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難篇 第十章 利用柳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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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個晚上,柳毅都偷偷地潛進皇宮,銀色的月光如泣如訴地傾瀉下來,柔柔地披在池塘邊上的兩個人身上。看著花君姣美的容顏,男人的目光越來越熾熱。每一次到來,男人都是猴急地把手伸入懷中,取出小藥瓶,笨拙地連拔幾下,卻總是拔不下瓶塞,急得男人張口就咬,小藥瓶被打開,男人的嘴裏卻叼著黑黑的木塞,那樣子滑稽極了,惹得花君嗬嗬地笑起來,男人也就跟著傻傻地笑起來。
這日的白天,禦書房內。
左丞相陸望優心地看著案幾後的邪皇。
“你知道嗎?”說話之人停頓了下來,觀察著聽者的臉色,見其沒啥子動靜,便接著說,“有人看見柳毅晚上在禦花園裏出現。”
黑玉隻是出神地盯著桌邊上的一個青花小瓷瓶,手指“篤篤”地敲著桌子。而陸望的臉上卻呈現出緊張之色。
“要不要臣去警告一下柳毅?”
書房裏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陸望緊張地看著自家的皇上,而黑玉卻隻顧“篤篤”地敲擊著桌子,墨綠的眼眸深得猶如一口古井,裏麵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卻讓人害怕,沒人能猜透邪皇的心思。
“不要去管他們。”突然厲聲。
當天的晚上,在柳毅為花君塗好藥膏後,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嗯,好的差不多了。”
“啊,這多虧了你。”頭枕在臂彎裏的花美人輕柔地回應,“哦。”突然坐起身,站了起來。柳毅忙上前,細心地為其披上滑落至腰際的衣裳。
“我有一件東西要送你。”
“什麼?”
花君輕移腳步,走至塘邊的草叢裏,彎腰在裏麵摸索著,過了會了,取出一個小圓瓶來,遞到柳毅麵前。
“這是什麼?”柳毅好奇地看看圓瓶,又看看花君。
“紅粉香,花國的皇室成員,尤其是女子,都使用它。”
柳毅遲疑地接過圓瓶。
“我知道你一直在為你妹妹的事擔心,抹上這種香味,皇上會重新寵幸她的。”
“真的?”
“是。”花君的笑容變得就如同瓶裏的“紅粉香”一樣,讓人如癡如狂。柳毅看得一時間竟愣住了,臉頰通紅。
好一會兒,男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把瓶子握在胸前,低下頭,臉色很尷尬,急急地道了謝,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身後花美人的笑容變成了冷笑,輕蔑地垂了下眼皮,又轉而看向林中的另一側,眼光犀利又寒冷,跟黑玉有時候的眼光竟然如出一轍。
那是一排由楊樹、槐樹組成的小樹林,枝繁葉茂的樹木把裏麵圍得水泄不通,從外麵看,肉眼是無法看清裏頭的情形,更何況是在晚上。因此,花君除了隻瞧見整排整排的翠綠的葉子外,什麼也沒看到。躲在裏頭的人物依舊用嘴玩弄著小樹棍,斜斜地靠在樹杆上,透過狹小的枝縫,眼神戲謔地欣賞著這位被稱作‘比花還嬌’的國君。
竹心閣,是原太子妃柳環所居住之地。是當年太子為討得這位“蒙國第一美女”的芳心,而特地選了這麼個悠靜的地方建造的,因為柳妃愛竹,院子裏便栽滿了青青的、節節升高的竹子。如今的竹心閣早已物去人非,往日歡聲笑語、杯觴相交的殿堂現在也隻有瑟瑟冷風偶偶經過。
自從黑玉登基以來,柳環一直茶飯不思,隻是每日一清早必坐於窗前,出神地望著殿口,有時,一坐就是一整天,直至天色漆黑。想起往日的眾星捧月,如今的孤芳自賞,甚至宮女送來的一杯茶都能引得她潸然淚下。
柳毅是柳環的哥哥,妹妹的心思他怎會不明白,他也希望柳環能再一次當上皇後。
房內。
柳環拿起小圓瓶,狐疑地看向柳毅。
“抹上它,真的有效果?”
“我也不清楚,但花君是這麼講的。”
“花君?”柳環突然苦笑了起來,那是一個連自己都驚豔的女人,她可能會是自己最厲害的竟爭對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柳妃不禁顫抖起來。
“怎麼了?”
