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難篇  第一章 再相會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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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在花國皇宮內。
    隨著一身“呱呱”聲,一名漂亮的女嬰降臨了。
    “皇後,快看,它好漂亮哦。”
    花後虛弱地轉過頭,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去,抱給君上看。”氣若遊絲。
    “是。”
    在另一寢宮內。花國國君花君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他已病入膏肓,命在旦夕。床邊圍滿了太醫,卻都束手無策,隻知道搖頭晃腦。重臣兼好友薛利則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住地呼喚,想要把君上遊離的思緒給拉回來。
    “君上,抵住,你一定要抵住,花後馬上就生了,抵住。”
    “來了,君上,快看,好漂亮啊,是個公主。”奶娘抱著小嬰兒連走帶跑地走了進來。
    這一聲,好似由如神力,本來一直昏迷的花君竟然奇跡般地坐起身,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奶娘忙把嬰兒遞過去。
    “真漂亮,她就叫“沁”吧,與她母親一個名”花君看著繈褓內的小東西,讚歎著,遂抬頭看向床邊,“薛利,白昀聽封。”
    “臣在。”兩男人從邊上走了出來,齊齊地跪在床邊。
    “孤命你倆為托孤大臣,輔助花沁治理國家,直至她十六歲。”
    “是。”
    “薛利,孤選定你的兒子薛明為駙馬,在沁十八歲那年,給他倆完婚。”
    “臣代吾兒叩謝君上。”
    當交待完這一切時,花君把手上的小物交回在奶娘手中,倒在了床上,含笑地閉上眼睛,永遠地睡著了。
    沁兒,孤先走了。
    “君上……”眾臣齊跪。
    “花後……”眾女侍齊跪。
    五年後,托孤大臣薛利病逝,彌留之際,看著床邊兩小兒:長得猶如女孩般柔弱的兒子,美得如天仙般,但性格剛硬得如男兒郎的花沁,薛利不由地發出一聲長歎,末了,還是伸出手抓著花君的手把它放在自家兒子的手上。
    “明兒,好好照顧沁兒。”說完這話,便與世長辭。
    一見薛利閉上眼,像是睡著了,花君就把放在薛明手心裏的小手反了過來,一把握住薛明的手,一臉嚴肅的小樣。
    “明兒,沁兒會照顧你的。”
    “嗯。”小兒歡快地應著。
    ……。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十七年過去了。
    “你不願結婚。”花君有點惱了。
    “對不起,我已配不上你。”薛明單膝跪下,朝花君一磕頭,便轉身離去。
    花君斂起眼。
    “君上,別逼他,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站於一旁的獨孤說道,看著花君欲言又止起來,“君上,你是真喜歡他呢?還是因為你父親。”
    “不說了。”
    半年後。
    南方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這一變化也徹底改變了花國的命運。
    蒙國皇帝突然駕崩,冷王黑玉成為了新一任蒙皇,世人都叫他“邪皇”。
    三個月後,邪皇便使自己的統治得到了鞏固,那些個反對他的人死得死,降得降。前任蒙皇留下的親信已所剩無幾。而還是黑玉當冷王時,所占領的疆域也得到了加強,森月國改名為森月城,徹底歸屬了蒙國,蒙國的領土終於與淮國不相上下,兩位君主各處雄霸南北,遙遙相望。
    一年後,蒙國就單方麵撕毀了與花國簽定的百年互不侵犯條約,邪皇黑玉親率百萬大軍,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對花國進行了圍攻。早先與花君結盟的國家們個個懼於蒙國的淫威,不但不出兵相助,反而暗中借道給蒙軍。
    花國這次沒能幸免於難,很快地,最外沿的方城被攻破,蒙軍的人數是上一次的不知多少倍,黑壓壓得如潮水般地湧進。與一年前不同的是,蒙軍所到之處,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燒殺搶掠,甚至還幫助城內的老百姓修築毀壞的房舍。
    在進攻花國之前,邪皇黑玉就下詔天下:朕隻要花君,無論是誰,繳械不殺,並發放銀響,放其回家與親人團聚;如為花君頑抗到底,誅殺九族。花國歸順後,這裏的人民仍然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蒙國決不幹涉。”
    這一句聲明,好似晴天霹靂,花國境內沸騰了。刀槍放下的聲音也是此伏彼起。
    三日後,蒙軍的百萬雄獅便聚集在了花國皇城平樂城城外,搖旗呐喊,但並未進攻。
    時間還過得還真是快,原本還是桃花朵朵開的春天,一眨間功夫,就到了大雪紛風的冬季。而這一年的冬天,對於花國來說,還真是特別的冷,雪從初冬就開始下,沒有停。樹上、地上、屋簷上,還有人身上,滿是雪,天空就像拉下一條帷幕一樣,白蒙蒙的。搖一搖樹枝,白色的雪立刻像一堆堆白砂糖一樣,一塊塊地掉落下來。隔著由細密的雪花交織成的白色幕幛,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前麵大山頂上,有個人正在跳動著,白色的身姿曼妙,舞步動人,在黑暗中顯得非常蒼白,四周有彩旗飄揚,幾綏灰色的煙柱徐徐上升,跟這白色的世界顯得很不協調,使人本來荒涼的心裏更加地荒涼。
    雪似乎下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緊,就像是老天在大發雷霆,把天上的白雲全給扔了下來,雪塊一坨一坨地往下掉,就算是有人站在你麵前,也看不清了。
    內城一座高山上,黑玉已成了個雪人,身上的金袍被披上一層厚厚的雪衣,微微一抖,便如細沙似的落下。
    “有人在作法。”一旁的一位男子說道,身上的衣裳,與其說是白色,不如說他本身就把雪花給披上身。此人名喚白蓮,年紀雖隻有二十六、七,但卻是一位法術很高的法師。也是黑玉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蓮法師,看你的了。”
    “噢,沒問題。”
    “大淩,跟朕走一趟,我們去會會他們。”
    “是。”淩光海裂開闊嘴大笑。
    瞧著這天,不免讓人產生懷疑:是不是天神打架了,要不這場大雪怎麼下得這麼怪:先是一塊一塊地往下掉,就像是在比賽砸石頭似的,突然又變成細沙似的朝下鋪,可是沒隔多久,又變成塊狀白物,然後就是大塊大塊的白石頭與細小白顆粒相互交織成一副神奇的畫麵。從天上鋪展下來。
    這種奇特的雪景接連下了二天,才漸漸停息,溫暖的太陽從海平線上升起,耀眼的光線瞬間便劃破了白色的幕幛,隻有白的世界裏終於有了其他色彩:無論是屋頂、樹枝、還是地麵,都泛起了金色的、給人暖意的光芒。躲在屋裏的人們紛紛走出大門,沐浴在陽光裏,活動活動筋骨,好給自己凍僵的肌肉一點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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