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交織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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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舊寧靜,月光透過窗灑了一地的銀裳,床上的司空淩睡的很不舒服,好像在夢中見到了什麼東西。
“薇薇”薄唇微啟兩個字輕吐而出,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床頂司空淩完全沒有睡意,想到剛才的夢他的心還有些痛。夢中他到了一個四周都是很高的東西的地方,而且那裏有五顏六色的燈光,以及很多他都沒有見過的東西,但是他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同樣是夜晚,但那裏幾乎看不到月亮,暗中一男一女手中拿著奇怪的東西,而他們四周圍過來很多人,然後就聽到“砰、砰、砰……”的聲音從那奇怪的東西中發出,就看到有人倒下。等人越來越多時,女子對背對著她的男子說:“泠,我們還是老規矩。”
讓他覺得那一聲就是在喊他,可是他看到男子眼中柔光一片輕聲回道:“好。”
話音剛落兩人瞬間衝進人群中,手法身影快速,他忍不住想如果沒有內力他是否能做到那樣。他們所到之處就會有人倒下,他的眼光一直跟隨著那個女子,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心裏覺得這樣的女子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有時他就能在心裏猜到,這樣他自己很驚奇,好像自己已經和這個女子相處了很長時間了。
最後當兩人把人處理了一多半時又來一群人把剩下的處理了,那些受傷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那女子,眼裏寫滿了震驚,有的還喃喃道:“冰羅刹,冰羅刹……”。當女子和那個男子一起進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裏離開時,他忽然想叫住那女子,然後自己就醒了過來,對於那聲“薇薇”他好像已經印在了他的心底。
司空淩起身站到窗台前,看著月光灑滿全身,可是他的心卻是黑暗一片,像剛才那樣奇怪的夢他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他隻看見那個女子模糊的身影,第二次是女子和男子一同出現,這一次最為清晰。還有他有時會在清雪院看到一些奇怪的幻影,總會看到一個女子模糊的身影,在院子裏行走,等他想仔細看時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迫切的想恢複記憶,他覺得自己的失憶並不像府裏人所說的那樣簡單,他們有什麼一直在隱瞞著他,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線索。
明浩皇宮,赫連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女子一眼,伸手撩開紗帳,馬上就有太監和宮女伺候他起身穿衣。走出妃子的寢宮,赫連曄抬頭看了看夜空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亥時剛過。”他身後的太監趕忙回道。
赫連曄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向前走去,一路回到自己的浩清宮,也是曆代皇帝的寢宮,擺了擺手,那些奴才緩緩的退了出去。
“夜,現在可有消息了?”坐軟榻上喝了口茶,赫連曄就對著空空的宮殿問道。
夜不知藏在哪裏,瞬間出現在他麵前道:“回主上,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沒有任何消息啊!”放下茶杯看著裏麵浮浮沉沉的茶葉,赫連曄低沉道:“那司空府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司空府照常而且沒有派出任何人尋找司空小姐,司空淩也是一樣,府裏的人好像都沒有提過關於他們小姐的事情。”
“哦,這司空府還真是讓人覺得奇怪。”赫連曄手指啪啪的點著桌麵,要說司空府的當家人司空崎熯不讓人尋找他還能接受,可是這司空淩至今沒有任何行動,實在讓他不解。
“夜,你讓人從其他方向撤下來全部轉向南邊。”沉默了一炷香的赫連曄忽然如此吩咐道。
“是”夜永遠都是遵守主子的所有命令不會產生異議。
“司空伊雪,你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人注意呢?能把幾國的暗衛耍的團團轉的人還真是首當第一人啊。”空無一人的寢宮裏飄散著輕輕的低喃聲。
而在這樣的時刻又有幾人做了同樣的決定,這場暗中的競賽又在無形中展開。
嵢褳和限蕃的邊境處,司空伊雪正坐樹上看著遠處的繁星,算來她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裏她感受到了徹底的輕鬆自由,來到這裏擺脫了沈家,現在又和司空家脫離了關係,從此她就是她,不再和這裏的任何人有任何關係。要說唯一讓她關心的就是司空淩,不過讓他失去大部分記憶也等於給了他一個完整的人生路,他會是嵢褳赫赫有名的司空少爺,從此他們就是完全的陌生人了,隻要和她扯不上關係,司空淩就會過的很好。
