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篇 No.007 目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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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裏為地上的棉花糖默哀了一秒我幹脆把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來坐在噴泉邊上明目張膽地看戲,當然,蜷縮的姿態害怕的表情和習慣性抽搭的聲音就請直接忽略掉吧。
那個女人很快被最基本的防身術巧妙地放倒,男的也挨了幾拳有點站不穩的樣子,忽略掉白蘭散發的怨念我仔細打量那個看起來很厲害但明顯不正常的人妖。
嗯,二刀流,左右手開弓,這不是重點,纖細的身體靈動感十足,躲避得十分有技巧,這也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個人平坦的胸圍金色的長發和那雌雄難辨的臉,所以我最感興趣的是,這家夥從生理學角度來講到底是男是女……
不是省油的燈的即使不長翅膀也比正常人厲害些的白蘭就那麼華麗麗地和人妖童鞋杠上了,兩人在廣場上躺倒了很多人的情況下乒乒乓乓地鬧騰了很久,在我打第九個哈欠時,一抹刺眼的反光閃進我的眼簾。
那個沒解決掉的男人握著那把匕首對準背對著他的白蘭,而白蘭正與人妖糾纏沒辦法顧及,恍惚間我似乎看見了深埋心底的那幕,白蘭與那個討厭穿白衣討厭吃香菜的人的身影重疊,緩慢得似乎將要消失,觸動了我心底最遙遠害怕的那根弦。
不要……不要!!!
心底有個聲音在嘶吼,身體最先做出了反應。等我回過神,偷襲的人的手臂已經被折斷,我站在人妖的屍體前丟下手中搶來的小刀,手上沾滿鮮血。
結果……還是殺人了麼?
即使是二次元,鮮血刺鼻的鐵鏽腥味依舊十分熟悉,我冷冷看著手上還殘留著溫度的血跡,慢慢走到噴水池邊上認真地洗著手。
嗬,我在亂想些什麼,白蘭和砂玟,根本一點都不像,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們唯一的相同點不過是一樣在對峙敵手的時候被偷襲罷了,隻不過一個是因為自己的懦弱成功了,另一個是因為自己的失控失敗了,僅此而已吧?
所以,不要再去想這些那些有的沒的,那件事,根本不願想起的。
即使手上似乎還殘留著砂玟的溫度和血,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了,沒辦法改變些什麼。因為我的膽怯而造成的後果,已經造成了,懲罰也被迫接受,我已經不想再回憶起那時候的一切,我已經逃離了……
掏出一張手帕紙我擦擦手上的水漬,走到看著那具被刺破心髒直接斃命的屍體深思的白蘭身邊,拉拉他衣角臉色如常:“哥哥,回去吧。”
“哦。”
一路上我們沒有講話,我大概也明白他想的肯定是關於我的身份的問題,所以決定了,如果他問的話,我就直接挑明講好了。
沉默地走進庭院我站在大門前掏鑰匙,身後的白蘭突然出聲:“小翎。”
果然瞞不住了麼?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吧?不過講出來也不錯,大不了被當做外來入侵者襲擊,逃出去不就好了,反正關於家教的情節我是絕對不會透露的。
平靜地轉過身我看著背對著太陽的白蘭,光線跳躍在他純白的發絲和幹淨的白衣上,看起來像是在發著光,他的臉埋在陰影裏,看不真切,整個人看起來變得迷迷糊糊,他的語氣略帶疑惑:“小翎,難道你不好奇一下問我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會來襲擊我麼?”
我微怔了下,不太敢相信他問的是這個,在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後我心裏堵得慌的感覺瞬間消失,一邊繼續開門一邊笑:“為什麼要問?每個人都有他不能或者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事,哥哥的秘密我不會插手,我隻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你絕對不會傷害我,那就夠了。”
就像他明知道我不是原來的藍翎·傑索,卻依舊麵對著我生活,絲毫不對我防範還為我考慮一樣,沒什麼可顧慮的。
所以,保持這樣就夠了。
一臉若有所思的白蘭不一會兒變回了他一臉笑容的腹黑狀,坐在客廳裏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包棉花糖慢悠悠吃掉半包時對著遊神的我開口了:“對了小翎,你生日快到了,所以爸媽過兩天會回來。”
嗯?
因為他轉移話題轉的太快我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爸媽?”
他點點頭。
我哆嗦了下,突然覺得有點恐怖。能生出這麼強大腹黑可以把天真和邪惡這倆極端的詞用到一人身上的兒子,父母會是什麼怪物?
