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卜算子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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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被譽為神童,到現在已經快92年了,連自己都快忘記自己已經98歲了,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剛剛撿到她時,她隻是個小嬰兒,可是,到現在已經22歲了。
還記得那是個雪天,那個時候,他的眼睛也還看的見,他難得出穀一次,望著天上紛紛揚揚的雪花,一片潔淨。
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們已經在燒的暖融融的屋子裏擺好了零嘴花簽,還打開了窗戶欣賞天地純白的美景。
可是,不遠處的破廟裏,一個微弱的哭聲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籃子,盡管如此,竹籃裏的娃娃仍然被淩厲的寒風吹的臉慘白,望著娃娃水靈靈的眼睛,他不由得伸出手去觸碰娃娃的臉,被手下的溫度驚住了,娃娃的臉像是冰一般。
自己一向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可是,現在望著這天寒地凍的樣子,他歎口氣把孩子裹著棉被抱在懷裏。
娃娃一直不哭不鬧,反而用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他,他輕輕一笑,懷中的孩子也笑了。
“雪天裏撿到你,就叫火蓮吧,有火你的生命裏就不會有寒冷,也希望你能夠像蓮花一樣高潔”
娃娃裂開嘴巴,咯咯的笑了。
帶回去之後,才知道她是女孩子,第一次手忙腳亂的換尿布,第一次心煩意亂的聽她饑餓的哭泣聲,第一次聽見她開口叫他師傅,由於幼年服用了雪蓮子導致衰老速度太慢,所以,在他60歲的時候被所有人視為怪物,被趕出了城,也許是天意,他發現了玉龍山的密道,住了下來,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孤單的可怕,而現在多了個溫溫軟軟的粉團兒陪著自己,他漸漸覺得,生命不僅僅是灰色了。
她五歲的時候,生的十分可愛,他那個時候還不太會梳理頭發,所以,隻是幫她把頭發分在兩邊,紮成可愛的包包頭,盡管如此,她還是像是畫裏的童女一般,那個時候,他喜歡把她摟在懷裏。
“小蓮,你以後想要做什麼?”
“我要嫁給師傅!”小小的她並不懂得什麼是嫁,可是,她固執的要嫁給他。
“那,小蓮你要學醫術麼?”他不知如何應答,就岔開了話題。
“醫術就是和師傅一樣治病麼?”她仰著腦袋,睜著星星般的眼睛盯著他。
“對啊!”
“好吧!那我就和師傅一樣!”她甜甜的笑了。
還記得她第一次來月事,她驚慌的不知道怎麼辦,他紅著臉告訴她要注意什麼,不能碰什麼,她拉著他的手“師傅,我害怕”
他在她的床邊坐了一夜,手沒有分開。
“小蓮你以後想做什麼呢?”
“我想嫁給你!”
長大的她還是要嫁給他。
“為什麼呢?”
“我想要永遠和師傅在一起!”她依舊笑容甜膩。
他動容了。
等她18歲的時候,她救了兩兄弟,把他們帶到穀裏,並且取名為包子,饅頭。
之後,玉龍穀慢慢有了些生氣,每當包子饅頭問火蓮姐姐和師傅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她總是會搶答,師傅是我相公。
他在一邊隻是微笑,這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她是他徒弟又如何,他親眼看著她長大又能怎麼樣,至少,他知道,有了火蓮,他的生命才是彩色的。
他們的婚期定在9月初9,她天真的說,兩個9在一起才能長長久久,自己隻是在旁邊微笑,這個傻孩子。
如果他知道會發生後來的這麼多事,他一定不會讓她在婚禮的前一天出穀,她說要去買胭脂水粉,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給他,見她執意不讓她陪,他也就沒陪著她。
誰知道,晚上回來的時候,一看到他,她吐出了鮮血,倒在他麵前,她不知道被什麼人下了兩不知,兩不知的毒性並不難解,可是,這是一種情毒,如果要救她,她就再也記不起以前,而且,越是愛的人,也就越沒有印象。
她流著淚說,師傅,我寧願死也不要忘記你。
他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說好。
隻是,她以為是毒藥的碗裏其實是解藥,當她醒來後再也不記得他了。
看著她陌生防備而驚訝的眼神,他的心像是在滴血,沒有關係,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好。
隻是,他想不到的是,兩不知的解藥還有一定的反作用,讓她的性格大變,之前天真溫柔的她慢慢的驕橫和任性起來。
沒關係,隻要,她還是她就好。
兩年前,她執意要出穀,可是,沒過多久,有人來送信,說她在情離宮,若要她回來,讓他親自前去。
沒有猶豫,他跟著送信的人來到傳說中的四國最大的殺手組織情離宮,去了之後才知道,她喜歡上了情離宮的殺手夜風歌,並且執意要加入情離宮,宮主不同意,她便報出了他的名字。
火蓮無名,可是卜算子是四國都聞名的人,情離宮要求,卜算子加入,才能讓她加入,望著她祈求的眼神,他閉著眼睛答應了成為情離宮的殺手,專司毒藥和信息。
一次任務中,為了保護她,他被人用撒來的白石粉弄瞎了眼睛。她抱著雙目流血的他哭,哭著對他說對不起他,哭著說都是因為她才讓他加入情離宮卷入紛爭,哭著對他說都是她不好,哭著說自己明明知道他喜歡她,也聽饅頭說過自己和他之前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他沒有一點感覺。
都是因為兩不知的解藥。
他卻微笑著撫摸著她的臉,沒有關係,他至少為他哭了,不是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很少再回到穀裏,他知道她一直追在那個叫夜風歌的男人身邊,可是沒有關係,他有的時間等,或許到她死的那天,她會發現,最後在身邊的還是他。
而她,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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