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煙花易冷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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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也是在這青石鋪的小道上散步,一條巷子走過去,時常見到小戶人家的孩子在街上追逐著嬉鬧,偶的也見著幾個孩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衣著破爛到髒的已經認不出原來的顏色。玉庭清知道哪些是流浪娃兒,隻站在一邊遠遠的看著,顯然哪些個孩子也已經留意到了他,雙方都彼此打量警惕著。
玉庭清是個溫潤如玉有長的極其精致秀麗的人兒,一群子十三四歲的孩子每天都在忍耐,每天都在饑餓中掙紮著,滿腦子都已經被饑餓所占領了,已經完全容不下其他的了。
玉庭清走到一塊空地邊上時,目光不禁就被一邊的吵雜聲吸引了去。空地的草坪上站了幾個七八歲的小孩,也是一身破爛的衣衫,黑瘦的隻有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在。幾人糾纏在一起,好像是正在爭搶些什麼。
玉庭清原本不原欲插手的,可是就這麼走了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他們都隻是孩子,而且還都是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
“如此爭搶,可是有甚子的寶貝,待我也瞧瞧,開開眼界。”清潤的桑音,不響但也不輕,恰恰剛好給一群爭搶中的孩子聽到。眾多孩子一愣,隻是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看他們停下來才看見眾多孩童爭搶著的物什——一直青頭大蟈蟈。那隻大蟈蟈估計是被大家給搶的頭都有些要掉下來了,估計也是認命了還是已經沒有了生命力,也沒有最後垂死掙紮的跡象。
玉庭清不懂,於是就問了。:“你們可是爭搶著這個蟈蟈?”
眾孩童沒有說話,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應該就是是得了。
“你們搶他做什麼?”清潤的嗓音,帶著些許的疑惑。
“這是我捉的蟈蟈,他們就要來搶。”一個隻有頭頂上一小撮頭發的小娃娃有些委屈,又有些憤怒的說道。
“恩?那你們搶這個蟈蟈要做個甚子啊?”玉庭清更是不明所以了。
“恩……恩……,烤蟈……蟈,烤著吃特別的香。那是哥哥給我的,可是他們要搶。”一個小小的娃娃,稚嫩的聲音帶著些些的哭腔。
“烤蟈蟈?”玉庭清細細的輕語著,心下雖沒什麼悲天憫人的但也是一陣陣的感慨。
“我們沒有搶他的,他那蟈蟈是從我們地頭捉去的,那蟈蟈是我們的。”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叫道。
“你們看吧,蟈蟈就這麼一隻,不管是你們誰拿去了,不過都是打打口祭的份,誰也沒得好。不然你們聽聽我說的辦法做,許的我們每人都有的好吃食。”玉庭清故作神秘的引誘著說道。
“你有甚個自得辦法,能給我們得些好的吃食?要是偷蒙拐騙的事情還是要進衙門的。”一個看上去比較大也比較壯實的孩子大聲的說道,有著警惕的提防,又有些躍躍欲試的。
“辦法我自是有的,隻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個光會欺負小孩兒的半大兒郎有沒有那得吃食的本事。”玉庭清自得的兀子搖頭笑看。
半大小子,正是爭強好勝,要看看到底哪個才是玩伴一群中數第一的那個。經過玉庭清這個小小的激將法一擊,便個個都是恨不得憋足了勁兒的抓它個一大把,讓人給瞧瞧自己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玉庭清見時機已然差不多了,就最後說道:“記住裏都要活的,一個時辰後我們還在這裏碰麵。”
大家聽了玉庭清的話後,大家各自成群結隊的離開,玉庭清也是自己沿著小巷道子自己慢悠悠的散著步,隻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看見他的手中多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刀,手中正一根一根的削著竹篾。細薄柔軟根根勻稱,在那玉白的手指間當是青蔥玉白的。
就趁著所有的孩子都去抓蟲子的時候,十指翻飛中玉庭清幾下子就編了幾十個小而精巧的籠子。所以要當一群子的小孩或捧或捂的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回來時看到玉庭清腳邊一堆的小籠子。
見所有的人都回來了,玉庭清就招呼著他們圍過去叫他們怎麼把自己捉回來的大蟲子裝到籠子裏。隨後就帶著一群每人都提著三五個精致小籠子的孩子把他們一個個指派到秦淮河一帶的大戶後門或者是花樓妓館附近,嚴肅的吩咐若有人問價就說一兩銀子一個一文不能少。
幾個孩子將信將疑的聽了玉庭清的話,在那些地方站了許久終於有幾人賣出了蟲子且都是以一兩銀子成交的。見已經有人賣出掙來了銀子,大家也都耐心起來不似開始那樣的急躁。當然,看著玉庭清的眼光也都不自覺的帶著些許的期待或者崇拜,玉庭清也放下心無謂的笑笑揮著扇子離去。
其實,玉庭清讓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那些孩子們捉的蟲子都是鳴響蟲,也許平民百姓並不懂,可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或者玩蟲之人都是願意花這些個錢買來逗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