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國の彷徨篇 【玖】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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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
‘小姐,歡迎回來。’小可大大地一笑。
訴語不知道是誰給這丫頭做過思想教育了還是什麼,出宮之前還怕她怕得要死,怎麼現在這般親近了?
‘恩,我回來了。’
次日,訴語得知了一條驚人得消息,一批秀女進入了西苑。
秀女的話…訴語皺眉,真是,一天消停的日子也不打算給她麼?
‘小可,去西苑的路知道麼?’
‘知道。’
‘那走吧。’
西苑的宮女們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了,因為要伺候的主子多吧。
‘她們還沒起床?’
‘是吧,小姐你起得太早了。’
訴語不耐煩地向前走,路上有人向她請安她也沒理會。
‘她是誰?’
最裏頭的屋子裏,正有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在準備衣物。
‘那是結衣姑姑,西苑的事情向來都是她在管的。’
走進屋子,隻見結衣正在忙活檢查衣服和鞋子。
鞋子…對了,為什麼她不用穿那種高跟鞋?
結衣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正好對上了訴語的視線。
本不確定的,雖然從遠處見過一麵,但公主沒事跑到這裏來做什麼?但是,瞥了一眼訴語的腳,她馬上了然了。
‘參見公主。’
‘不用了。’
她拿起一雙鞋,仔細地從裏到外翻看了一遍。‘宮裏的人都要穿這個麼?’
‘是的。’
‘為什麼我不用穿?’她是在問結衣,也是在問自己。
‘皇上特準公主是不用穿的。’
果然…和她想的答案一樣呢…
她微微一笑,心情不錯,今天就不找那些秀女的麻煩了。
‘你忙你的吧。’
‘是。’
西苑的環境還算不錯的,離易錫桐早朝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她打算在這裏消磨消磨時間。
站在城樓的最高處,風景果然好。
隻是,這寧靜的氣氛卻被某些人打斷了。
她向下看,隻見秀女們圍在了一起不知在做什麼。
‘小可,我們去看看。’
嘰嘰喳喳,吵死了。
‘結衣,你是怎麼檢查的,怎麼擬櫻小主的鞋跟斷了?這下好了,腳扭傷了,你說怎麼辦啊。’
‘公公息怒。’
‘哼,本公公看你是不想過了吧。’
‘發生什麼了?’訴語一路走來就聽到這個太監大聲喧嘩。
‘參見公主,回公主,擬櫻小主的鞋跟斷了扭傷了腳。’
‘我沒問你,’她轉頭,‘怎麼了?’她問的是結衣。
結衣給她的印象很好,起碼比起那個公公。
‘奴婢沒有檢查好小主的鞋子。’
‘哦?’她的視線越過低頭的眾秀女們,停滯在坐在地上的擬櫻身上。
‘鞋跟怎麼斷的?’她冷冷地問,口氣容不得對方欺騙。
‘回公主,跳的時候。。不小心就…’
‘你們有在練跳舞麼?’
‘沒。。沒有。’
‘那你跳什麼?’
‘…’
‘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人提起,結衣,我有話跟你說,來。’
禦花園裏,結衣忐忑不安地站著,她不清楚訴語在想什麼。
‘你可以走了。’終於,她開口說。
‘啊?’不是有話說麼?
‘不把你叫來,你以為那個公公能饒了你?放心吧,你現在回去也沒人敢動你了。’
‘多謝公主。’
‘不用謝我。’
不用謝她,她並不是出於好心救了你。
‘緣兒。’
那是易錫桐的聲音。她回頭,果然來了。幸虧提前打聽到了他每次早朝之後都會經過這裏。
‘在做什麼?’
‘你要實話?’
‘那,朕要聽假話。’
‘我不是在等你。’
‘…’
易錫桐傻笑了幾下,這可真是最精辟的假話啊…
‘陪我逛逛吧。’
‘好。’
兩個人並肩走著,偶爾聊一些無聊的話題,但訴語很快樂,想著要是一直能這樣就好了。
但,快樂的日子不會天天都有,就像今天,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下下簽!
‘小姐,今天還要去西苑麼?’
‘恩,下午再去。’
於是,秀女們在集體練習刺繡的時候,訴語光臨了。
‘參見公主。’
‘不用了。’
或許很奇怪吧,居然有公主對秀女這麼上心的。
昨天沒能好好看清這些女子長的如何,今天可算見識到了。
‘小可,你覺得她們怎麼樣?’
‘很美。’
‘對,很美…’越是美,越是會出事。
一個一個經過,直到經過一個烏黑發的女子身邊,她停了下來。說她擁有烏黑的發一點都不誇張,訴語甚至懷疑她去染了。
‘你叫什麼?’
公主在皇上心中是很有地位的,這個宮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所以女子當然高興自己引起了訴語的注意。
‘繪昕。’
‘姓。’
‘蘇。’
蘇繪昕,挺好聽的。不過…視線遺落至蘇繪昕正在秀的東西上,她皺起了眉頭。
‘你這秀的是什麼?龍鳳?看在我今天心情還算不錯的份上,就大發慈悲的隻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吧。’
事情急轉直下,蘇繪昕當場愣住,被侍衛抬起來才發現要求饒。
‘不要,公主饒了我,不要,給我一次機會啊!’
‘拖出去。’
擬櫻站了起來,一拐一拐走到訴語麵前。
‘她做錯了什麼?’擬櫻吼道。
‘大膽!’不知哪個太監對擬櫻喊道。
訴語掃了那太監一眼,太監噤聲。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看看。’她笑了,是那種邪魅的笑。
擬櫻想說什麼但還是憋了回去,低下了頭。
‘聽著,以後別再讓我看到有人秀龍鳳。’她說完便轉身走,走了幾步卻又停下,最後加了一句‘鴛鴦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