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識之卷 第50章 臥底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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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臥底有求
“這是第一批貨的交易細則,半個月後我和武宵去烏克蘭交易”孫超然遞給剛剛進書房的戰樓嚴兩份文件“這一份是你下個月生日宴會的安排細則,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戰樓嚴生日宴會結束的第三天,孫超然就要和武宵去烏克蘭。
“一切你安排吧。”戰樓嚴看也不看的說道。
“戰樓嚴要過生日?”坐在遠處沙發上看書的薛亭禮心中想到,既然要過生日就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自己這樣一窮二白的送什麼好呢?薛亭禮有些悵然。現在已是月末,離戰樓嚴的生日不到十天,就算親手準備些什麼恐怕也來不及了。叩叩叩,敲門聲小心翼翼的響起。
“嚴少爺,小暑叫薛少爺下樓去玩。”還是上次那個抽倒黴簽的女傭,為什麼自己總是要來給嚴少爺這個脾氣反複無常的人傳話?
薛亭禮轉頭用申請的眼神看著戰樓嚴,戰樓嚴最近生意談的很順利所以薛亭禮這次被準許下樓,薛亭禮不敢耽誤時間生怕小暑受到戰樓奚的虐待,馬上下樓朝小暑的房間走去。
“他們最近關係很好嘛!都在一起玩什麼?這麼開心?”戰樓嚴好奇的打開桌上的監視器,將畫麵轉到小暑的房間內。
“你有時間看他們玩還不如辦點正事”孫超然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戰樓嚴說道“這份文件是你和武宵去中東的詳細規劃,這樣的機密文件你最好親自拿去和武宵商量商量。”
“第二批貨交易還早,不急於這一時,有時間我會和武宵討論的。”戰樓嚴的眼睛依然好奇的盯著屏幕,薛亭禮還未到小暑的臥室,小暑正一個人坐在臥室裏。
“你是家主,與你有關的事情都要盡早安排,免得到時事出有變我們安排不夠周到。”孫超然提醒著懶散的戰樓嚴。
“好吧好吧,我現在就去。”看著薛亭禮剛剛進入小暑的房間後,戰樓嚴起身拿起孫超然手中的文件朝門口走去,孫超然總是用家主的名頭來逼迫自己工作,那副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連奶奶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自己。
見戰樓嚴離開,孫超然看著屏幕上剛剛出現的第三個人影並沒有多大的驚訝。而是叫來門口的手下,剛剛要吩咐就發現屏幕裏似乎有人再敲小暑的門,隨即收回要說的話換了另一句吩咐。一直看到薛亭禮離開小暑的臥室後才將屏幕關掉。
薛亭禮剛剛踏進小暑的臥室,戰樓奚就從浴室裏一閃而出,一臉得意的神情慢慢朝薛亭禮靠近。薛亭禮見站在角落心驚膽戰的小暑似乎沒什麼大礙,隨即也放下心來。
“你今天來得很快,值得表揚!”戰樓奚笑道。薛亭禮一臉倔強的看著戰樓奚不語,這副好似高傲小貓般的樣子看起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抬起薛亭禮的下巴,戰樓奚剛剛要有所動作,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薛少爺,老夫人來電話了。”
“我這就去。”薛亭禮大聲對門口說道。
“你小子不會是故意整我吧?”每次的好事都被攪,戰樓奚猜疑薛亭禮似乎再刷什麼花樣。
“我沒有暗中做手腳。”薛亭禮回答,每一次自己都能化險為夷還真是走運。
“你們幾個看見樓奚少爺了麼?”門外有人對小暑門口等候薛亭禮的保鏢們大聲問道。
“沒有,有什麼事麼?”一個保鏢回答。
“你們要是看見樓奚少爺就叫他去書房,然哥在找他,有生意上的急事。”那個人說完話又去別的地方問了。
薛亭禮剛剛出門就聽這些保鏢領頭的人說道:“然哥可能有重要的事情找樓奚少爺,你們去幫著找一找吧,我帶著薛少爺回去就行了。”
“周哥,你自己行麼?咱們當初的命令——”
“隻是上兩層樓而已,沒什麼事的,不過耽誤了然哥和嚴少爺的大事就不好了,你們還是去幫著找樓奚少爺吧。”
隨即,薛亭禮身邊隻剩下這位被叫做周哥的人,其他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叫周哥的人和阿西一樣,在老宅裏似乎都是個有點權力的小人物,保護薛亭禮也是由阿西和周哥輪流帶人值班的。
“周先生,你不聽戰樓嚴的命令不會有事麼?”薛亭禮有些為他擔心,卻未發現其實周哥根本沒把他往有電話的地方帶。
“你叫我小周就行了,薛少爺”小周開口對薛亭禮說道“在老宅裏不用這麼謹慎,再說有別人在我和你說話也不方便。”
“不方便?”薛亭禮驚訝,此刻薛亭禮才發現自己被小周帶到了一處角落中。
“是,薛少爺”小周說道“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了你的身份,所以今天趁機支開眾人,其實我是在這裏的臥底,我是個警察。”
“警察?”薛亭禮大為驚駭,像小周這樣小有權利的人在老宅裏不知做了多少年的事,那他潛伏了多少年?再說,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機密?