本來她早就能到達限蕃境內,可是為了她的新身份,她在邊境的一個大城內多停留了兩天,現在她的身份是名叫羅冰的男子,以及一張以羅冰為名的女子身份,這樣就方便她在任何地方行走,而過關卡時所要的通行證明她也一並辦好了。
第二天天一亮,司空伊雪就騎上馬向限蕃關卡出發了,等順利進入限蕃她的速度又慢了下來,她不急著到任何地方,一路邊走邊停是她隨性而行的宗旨,沒有目標的旅程永遠都是散漫的。
她在限蕃的第一大站就是邊城安信城,這裏是臨近邊界最大的城鎮,因此這裏聚集了很多路過的商人,使得這裏變得很繁華很熱鬧。
“夫君,妾身求求你,你不要拋棄妾身啊。”司空伊雪正牽著馬在街道上走就被一個裝扮憔悴的女子攔住了去路。
女人的哭喊聲讓路上的行人都停了下來,女子一看人很多了就馬上嗚咽看著司空伊雪道:“夫君,妾身知道你現在又有了新的女子,可是妾身不求你讓妾身進入你家門,隻求你讓你的骨肉能認主歸宗。”
這時所有人才看到女子微凸的肚子,看來也有四個月了,頓時有很多人開始對司空伊雪指指點點,說她是一個負心漢。
司空伊雪隻是冷冷的開口道:“讓開。”
那女子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她顯然見過了很多人,馬上就恢複了平靜又開始哭泣起來,嘴裏不停的說著讓孩子有一個家,她願意當牛做馬什麼的。
對於這個女子的表演一旁的路人很是同情,紛紛對司空伊雪冷眼相對。司空伊雪不想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而且作為受害人她很明白這場戲的最終目的,正當人們都為那女子抱不平時,司空伊雪拔下了自己頭上的釵子,一頭的秀發瞬間滑落下來,頓時讓路上的人都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那個女子更是震驚的吞吞吐吐的看著司空伊雪道:“你…你…你……”。
“怎麼樣,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我的嗎?”這話一問出讓路邊剛才還同情女子的人都變得憤怒了起來,這明擺著是故意詐騙的,還害得他們把一個女子當成了壞人。
司空伊雪看著女呆愣的表情,伸出手抬起她的頭讓她和自己對視,然後用內力密語說:“小心你肚裏的孩子啊。”隨即鬆了手牽著馬離開了。
話音傳到女子的耳中如魔鬼的聲音,頓時臉色大變,雙手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等司空伊雪走了很遠時女子的肚子就開始疼痛了,還沒等她徹底明白過來,路邊就有人指著她下邊喊了起來。
原來他的裙下已經被血侵透,一大片的血順著流到了路麵,這讓她想起了剛才司空伊雪的話,臉色大變,朝著遠處的司空伊雪喊道:“你還我孩子。”
可是沒有人再相信她的話,所有人都認為她現在是想繼續欺騙人,再說一個陌生的女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害她的孩子,這樣的想法讓路人覺得這女子更是可恨。
遠處的司空伊雪當然聽到了那個女子的哭喊,嘴角微微一翹眼睛裏滿是不屑,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她給過那人和她的孩子一個機會,可是那女子不珍惜。掏出一方絲帕擦了擦手,然後翻身上馬抽鞭離去,那沒有挽起來的發絲在她身後飄揚起來,她現在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剪掉發絲。
絲帕被拋落在她停留的地方,然後被一隻手撿了起來。
“堂,你怎麼看剛才那個女子。”季天齊一雙眼睛看著司空伊雪消失的方向問道。
堂聽了立即說道:“回主子,此女子用毒很精湛,手法巧妙,更有一點是行事狠絕不留餘地。”
“主子”姚喜把自己撿起的帕子遞到了季天齊的手上,季天齊看了看冰藍色的帕子上隻有一朵銀色雪花。
一旁的姚喜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會覺察出這帕子的差別,從他觸摸到帕子心底就很是驚訝,於是就感慨道:“主子,沒想到這女子相貌普通用物卻不凡啊。”
季天齊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何會這樣說?”
“主子,姚喜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是在宮裏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總管。”然後指著季天齊手中的帕子說:“主子你整天都是忙的都是大事,而作為奴才對宮裏的用度還是很了解的,這帕子的料子是蠶絲錦,據說是用上好的蠶第一次吐的絲織成,因此布料柔軟在宮裏是各位娘娘都很喜歡的料子,可是蠶絲錦的出量很少,而且主要是在嵢褳國,據說也是嵢褳皇宮的貢品,所以奴才才會那樣說。”
季天齊仔細用手觸摸了一下,果然很是絲滑柔軟,心底對剛才的女子的身份更好奇了,而且從姚喜的話中知道這女子是嵢褳人,對於這樣一個人進入限蕃讓人不得不關注一下。
“堂,你讓人跟著那女子,查清他的身份以及她來限蕃的目的。”
“是”,季天齊的命令正符合堂的心意,對於這樣一個精於用毒的女子,他有責任保護好他主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