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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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卿長君從夢中醒來,原罪還在甘睡中,看著懷裏的那絕色容顏的安詳睡容。卿長君內心暖了一下,笑容也浮上了嘴角。“早安,罪。”卿長君伏在原罪耳邊很輕地道了一聲早安,便輕手輕腳地起身了。
卿長君披了件外衣,先要出去叫人打水洗漱,不料一開門便見有小廝在門口候著了。“爺,早安,您可是要洗漱?”小廝欠了欠身問安。
“嗯。”卿長君見服務如此周道,想想也不用自己多吩咐什麼了,便嗯了一聲表示肯定。剛準備進房間時又想起了什麼說:“等下送水過來時,動作輕點,罪還在睡,別打擾了他。”
“是。”小廝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稍過不久,那小廝便帶著另一個一起送水上來了。一人伺候卿長君穿戴,另一人將溫水倒好,幫著為卿長君梳理發冠。待卿長君梳洗完畢後,兩人便端著濁水退下了。過程安靜,又井然有序,自然沒有打擾到原罪的甘眠。
卿長君來到原罪的床邊,再看了一眼原罪安詳的睡顏,無聲地笑了一下,便起身離開了。
“爺,您這麼早便要離開了?”下樓遇到了在吃早飯的護院。
“嗯。你也很早啊。”
“哦,我是值夜班的。吃過早飯是要去補眠的。”護院解釋道,“爺,您應該沒吃過吧?”護院看了下自己一人份的早點,思量著以後要不要多買一份備用。
“嗯,我等等回去路上買點就可以了。你吃吧。”卿長君看著護院思考的樣子笑了笑,“我先走了。”
“哦!爺,您走好!”護院一聽卿長君要走便立刻回應道。
卿長君點了點頭,便向大門走去。一出馭南樓的大門,猛然迎來的便是熱鬧的早市情景。瞬間的反差讓卿長君著實的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後又忍不住地大笑了幾聲。【這馭南樓,我算是心服口服了。】卿長君笑著搖搖頭,內心感慨了一番。
“少爺,您回來了。”卿長君回到家中後,來迎接的是管家福叔。
“嗯。對了,福叔,中飯前你叫人送幾套我換洗的衣服到馭南樓的紅牌那裏。第二天還穿回穿了一天的衣服,我還真有點不習慣。還有,等等叫人送熱水過來,我要洗下澡換身衣服。”
“是,少爺。”福叔領了命,便退下去辦事了……
再回到馭南樓這邊。原罪睡得心滿意足後,便轉醒過來,發現卿長君早已離開,眉頭不愉悅地皺了一下,便喚人過來幫自己洗漱。
“客官是什麼時候走的?”原罪問著幫自己梳發的小廝。
“剛過卯時不久離開的。”小廝一邊認真地梳著原罪的頭發一邊回答。
“嘖!這麼早。”原罪再次不愉悅地皺了下眉頭。早不早不是重點,重點的是自己竟然沒發覺。
“那他洗漱過了沒有?”
“洗漱過了,他還吩咐小的動作輕點以免打擾到您。”
【居然是洗漱過了!我居然睡的這麼深!】原罪再次皺了皺眉頭。便不說話了,任由小廝們幫他打理。
“誒?紅牌你怎麼了?一大早就頭頂著烏雲?”大廳裏正在用早點的鴇爺,看見黑著臉的下樓的原罪,好奇地問。
“沒什麼。覺得自己睡眠質量太好了,不痛快而已。”原罪就著鴇爺傍邊的位置坐下,雜役立刻添了碗筷上來。
“啊?”鴇爺奇怪地啊了一句,“我說紅牌,你這是想要刺激死那些夜夜失眠,夜晚多夢的人麼?”
“嗬嗬,鴇爺,紅牌這是在責怪自己,睡得太死,怠慢了昨晚的客官呢。”插話的是一個正在下樓的豔紅色的身影,“紅牌如此敬業,鴇爺你怎麼能說他是要刺激別人呢。”那人來到原罪旁邊的位置坐下,輕佻地靠在原罪的肩膀上,手指挑了一下原罪的下巴,“紅牌,你說我說的對麼?”
“媚倌,一大早地給我收斂點。”原罪不客氣地推開媚倌,皺了皺眉頭,臉更是黑了一黑。
“哦?是這樣的嗎?紅牌?”鴇爺聽了媚倌的說辭,覺得有可能的問。
“隨你怎麼想吧。”原罪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便開始吃早點。
“哦~~~”鴇爺恍然大悟地捶了下手掌,“紅牌果然敬業啊!”麵對鴇爺那肅然起敬的樣子,某罪額頭爬起黑線。
“嗬嗬,紅牌,一大早你怎麼如此冷淡呢。”媚倌不在意地又趴回原罪的肩膀。
“滾開。”原罪不客氣地踹了媚倌一腳,“你一大早發什麼浪!昨天的客官沒滿足你麼?”