“亭禮,我十八歲來到這裏,已經當了十年的臥底,五年前你爸爸之所以能擊斃上任家主就是我提供的情報”小周對薛亭禮說道“我是你爸爸一手帶出來的,他是我最敬重的老師,我不能看著你在這裏越陷越深,所以我會救你出去,那個戰樓嚴和戰樓奚都不是好人。”
“你是我爸爸的學生?”事情來得太突然,讓薛亭禮的大腦有些混亂,他的語氣中顯然知道小暑房裏的戰樓奚一直對自己的脅迫。
“是,而且有件事情我還要你幫忙”小周終於說到正題“我得知家族最近有幾單大生意要做,除了中東的大買賣外還有一單從北美進貨的生意,我身份太低得不到有用的情報,尤其是中東的買賣隻有那戰家三閻王才知道全部細節,但從北美那邊進貨的情報就管理的沒那麼嚴格,你可以進出書房,能不能幫我拿出一些情報?”
“什——什麼?”薛亭禮萬萬沒想到,小周竟然要他去竊取戰樓嚴的機密。
“亭禮,你知道他們賣出的那些軍火會奪去多少人的性命嗎?你身陷在這魔窟裏就不想自由嗎?”小周對薛亭禮說服道。
“我——我——”薛亭禮不知如何回答,他也知道戰樓嚴做的生意是見不得人的,但是出賣戰樓嚴這種事——
“亭禮,你爸爸一輩子都在和這個組織鬥爭,曾經差一點就將這個組織連根拔除,隻可惜他卻先走一步,你難道就不想完成你爸爸的遺願嗎?”小周言辭懇切的繼續對薛亭禮說服“你知道你爸爸是怎麼死的嗎?”
“我爸爸?”薛亭禮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在執行任務中殉職的,難道說是戰家——
“你爸爸是為了追查給戰家進貨的上家才被暗殺的,雖然和戰樓嚴沒有直接關係,但那個組織和戰樓嚴關係密切,他們一起狼狽為奸,這和直接害死你爸爸沒什麼區別,戰樓嚴每天這樣對待你,你就不恨戰樓嚴嗎?你就不想報仇嗎?”小周的話像一根根刺一樣紮進薛亭禮的心中,讓他無言以對。自己在老宅裏的作用人盡皆知,現在從爸爸的學生口裏說出來卻是另一番讓人難以麵對的事實。僅僅是這些真相就讓薛亭禮有些招架不住,若自己的父親是被戰家害死的,那自己該怎麼辦?要以怎樣的態度去麵對戰樓嚴呢?
“亭禮,我今天不會逼你,你慢慢考慮考慮,等你有答案了再來找我。”小周帶著薛亭禮走出角落,朝戰樓嚴的臥室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語,直到站在臥室門口。
“老宅的係統是你侵入的麼?”薛亭禮想起以前老宅係統遭人入侵的事件,好奇的問道。
“亭禮,你真是和你爸爸一樣聰明呢!”小周讚歎道“自從你給老宅的係統加固過以後我就再也沒進去過主機,這樣的本事隻有你爸爸才有,你們不愧是親父子!”
老宅係統加固過之後小周就沒有成功入侵過,難道前幾次都另有其人?小周將薛亭禮送回臥室等到接替的保鏢來了之後就離開了。薛亭禮躺在軟墊堆中,腦海裏不斷回憶著小周那些驚世駭俗的真相。
“我是你爸爸一手帶出來的,他是我最敬重的老師——你可以進出書房,能不能幫我拿出一些情報——你爸爸是為了追查給戰家進貨的上家才被暗殺的——他們一起狼狽為奸,這和直接害死你爸爸沒什麼區別——你就不恨戰樓嚴嗎?你就不想報仇嗎?”
“這和直接害死你爸爸沒什麼區別,你就不想報仇嗎?害死你爸爸,報仇!”
“啊!”薛亭禮猛然起身,發現自己正坐在軟墊堆中,此刻全身都被汗水沁濕。
“原來是夢。”薛亭禮不知什麼時候趴在軟墊堆中睡著,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噩夢。
“做惡夢了?”戰樓嚴不知什麼時候回到臥室,見薛亭禮被噩夢驚醒,將他摟在懷中為他擦去額頭的汗水。
“恩。”薛亭禮靠在戰樓嚴的懷中現在還心有餘悸。
“給我講講吧,說出來就好了。”
“我——我忘了。”薛亭禮小聲說道。若被戰樓嚴知道自己的夢那還得了?不說別人,小周就是第一個要倒黴的人。
小周是自己爸爸的學生,也是手下,薛亭禮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他,但是戰樓嚴要怎麼辦呢?薛亭禮也不想出賣戰樓嚴。老宅這種地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亭禮隻覺得自己越陷越深已經無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