“爸媽是做什麼的?”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奇。
白蘭笑:“嗯~說說表麵的吧,爸爸是經營著一家不小的公司的boss,媽媽是個隨性的藝術家~♪;~”
“……”
“生日的時候想要什麼禮物?”無視掉我發青的臉色白蘭扯開話題,自顧自興致高漲地為我出主意,“玩具?娃娃?珠寶?古董?衣服?鞋子?手表?寵物?”
以上所述我均不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把我的房間重新裝修一下吧。”
以前的藍翎似乎喜歡那種夢幻的粉色,所以整個房間的色調都弄成以粉紅色為主調的公主房,害我每次在房間裏呆的時間一長就有種踩不到地麵的錯覺,太可怕了……
我心中的房間啊,最好簡潔明了色彩統一不帶多餘的東西,越能給人簡單感越好。我知道我並不像是一般小女生對著什麼都能很興奮,連穿越來這本漫畫也對美男們沒有絲毫企圖窺覬,純粹打發時間,所以別在意我了當我是無毒無公害的隱形路人甲了吧……
白蘭很幹脆地答應了:“可以啊,從今天起搬去客房住吧,我會請人過來,小翎直接和他們談就可以了。”
白蘭實在……太沒原則了。
我還以為他會考慮下再回答,結果完全不問我原因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給我回複了……
因為房間要重新粉刷的原因我忘記了練習小提琴,於是下午的時候因為錯誤百出的指法和音色被Quella老師用狠毒犀利的語言人身攻擊,在他的口中,我成了最沒用最懶惰最滯後最可恥的代名詞,三小時的課,其中一小時花在指法上,剩下兩小時全部浪費在了他噴的口水中。
事實證明,即使再帥的人一旦歇斯底裏起來噴口水照樣十分……不可觀。
晚餐過後,把文件搬到客廳旁若無人地處理的白蘭照舊抱著他的棉花糖,我發現當他在思考些什麼時總會下意識擺弄著無辜的棉花糖。坐在他對麵看完幾部電影後我終於開始無聊了,目光對準他手中的包裝袋。
看看不知道想些什麼壞事眼角帶著滿滿腹黑笑意的白蘭我下巴擱在茶幾上開口:“哥哥,我很無聊。”
他抬眼看我一下,似乎很感興趣。
“所以,我們比賽疊棉花糖吧,誰疊得高誰贏。”我頓了頓,“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怎麼樣?”
白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得花枝亂顫無比瘮人:“很有意思~♪;~”
我撈來一包新的棉花糖,隨口問:“如果贏了哥哥會讓我做什麼?”
“如果小翎贏了的話想讓我做什麼呢?”白蘭笑得十分有內涵,我硬著頭皮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笑:“先保留,結束後我會說的。”
“那我和小翎一樣結束後再講好了,開始吧。”白蘭左手撐著下巴靠在茶幾上一副平靜慵懶的樣子,一邊擺著棉花糖一邊抽空往嘴裏丟,我手上動作不停,仔細數著好心情地疊棉花糖的白蘭桌麵上的粒數。
嗯……一二三四五……六,啊,快倒了,七……
看著他停下來我暗自點點頭,看來他的極限是七粒。我的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排棉花糖和他歪歪扭扭的形成對比,白蘭突地輕笑了下,拿起一疊文件站起來:“九顆……我輸了呢,小翎想讓我做什麼?”
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嗯,一個月不準吃棉花糖如何?”
一直就想看看白蘭沒棉花糖吃的樣子,是不習慣還是無所謂,我很想知道。
他動作停了停,臉上依舊帶著笑:“好啊。”
那就是……無所謂了?
心裏湧過一絲挫敗感,我還以為棉花糖對他來說很重要呢。
丟給我一句要回房間之後我聽他邊走邊喃喃:“啊,好危險,得去投訴呢,棉花糖裏竟然有牙簽,不小心吃到會受傷的,嗯,絕對要去投訴呢~♪;~”
我立刻僵在原地。
因為他上樓關門的聲音略微有點大,桌上擺著的兩排棉花糖不小心塌掉,白蘭的傑作咕嚕嚕地滾到了茶幾下,我疊的倒下,露出了裏麵插著的兩三根細牙簽。
為什麼?我明明很小心很迅速,連數量都故意計算好了讓它們看起來不突兀,為什麼白蘭會發現的?
to_be_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