沒發怒,隻是輕輕地把花君放置在地上,又聽一聲“啪嚓”聲,掛在花君身上的鐵鏈便斷了開來,美人頓覺全身輕鬆了許多。睜天眼,小木屋裏已沒有他人。這讓花君疑惑不解。
    一天後,聖國的長公主來到了冠城,引起全城老少婦孺的圍觀,大家是興致勃勃的議論紛紛,猜測著這位公主的命運,對公主的未來是深表同情。
    “唉,多美的人啊,隻可惜要備受冷落了。”有人感歎道。
    “那有啥辦法呢,誰叫她長得沒那個花君漂亮。”
    “那可不一定。”旁邊的有一二十四、五歲的壯年男子不同意了,“這麼久都沒聽到皇上立後的事,敢情那個花君也受冷落了。”
    “唉,是也。”眾人是如夢初醒般,齊呼。
    “長得跟天上的仙人似的,皇上怕是不敢動吧?”有人提出了大家的疑惑。
    “怎可能。”馬上就有人反駁,“還有皇上不敢動的人,怕是……”說話人突然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擠了擠眼,“早被吃了。”
    “那為什麼還不立後?”眾人是齊呼。
    “立啥後,對於皇上來說,還不是一個樣。”還是剛才說話之人,“聽說,皇上的胳膊就是她給砍下來的。”
    “哦……。”圍觀的眾人這才真正恍然大悟起來,原來如此。
    人群中的華麗車攆還在“嘎吱”地輾著馬路。車裏的聖國公主卞麗則聽得氣不打一處,得,本公主人都還未到,就這麼被比下去,還真是心不甘,這下花君到底是什麼人,看來本公主要好好與她較量一番。
    其實呀,從天而降的禍端就是因為說者的無心而惹下來的,而後來,人們又不究其原由,就把它說成是老天的懲罰,更有甚者被那些心腸歹毒之人利用,而使得遭遇此害的人,輕者憎世厭俗;重者死去。
    大殿上,卞麗看著堂上端坐著的邪皇,心裏一陣狂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比想像中要帥多了。
    “臣妾叩見皇上。”
    “免禮。”邪皇冷冷地應著,“南王黑耀聽封。”
    “臣在。”從左側隊列中走出一位年紀在二十七、八上下的男子,長相英俊,麵龐黝黑,眼睛的顏色也是綠色,但與黑玉不同的是,是那種淡淡的綠,給人的感覺很柔和,不似黑玉那般充滿霸氣;身上穿著一件胸前繡有蛟龍圖形的藍色官袍。
    “你的王妃已逝世兩年有餘,朕現在把聖國長公主賜婚與你,可否滿意。”
    “謝主龍恩。”男子拜謝著。
    “慢。”一聲嬌喝在大殿上突然響起,眾人著實嚇了一跳,忙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出聲者竟是聖國的長公主。
    “你有何意見。”黑玉的眉頭跳了跳。
    “本公主過來是嫁給你的,不是為了嫁給這土老包子。”
    一語驚四座,數雙眼睛就像數把尖刀一樣,剜向中間的南王,眾官們有點興災樂禍起來,大家夥都想瞧瞧這位被稱為“溫柔過頭”的王爺發火的樣子是啥子。
    發颮呀,這樣子還不發颮,眾人是心中急喊,有人甚至恨不能衝上去,再給這個王爺一耳光子。
    “南王是朕的皇兄,先帝的長子,與你很般配;況且吾國與聖國此次聯姻,並沒指明送來的公主就一定要嫁給朕。”
    卞麗毫無畏懼地與其對視,一字一頓道。
    “我要見花君,我要跟她比。”
    “啪。”黑玉一拍龍案,站起身,怒喝道。
    “不嫁就送你回聖國,自己選擇。”
    說完這話,一拂袖便離開大殿。堂下一片嘰喳,怎麼搞得,今年到底是啥年,邪皇觸了啥黴頭了,來的女人怎地都是些厲害角色。
    皇宮後院。
    黑玉一腳跨進小木屋,就瞧見花君正躺在地上。
    “誰放你下來的?”
    花君已關了兩天一夜,滴水未進,早已沒了任何力氣。聽得黑玉的話,隻是長長翹翹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連別過臉的力氣都沒有。
    黑玉跨上前,拾起地上的斷繩與鐵鏈,仔細地看了下,斷口處竟都是淩形,且有鋸齒的痕跡,想必是用一種特製的利器所砍。男人凜冽的綠目發出噬血般的光,跟一頭餓狼似的,但他沒有說任何話,隻是把花君的頭捧在手上,貼住自己的胸膛,低下頭,吻了吻花般嬌潤的臉頰,輕聲細語。
    “沁,隻要你向朕求饒,朕一定放過你。”
    懷裏的人沒反應,黑玉倒先軟了下來。
    “隻要你說‘求你了’就行。”
    懷裏的可人兒粉潤終於打開了,黑玉心中一陣狂喜。
    “去死。”說得有氣無力。
    男人的雙眉蹙起,扯起花君的衣領大喝。
    “朕有什麼不好,朕哪兒比不上那個楚天成。”
    恰似晴天霹靂,兩人都愣住了。
    楚天成,楚楚嗎,孤差點都忘了。
    而黑玉悔得直想狠刮自己幾個大嘴巴,怎麼自己給自己造出一個大情敵出來,一把緊緊地摟住花君,忙道。
    “沁,今晚,朕就為你舉行封後大典。”
    “你敢這麼做,我馬上就去死。”懷裏的人咬著牙吐出每一個字。一個一個都如同針一樣,刺進黑玉的胸膛,體內的五髒六腑像是全炸了開來。
    “是嗎?”聲音似冰般冷,“來人。”
    兩位公公走了進來。
    “替朕的花奴沐浴更衣,朕今晚要享用。”
    “是。”
    男人一臉黑相地走出小木屋。身後,花君露出勝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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