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 卷三第十八章 紀家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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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您來啦,一路辛苦啊,我已吩咐了下人,今晚擺上一桌特為您接風洗塵…。。”年過五旬的男人低聲下氣的恭敬道。
“不必麻煩紀先生了,此次我受王上與四王爺之命,將一批人暗中布置在這任樊城內。”
國師頓了頓,留意麵前男人的臉色,沒多大反映,隻是身體一僵奇怪的抬頭對上他。
“他們都是王上和四王爺特地撥給紀先生的精兵強將,王上讓我帶話告知先生,”國師又頓了頓,清晰吐字出聲,“這些人全全由紀先生你來統領。”
“啊~”,被稱作紀先生的男人,驚訝於南番國主和有南番第一勇士之稱的四王爺,竟能調給他一批精銳,嚇得身子抖了下,以為耳朵生了繭子,聽不紮實,掏了掏。
見此景,“…。。紀先生怎麼如此膽怯和不信?!紀先生,你可不要浪費了王上和四王爺的一片苦心!”低沉的聲音攜著春夏時節南平特有的刺骨冷意從黑鬥篷下散發而出。
外人聽著當是件好事,可進了這男人的耳朵卻是膽戰心驚。這刺骨冰寒的春涼還真是叫他的老身子骨豎起寒毛,冰碴子流滿血管,刺得他領口和衣袖上一片的汗漬。
“是、是,一定,一定,一定不辜負王上和四王爺的厚愛…。”
“敢問下紀先生,這裏的守軍如何處置啊?”國師又問道。
“國師,任樊城的曲鄧興乃是我的學生,請國師放心,沒問題,一定沒問題。”
“那就好,這任樊城拿下後,我定會在王上麵前為紀先生美言的。……。”
“那,多謝國師了。隻是…。”心中甚喜,這位紀先生臉上諂媚的笑著,躬身就是一鞠。
“紀先生有什麼難處盡可以將來,你我還分彼此嗎?”
聽聞此話,紀先生放下心來,麵色擔憂道,“那四人,到現在還不知下落,唉,這可怎麼辦,請國師再施一計,助我…。…。”。
“哈哈,哈哈,原來是此事啊,哈哈,紀先生不必過於擔憂,他們自會出現,隻希望屆時煩勞紀先生不要像上次那樣,這回請先生抓住他們留活口給我即可,哈哈哈……。”
國師話中帶著刺兒,暗指男人手下不聽國師的指令,作出擅自殺人的勾當。
“若真如國師所言,他們會自己出來,那,那就借您吉言,我就放心了,太好…。太好了”紀先生放鬆了神情,擦拭汗水…。。
一番恭維之後,南番國師隨黑霧飄走,五旬男人身邊的年輕公子,將頭探出門房,看了眼黑霧飄走的方向,合上門板,不以為然的機關槍似的開口道:“叔父,您怎麼這麼怕他,他算什麼,隻不過是個會變法術,能打個下手的狗腿而已。
況且就算南番國主和那色胚王爺有千軍萬馬,若沒了咱們在天聖國裏應外合,他們南番能這麼快的拿下那麼多小城鎮,還有這任樊城嗎?”
“噓、噓,小點兒聲,年輕人,心浮氣躁,不知天高地厚,別在此大嚷大叫。他可能沒走遠呢!”
屋內靜了下來,兩人急急的進了裏屋,再關上一扇門。自欺欺人的心裏踏實後,紀先生麵容詭異道:“商兒,你不是見識過這國師的厲害了嗎?你不是說過他身邊的有個食人精血的怪物嗎?
小心,他一個不爽,事後把咱爺倆給哢嚓了。”說著紀先生手作刀式揮動了下,眼神中泛著恐懼。
“哼,”年輕公子哥兒仍一副不肖模樣。
“唉,你這孩子,孰不知這處人之道啊……商兒,你想想看,就咱們手裏夜蝠門那些個蠢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是還有曲鄧興嗎?”年輕的紀商一根筋的數著自家手中的人才。
“哼,他曲鄧興,曲曲幾千人能幹成什麼大事,再說誰知道他心裏真正向著誰!等拿下天聖國第一個先殺的就是他。
……商兒,天聖國手握重兵之人有四個。皇帝和暄錦王爺,以及常年駐守西北的穆家那個老東西,他手中少說也有個十萬之眾。
除這三人外,還有東啟藩王---閩王,他手中可握著十萬之餘的兵力,不過那塊老薑圓滑的很。你看看,南番國近幾年屢犯天聖,侵占了不少城池。他閩家自建國初被分封在東啟,但南平有事端也需要他家派兵平複。
可如今之事,閩家卻按兵不動,我看他現在天天盼著天聖和南番大戰一場,這樣他好從中得利,兩邊不得罪,卻能換得最大好處。
咳咳,不說這閩王,就說君家和穆家的兵力,以咱們現在的實力打下這天聖,就如同拿著雞蛋碰石頭,我們倒不如借著南番的勢力爭下這天下…。到時候對半分,南番和紀家各有所得,豈不是更好。”
紀先生捋了下胡須,手掌中的胡桃被攆的咯吱咯吱響個不停,腦子裏盤算著如何才能不費吹灰之力打下江山。
“嗬嗬,還是叔父技高一籌,侄兒年輕氣盛,請叔父原諒侄兒剛才的莽撞。”年輕公子收斂了自大神態,向麵前如親生父母般將他辛苦拉扯大的叔父深深鞠了一躬。
“商兒,叔父這麼做不僅僅是替咱紀家先人出口惡氣,更是為了你能繼承當年四方聖君時咱紀家的天下啊。
……哼,若不是君姓賊子毀了四方聖君的約定,獨攬了這天聖國,咱們紀家而今也不會淪落於區區任樊當個小小的南平諸侯。”
說著紀候爺老淚縱橫,憤恨的將手掌中的胡桃捏了個粉碎,狠狠地摔在地上。
“叔父”紀商在旁激動地哽咽,雙目垂瞪於地上那粉身碎骨的胡桃。
心中憤怒隨淚水泄出,平複內心的淤恨,紀候爺鎮定神情,清清嗓子,換得一副狐狸神色道:“商兒,我想好了。過些天,趕個吉日,你帶些厚禮去趟東啟…。”
紀商不明緣由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叔父。
“嗬嗬,商兒也至適婚年紀,叔父我一直想為商兒討房媳婦,隻可惜這任樊城內沒有幾個大家閨秀能配得上商兒你的。今日叔父經你一提,倒想起那東啟閩王還有個年芳十六的獨生孫女,生的月娘自哀(月娘即天聖國的神話中最美麗的女神),乃天聖國第一美人。
叔父是想你此去可借求親之名,與閩家拉拉關係,若成了閩家郡馬,將來我紀家起兵也有了靠山。”幻想著侄兒成為郡馬的模樣,紀候爺自豪的挺胸抬頭,雙眼發光的盯著紀商。
書卷氣中帶了輕佻的年輕公子紀商,經自己的叔父這麼一說,也挺直了胸背,嘴角向兩方大扯,眼中更是閃閃發光。
心中不僅因能攀上閩王,又能得到天聖國第一美女感到雀躍,同時暗發狠意,哼,君家是吧,看你們如何能逃得了我的手心,看我紀商不把你們碎屍萬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