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一根棍開黃花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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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以為是個什麼東西變的,原來是個紙人。”花映溪走到牛皮紙畫的上方,用腳連踩了幾腳,想想仍不放心,又找來了火枝子,將它徹底燃燒盡後,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哼!看你以後還怎麼出來害人。”
“怪不得它怕火,原來是個紙做的。”慕容如月負手看著花映溪燒紙,心中思腹道:“是誰有這等法術,竟然可以把紙上的畫變成真人模樣?自問自己平時待人還算可以,並無與人結仇之處,究竟是何人與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這法子來加害?”
黑衣男子見大勢已去,踱步走到花映溪身旁,一手拍在他的肩上說道:“剛才的話希望全部屬實,現在危險已過,就請你把那藥方告訴我知道,等拿到手後,我會立刻派人來找你為我母親治病,所以你們的姓名、將去何處,也請一並告知。”
花映溪側身閃掉了他搭在肩上的手,雙臂交叉在胸前不客氣地回道:“找我們就不必了,你隻需每日在那東西身上刮下一錢粉末來,和溫水服用,半年後,你母親的病自可痊愈。”
語氣變為警告意味又說:“隻是到時候那物與你已無他用,如你不想因此而引起兩國的紛爭,造成更多的殺戮,還請你將此物交還回去,否則你就算有一萬個防備,禹國上下也定不會將你放過。“說完目光又瞥了眼被侍衛攙扶著的老夫人:”別忘了,還有你的母親。”
黑衣男子淩厲的眼神一閃,繃緊了一張臉,威嚴之聲再次響起:“我還不宵做那千古罪人,你說的我都答應你,還有什麼就一並全都提出來。”
“沒了。”花映溪輕鬆一笑,俯身在他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告訴他道:“這藥材就是禹國的國寶——千年犀角。”
“此話當真?”黑衣男子眉梢一跳,顯然這個答案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直起身,花映溪譏諷地看著他道:“這話你都問過幾次了?借你剛才的話說,我還不宵做那言而無信之人。”
說完一拉慕容如月的袖子道:“如月,天亮了,我們走。”
慕容如月不知是何藥材,竟讓他們二人說話如此慎重,還牽扯到國家與殺戮的問題。見花映溪沉著臉拉自己走,也不好多問,在經過黑衣男子身邊時,禮貌的一抱拳道:“兄台,咱們後會有期了。”
黑衣男子一點頭,應付地說了一句:“後會有期。”臉上麵無表情,好象還在思考剛才花映溪所說那那話的真實性。
“最好後會無期。”走在前麵的花映溪頭也不回地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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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的時間,慕容如月和花映溪兩人在江湖中也闖出了些小小的名氣。
“食為天”酒樓內:
“啪“,花映溪一拍桌子,向坐在對麵的慕容如月抱怨著:”這幫江湖人到底有沒有幾個有學問的?給你起的名字那麼高雅——如月公子,聽聽多順耳。再看看給我起的名字,花……真是惡俗的要命。”花映溪硬生生吞掉了花後麵的那兩個字,撅著嘴不甘心地哼哼著。
“嗬嗬,好了,不就是個外號?至於生這麼長時間的氣嗎?”慕容如月笑著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花映溪倒了杯茶:“來喝口茶去去火。”
“怎麼不至於,至於大了。”花映溪瞪大了眼睛,很肯定地看了下慕容如月,端起他倒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後繼續不平地嘟囔著:“雖然我不喜歡花映溪這個名字,但好歹也比那個強,花……哼哼,什麼破稱呼,我一點都不喜歡。如月你說,我有這麼難看,這麼毒嗎?”
“你不難看,我們映溪可比那東西好看百倍。可你與人交手用的是以毒為主,而且本姓又為花,也就難怪他們會往那個地方想了。”慕容如月哄著給他分析著他這個外號的由來。
“不行,我就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如月,快幫我想想,用什麼辦法可以扭轉他們的觀念,給我起個好聽點的稱呼?”
