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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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後,想起昨晚的事兒,讓我很是羞愧,都有些不敢看他。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兒我都告訴他了。
不過發/泄完之後,我有種釋然的感覺。蕭然一直是我心中的禁忌,是我心口不為人知的痛,讓我作繭自縛,不敢去想,不敢去碰。然而經過昨晚的傾訴,我如破繭而出的蝴蝶,感覺渾身輕鬆,終於徹底放下了。
同時,我對目前的處境也不再恐慌。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我身邊有個活生生的對比啊!他都被整成這樣了,都還按時吃飯呢!我有什麼吃不下睡不著的。
人有時就是這樣,為什麼那麼多人熱衷慈善事業?當然我不否認那是人家有愛心,品德高尚,但是我覺得,當你能夠幫助比你還慘的人,你就會對自身的困頓處境有所釋懷。看,人家都過成那樣兒了,我的生活還有什麼好抱怨的。我知道這是我的陰暗心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別人心情不好時喜歡看喜劇片兒,哈哈一笑,什麼愁事兒都沒了。我心情不好時,看二戰集中營的片子。我上回失戀,就窩在家裏看了遍《鋼琴家》,是講波蘭一位著名的鋼琴家在二戰期間被德國人關進集中營,後來他的家人都死了,隻有他一個人劫後餘生。我邊看邊哭,用掉一盒紙巾。看完後,飛奔著就回學校了。失戀有什麼大不了,我還沒進集中營呢!
就像現在,雖然穿到天牢來了,我還是很阿Q,天牢有什麼大不了?我還沒象旁邊這個人天天熬苦刑呢!(純粹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當然,前提是他一直留著這口氣,可別真掛了。
吃早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於是沒頭沒腦地問他,“對了,我還不清楚你的名字,不知如何稱呼?”
他正在啃一個饅頭,聽我問他,揚起青腫的臉簡潔地說道:“常風”
“哦,是常大叔。”
他好像哆嗦了一下,手裏的饅頭都差點骨碌到地上。
“那敢問常大叔,現在是何朝代?就我觀察,跟我知道的朝代都靠不上。”
他索性不吃了,老老實實答道:“龍耀國,乾元二年。”
果真是架空曆史了!
“皇上叫什麼?”我一邊吃著一邊問。
他遲疑了一下,用手指蘸著清水,在地上寫下幾個字。我湊過去歪著腦袋看了一下,大聲念了出來,“沐長卿”
他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我“嗚嗚”了兩聲表示抗議,眼睛嘰裏咕嚕地來回亂轉。他四下看看,見沒有旁人才略為尷尬地將手放下來,小聲地提醒我,“皇上的名諱是不能隨便說的,屬大不敬,是砍頭的罪名。”
我嚇得吐吐舌頭,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腦袋,要是因為這個被砍頭,真要冤死了。我這個人不學無術,對古代了解不多,真不知道不過是說了皇上的名字就要掉腦袋的。
我本來還想問問皇上姑姨姥姥舅舅都叫什麼的,這下也不敢問了,怕我的小腦袋瓜不夠砍的。隻問問當前朝代的情況。他回答得很簡單,基本上是我問什麼,他答什麼。從詢問中,我得知,現在的皇上是先帝的獨子,去年春天,先帝駕崩,繼位成新帝,改國號“乾元”。
目前朝中局勢十分複雜,兩派勢力互相傾軋。一派以內閣首輔高正勳為首,此人年過六十,是三朝元老,功高蓋主,飛揚跋扈,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從來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另一派是大內首領太/監錦公公,宦官幹政,曾深得先帝的寵信,設立了慎行司,專門刑訊監押異黨,搞的朝廷烏煙瘴氣,人人自危,連朝中官員,見到錦公公和他手下的太/監,都得畢恭畢敬。這兩派勢力,勢同水火,朝中已是風雨飄搖。
近日,錦公公連挫高正勳的銳氣,以誹謗朝政,貪贓枉法的罪名拘禁了高正勳旗下的幾名重臣。可以說錦公公已占上風,如日中天,氣焰更甚。(整個一個九千歲魏忠賢)
我見他不願多語,隻簡單介紹了當前的狀況,便也不再深問。那日老獄卒也說過,他將高首輔和錦公公都得罪了,兩邊都想製他於死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想想都替他難過,死都死得這麼不幹不脆,難得他還這麼平靜,不見絲毫恐慌。
為了寬慰他,讓他能夠暫時忘掉苦痛,也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兒做,我的嘴幾乎就沒閑著。除了吃飯的時候占住了沒辦法,其他醒著的時候,我都在說話。
我給他講我在現代時空的生活,講我的家庭,我的學校,我的朋友,講我們的社會、先進的科學。後來我覺得講現代的東西他可能理解起來比較費勁,就給他講古代的曆史文化,詩詞歌賦,我給他背誦我知道的長詩絕句,宋詞元曲,再不時發發感慨,配上自己的狗血見解……
他總是安靜的聽著,很少插言,隻在我停下來的喘氣的時候,輕聲問一句,“還有嗎?”
讓我備受鼓舞,接著口若懸河,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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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陪了寶貝兒子一天,沒有上網,今天一看,多了一支橄欖枝,讓清清太興奮了。清清將它看做鼓勵,不多說了,碼字去了,清清爭取二更,將昨天差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