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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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拒絕接待這位客官。”原罪重申道。
    “紅牌…”鴇爺身體周圍的星星瞬間全都隕落了,隨即立刻頂著一雙淚眼望著原罪。
    “鴇爺,拜托你不要頂著一張精明臉,做出這種表情好吧。”原罪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鴇爺沉默的盯著原罪。(注:依舊淚眼。某罪見此狀直接無視。)
    “你為什麼不想接待我?”卿長君悶悶地開口…
    “沒為什麼,哥兒這幾天沒心情。”原罪靠到貴妃椅上懶懶地開口。
    “那為什麼拒絕我包你。我包了你,隻要你不願意,我也就不勉強你。況且
    這樣你就可以免去跟別人多做周旋不是嗎?”卿長君急著解說。
    “嗬,爺您多慮了。馭南樓自有樓規護著哥兒們呢。您大可不必花那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卿長君急了,剛看到自己日日夜夜念想了多年的人那會兒,他激動得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隻想與他先單獨在一起。
    可現在,貌似是他惹得他不高興了。
    “爺,您別這樣。”鴇爺跟原罪眼神交流失敗後,依依不舍地把錢袋放回桌上,歎了口氣,安慰卿長君,“紅牌,他應該是另有原因,不是針對您。”
    “鴇爺說的正是。”原罪順著鴇爺的話接了下去,“這位爺,這次是哥兒招待不周,還請您不要怪罪才是。”
    “我怎麼會怪罪你。我…”
    “謝謝爺的體諒,那哥兒就先回房了。告退。”原罪打斷了卿長君的話,直接起身上樓回了廂房。
    “爺。”鴇爺輕輕地拍了拍盯著原罪的身影的卿長君,試圖拉回他的注意
    “呃,嗯?”卿長君轉頭看著鴇爺,“怎麼?”
    “既然紅牌今天休息,爺您是點其他的倌兒呢?還是下次再來?”鴇爺問道。
    卿長君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鴇爺,能否幫我引見下頭牌?”
    “誒?誒?”鴇爺奇怪地看了眼卿長君,“爺,今天不是頭牌接客的日子
    您,還是挑別的倌兒吧。”
    “鴇爺你誤會了,我隻是找頭牌有幾句話要說,還勞煩你引見了。”卿長君解釋道。
    “可是,骨頭在廚房忙呢。要不你告訴我,我回頭幫你轉達?”
    卿長君想了想,點頭道:“那麻煩鴇爺了。還請幫我跟頭牌轉答一句:‘
    長君願傾盡所有,隻求頭牌幫忙了卻我一番心事。’”
    鴇爺聽得不是很明白,“就這樣?”
    “嗯。勞煩了。”卿長君對著鴇爺深深鞠了一躬。
    “哦,那好吧。”鴇爺說。
    “謝了,這是茶水錢。那,在下這就告辭了。”卿長君留下一錠金子,便轉身離開。
    “爺,您走好!再來呀!”雜役看有客官結賬離開,便亮響響地歡送了一句,隨即又忙活去了。
    鴇爺拿過那錠金子在手中翻轉著:“藝,你說,這事情是不是有點複雜?”
    “鴇爺,您不是說過:‘複雜不複雜什麼的,隻要與我們無關,就沒必要理會那麼多’麼?咱隻管收錢,其他的一概不理會不就好了?”
    “嗯?我說過嗎?”鴇爺不確定地看著自己的貼身小廝。
    “嗯。是您說的。”藝乖順地點了點頭。
    “哦…那好吧。我們繼續幹活。”鴇爺把錢塞進懷裏,又樂嗬嗬地去別桌收錢了。
    夜半,多數客官都已經摟著倌兒到廂房了歡樂了。大廳裏逐漸靜了下來,馭南樓也快到了打烊的時候。
    “叩叩。”有人敲紅牌的房門。
    “叩叩。”見房內沒人理會,那人又敲了兩下。
    “叩叩。”…再接再厲。
    “叩叩。”繼續…
    “嘖!誰啊?”房內的人不耐煩地喊了句。
    “叩叩。”不回答,依舊敲門。
    原罪煩躁地拉開房門:“大半夜不好好招待客官,來我這,找調-教了是吧?”開開門,隻看見頭牌帶著著溫柔的笑容站在門外,“嘖!頭牌,你幹嘛?”
    “罪,我們聊聊。”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原罪瞥了一眼頭牌,轉身進了房間,頭牌也隨後進了去。“說吧,快說快回。”原罪開口。
    “你今天拒絕接待客人了,是麼?”
    “昂。怎麼?”
    “聽說,他叫卿長君。”
    “昂。”
    “你還記得他對嗎?”
    “嘖!骨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拒絕他。通常沒心情接客,不該是提早告假的麼?”頭牌看著原罪。
    “我覺得他無聊!”
    “哦?怎麼說?”
    “你不覺得他無聊嗎?突然跑過來說什麼我想了你三年了。還突然說什麼我對你是認真的。搞笑死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或許他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呢?”
    “嘖!那又於我何幹?本來我是想好言相勸的,居然叫鴇爺過來說要包月。哈!搞笑一樣!我溫原罪其實他說要包就是能包的?”
    “罪,他是特別的,不是麼?”又是肯定語氣。
    “特別?哼!是啊,特別的白癡。”原罪不削地哼了一下。
    “不,他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嘖!他對我來說是特別的?頭牌,你說笑了吧?”
    “是麼?我記得,三年前向來不愛管閑事的某人居然會多嘴地提醒他離開此地避風頭。而三年後某個記人超爛的家夥居然沒忘記他。而現在號稱榮辱不驚的某隻對他的行為又感到了不痛快。這,是我說笑了?”
    “頭牌,你想太多了。”原罪冷淡地說。
    “依我對你的了解,這並不是我想太多。”頭牌淡定的做出判斷。
    “哼!理由呢?”原罪冷淡地看了一眼頭牌,“你既然這麼說,那依你對我的了解,我這麼在意他的理由是什麼呢?”
    “他當年十五歲吧。”頭牌溫柔地笑笑,“我想這個就是理由。”
    “哈?這算什麼理由?”原罪看了眼頭牌。
    “是不是理由,你我心裏都明白。”頭牌停頓了下,“罪,進馭南樓真不那麼情願?”頭牌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什麼呢,骨頭。”原罪看頭牌認真起來,便也收了脾氣說道,“當初若是沒有馭南樓,我溫原罪早已經死無全屍了吧。你放心,我是心甘情願進的馭南樓。隻是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當年的事情,我一直擔心你是情勢所迫。罪,有些事,記著隻會讓自己難受。忘了它吧。”頭牌盯著原罪水墨色的眼睛說道。
    “盡量吧。”原罪回避的頭牌的目光。
    “好,時候不在了。你好好休息。”頭牌起身準備離開,“哦,還有。卿長君他真的對你一見鍾情了。”出門前頭牌像是記起什麼一樣留下這句話,然後關了房門離開。
    【一見鍾情?嗬,這張臉真有這麼能蠱惑別人麼?】原罪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心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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