“沒什麼。”迅速收好心情,柳環伸手接過瓶子,不動聲色,說“謝謝哥哥。”
翌日。邪皇把堆積如山的奏拆都批完後,天已經黑了下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把筆往桌上一扔,站起身,說要去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蓮法師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再回頭來瞧自家的主上,正要開口叮囑什麼,卻氣得臉皮直抖。剛才還坐在案幾旁的人,怎的就不見了。
來蒙國後,花君一直睡不穩,總有一種不安的、焦躁的東西鬧得睡不熟:想著花國的狀況,想著複國的大業,還有……一個人臉搖搖晃晃地出現在夢中,很模糊,忽遠忽近,像是隔得很遠,又伸手可及,金黃的頭發如日般耀眼。那人的臉清晰了,露齒邪笑,兩嘴角邊各露出銀光一閃的牙齒,兩隻眼睛竟然是墨綠色。
花君倏地睜開雙眼,吃驚的藍黑眼眸裏突現出那對墨綠的可怕眼珠,慢慢地,一張俊朗的臉便全映入花美人的眼簾,掛著玩弄的表情。腰間的腰帶被慢慢地解開。
“啊…唔…”花君剛要起身,一個柔軟的東西突進口內,把嘴巴堵得嚴嚴實實,身子也被壓得根本不能動彈。花君憤怒了,抬起右手,朝身上之人的臉上就打了過去。
“啪。”黑玉沒有躲閃,臉被打了個正著。手卻沒有停止運動,一把捏住了花君的左邊胸部,惡狠狠地說道。
“朕殺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你如果再要反抗,朕馬上下令殺光所有花國人,讓他們一起給你陪葬,你一定要給朕記住,那些人是為你而死的。”
就像被一種巨大的力量給壓垮了一樣,花君完全停止了抵抗,睜著一雙眼睛,望著浩瀚的星空。
周圍一片寂靜。有幾隻鳥兒從林中飛躥出來,又落進另一片林子,好像是夜鶯,聲音委婉動聽,音調悠揚徐緩。
“叫一下,那朕好好聽聽。”說話的同時,抬起手來,就給了受苦之人一巴掌。花君的臉別向了一邊,但很快又被扳了過來。
一陣風兒吹過,池塘邊、花圃旁的樹葉“唰唰”作響,伴隨著兩聲火熱的喘息聲。樹上的鳥兒的歌聲逐漸加快,如同大火越燒越旺,又像地上糾纏之人的激情越來越高漲,延長的柔聲纏纏綿綿,短促的音調又驚濤駭浪。
花君終於抵不過,咬得出血的嘴唇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吟叫,那聲音極為的深沉,聽似一個人靈魂的背叛。這一聲也引得上麵男人更加的興奮,動作更為的猛烈。
星星慢慢暗淡下來,天空開始發白。黑玉才站起身,憎惡地拿起衣裳擦試著身子,好像身上粘到什麼令人討厭的東西似的。瞧也沒瞧仍躺在地上的人一眼,便信步離開了池塘邊。
禦書房內,蓮法師與丞相陸望早已等候多時。
“這麼早,有什麼事?”黑玉一進書房便皺起了眉頭。
“臣就根本沒回去。”蓮法師笑道。
“哈…”陸望則打了個哈欠,眯細的眼睛裏掛上了淚水,“臣是被他派人給拉來這的。”極為委屈地訴說著。
“什麼事?”黑玉有點不耐煩了,一屁股就坐在龍椅上。
蓮法師眼睛死死地盯著黑玉,像要從其臉上找到什麼答案。後者被看得惱羞成怒。
“沒事奏得話,就給朕滾。”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終於抱得美人歸。”
旁邊的陸望一聽“美人”兩字,眼珠子刹時瞪得賊大。
“你什麼時候納妃了?”氣急敗壞地大嚷,“說好了,下一個美人歸我的,我可是一個老婆都還沒有呀。”
黑玉的眉眼都蹙起來了,“咚”地一敲桌子,站起來,大吼道。
“都給朕滾出去。”
“呀…??”陸望莫名其妙。
而惹事精蓮法師忙拖起還沒明白過來的陸某人就走,嘴裏嘟嚷著。
“快走,快走。”
黑玉氣惱地重又坐下,手攫成拳,又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這兩家夥。“唉。”吐了一口氣,順手撈起一直放在桌邊的一小瓷瓶,沉思起來,該給她送去了,那些傷。黑玉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