“嘖!好野蠻。”媚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昨天點我的是個純受。”
“噗!”在另一桌吃飯的某隻聽到這句話時毫沒形象地噴茶了。
“媚倌你也有做攻的時候?”鴇爺露出一副這問題非常值得探討一下的表情。
“嘖嘖!誰知道啊!”媚倌用手理了理發絲,“那客官說,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經驗老道,所以點了我啊。”
“他肯定是個沒經驗的主兒。”原罪冷淡地說,“你這隻全身上下寫滿了‘我是妖孽受’的被攻樣。他居然會點你做他的攻。絕對的是個沒經驗的雛兒。”
“嗯嗯!同意同意。”鴇爺附和地點頭。
“哎呀,所以說,人家昨天好不滿足的呢。”媚倌不在意地甩了下手,繼續趴回原罪的肩膀,無比妖媚地說,“紅牌,要是你有什麼不舒爽的事,就盡情地發-泄在我身上吧。”
“錚!!!”就在媚倌說完這話的同時,猛然從旁邊傳來一聲琴弦斷掉的聲音。
“呀!呀!琴師,這把琴可是很貴的說!”最先蹦過去的是鴇爺,他極心疼地摸了摸那把琴喃喃地說,“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他那心碎的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是個懂琴惜琴之人。事實上,他是在無比心疼著銀子。再買一把要好多銀子的說!
“鴇爺,要是修不好,買琴的錢就從我的月錢裏扣吧。”琴師細聲地說了句。
“哦?哦?那好吧。”鴇爺看琴師這麼勇於承擔責任,也不多說什麼,便吩咐人等等把琴送到琴行裏看看能不能修好。
“嘖嘖嘖!突然那麼一聲,可嚇壞了人家了呢。”媚倌無不矯情地說,有故意往原罪身上靠了靠。
“媚倌,早飯過後回去抄樓規一百遍。”就在原罪想再次厭惡地推開媚倌,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眾人抬眼望去,隻看見頭牌正悠閑地下樓。
“啊啊!頭牌,不要啊!”媚倌迅速離開原罪,哀吼道。
“哦?那五百遍好了。”頭牌坐下,接雜役遞來的碗筷開始吃飯,依舊溫柔地扔出一句。
“不,不是。那個,頭牌…”媚倌欲哭無淚。
“要不,一千遍吧。”頭牌抬頭溫柔地對媚倌笑笑,然後轉頭問原罪,“紅牌覺得如何?”
“嗯。挺好的。頭牌真是溫柔,隻罰了抄樓規一千遍呢。”原罪隨意地喝了口粥回答道,“若是我,肯定會把他扔到調教房內,讓他在裏麵呆個幾天。”
“……”媚倌無比幽怨地看了兩人一眼,老老實實地開始吃起早飯了。心裏碎碎念著:不就是一大早活絡了下大廳裏的氣氛嘛!居然罰我抄樓規!一群掛著人皮的壞蛋!
原罪冷冷地瞥了一眼媚倌,【活該你這隻妖孽。】
“頭牌,跟你報備下。剛才琴師把琴弦調斷了。”鴇爺無視了在座的水深火熱說道。
“嗯。回頭讓賬倌記下賬就可以了。”頭牌依舊吃著早飯。
“話說,今天賬倌怎麼沒來吃早飯?”鴇爺看了下周圍沒發現賬倌便問。
“鴇爺,賬倌今天去外麵收賬了。”鴇爺的貼身小廝恭敬地回答道。
“哦,哦。是這樣。”鴇爺看著曉藝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快點吃完早點,都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吧。”頭牌吃完早點,擦了擦嘴,吩咐道。
“頭牌,你吃完了?!”媚倌驚訝地看著頭牌。
“不然呢。吃個早飯像吃滿漢全席一樣吃上個幾個時辰麼?”頭牌挑了挑眉,看著媚倌。
“……”媚倌低頭迅速地解決著早飯。
“各位,慢用。”原罪也吃完了,擦了擦嘴,起身道了句慢用,便準備回房。
其他人也開始迅速地解決起早點,馭南樓早點期間的風波就此結束。
“紅牌,外麵有人找。”就在原罪即將上樓的時候,門口一個小廝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嗯?”原罪轉身奇怪地看著傳報的人,“誰?”
“是卿府的下人,說是送來幾套他們家少爺的衣服,放在樓裏以後好換洗用。”小廝回道。
“嘖!”原罪嘖了一口,低頭想了想說,“讓他進來吧。”
“是。”小廝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罪,是準備把那些衣物放哪裏呢?”頭牌溫柔地看著原罪。
“扔到後院去。”原罪冷淡地開口。
“我怎麼覺得這樣不妥?”頭牌依舊溫柔地看著原罪。
“不然呢?”原罪笑了下,看向頭牌,“頭牌是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正在說話間,小廝領了一人進來。“見過各位爺。”那人先是懂禮教地問了聲安,“這是我家少爺吩咐我…”
“送回去吧。”正在那人說明來意的時候,頭牌打斷他說。
“啊?”那人驚訝地看著頭牌。
“送回去。就這樣。”頭牌甩了甩手示意小廝送客,便悠閑地起身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