“嗯,這個,這個有點難度。”慕容如月摸了摸鼻子,狀在思考著。
“兩位客官久等了,都想吃點什麼?”一個店小二收完前麵客人食後的錢,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招呼著他們。
“映溪想吃點什麼?”來得真是時候,慕容如月鬆了口氣,將折扇打開輕搖。
“將你們這裏最好的菜上來4樣要快,這八月的天快把人給熱死了。”花映溪不耐地猛搖手中的扇子道。
“好勒,您二位稍等,馬上就送來。”擦了擦桌子上看不到的灰塵,店小二將抹布往肩頭一搭,腳尖一轉,就要走開。
“哎,回來。”花映溪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把要走的店小二給叫住了。
“客官,你是還有什麼忘點的嗎?”店小二哈腰依舊笑嗬嗬地看著花映溪問道。
“唔,昨天我們吃的那道菜又酸又脆很是好吃,讓我回味了一個晚上,今天我們還點來好不好?”花映溪看著慕容如月征求著他的意見。
“隨你,想吃什麼盡管點,我跟著就成。”慕容如月笑得很溫柔。
花映溪一臉欣喜地看回店小二道:“再給我來一盤……唔……”花映溪眉頭微顰,左手食指伸出,右手握成拳放在食指尖上,對著他道:“就這個,一個棍上開黃花的那道菜。”
“一根棍開黃花的菜?”店小二撓了撓後腦勺琢磨上了。
“是菜花?”店小二試探著問道。
“不是,沒那麼大。”花映溪立刻否定。
“那是韭菜黃?炒雞蛋的那個?”店小二又問。
“也不是,比它硬。”花映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不大,還硬的?”店小二垂頭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惱門道:“知道了,是黃花菜,這個不軟又不硬。”店小二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得起來。
“笨,你這小二是怎麼當的?開店幾天了?連這麼個簡單的菜都叫不出名字來?還要不要做生意了?”見他再三的猜錯,花映溪開始發脾氣了。
“是是,是小的沒見識,是小的錯了。我重新想,重新想。”店小二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求助的目光尋向一直沒有出聲過的如月:我的爺爺呀?您們昨天吃的到底是啥個仙菜呀?再猜不出來,這小祖宗可要掀桌子了。
慕容如月此時哪兒還有功夫看他的什麼眼神,袖子遮擋在嘴邊,頭轉向窗外,隻看到一雙肩膀在抖動個不停,看樣子是忍笑正忍得辛苦。
見沒了指望,店小二苦著一張臉,笑得無比難看的,結結巴巴,小心翼翼地對著花映溪說著他費力想出的菜名:“這,這,這不會是,是那個老白菜,嗯,上麵開的那個花吧?”說著眼睛還不時地瞟向別桌,看看有沒有人點什麼一根棍子上開黃花的菜。
就在花映溪兩眼冒火,就要發作之前,慕容如月及時的出聲為店小二解了圍:“店家,去上道炒綠豆芽來,記得多放醋。”
“是是,小的馬上就來。”店小二如釋重負般喘了口氣,不等他們再說一句,轉身跑的比兔子還快。心中暗自嘀咕著:“祖爺爺呀!原來那東西就是個小小的豆芽,真是文化人,形容的菜樣都與旁人不同,一根棍子開黃花,唉,這輩子死都不會忘記這道菜了。”
這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花映溪扇著扇子,腦子裏又有了新的問題:“如月,你剛才說那東西是綠豆芽,可我們吃的豆芽明明是黃色的呀?為什麼你卻說它是綠豆呢?不會說反了吧?”
“黃豆生出來的豆子大,呈現的是綠色的豆子;而綠豆生出來的則莖長,以黃色的居多,這些是錯不了的,你要是感興趣,哪天可以親自泡來試試。”慕容如月給他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個區別。”花映溪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如……”。
“咣當”一個重物向他們桌子倒來。
“嘩啦。”桌子上的茶壺被撞倒,裏麵的茶水全部傾灑而出。
“噌”花映溪反射性地站了起來,還好閃的快,否則這茶水非要流到他身上不可。
“幹什麼呢?你們要打架出去打去,不要在這裏防礙別人吃飯好不好?”花映溪怒瞪著兩個突然闖入席中的破壞者。
一個胖子正掐著一個瘦子的脖子,使他半仰在慕容如月和花映溪二人的桌子上,那瘦子也不示弱地揪著胖子的衣領,右手正向他的臉上揮去。
聽到有人嚷嚷,二人頓了下,眼睛一齊轉向出聲處。
“小娘子,你離的這麼近,定是看的清楚明白,你說剛才是不是我先搶到那個位置坐的?”瘦子見花映溪長的嫵媚,以為他是女的,也沒多想,隻急著盼他能給自己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