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卷  第七章 亂(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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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方明,王子儲就到墨舒下塌的別院裏。墨舒也起了,坐在廊上,淡淡的看著晨曦。王子儲挨著她坐下,也看著清晨的曦日,臉色
    有些蒼白,卻有一種對生的熱切渴望。
    “你很寂寞,也很無謂。對所有的事,也包括你自己。”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句。王子儲不知道這個看上去正是豆蔻年華的女孩有怎
    樣的過去,讓她如斯蒼涼。但一想到她的身份,也就釋然了。有時擁有那麼大片的力量也不是什麼好事,無論是太平盛世還是戰亂年代,它都
    會引來多方勢力的覬覦與威脅。就像現在的自己,還有張家一樣。想到這,腦海中不禁浮現玉庭清的樣子。
    “你一邊故意用哥哥和顧家的小子牽製張家兩兄弟,一邊又在張家壽宴上上演你追我跑的鬧劇,另一邊指使蕭亦宣把我搶出府。這樣你
    還不放心,又那麼巧的讓張醒之碰見有時間追上來,為你在朱之綻那脫身親自去捉我爭取了時間。你把已經潛伏在城裏暗衛埋伏好,等著蕭
    亦宣和張醒之交手,坐收漁人之利。”沒有質問,沒有恐懼,懨懨的不帶一絲情緒。
    “知道你會安排下暗衛,卻不知道你後來的做法。”平靜的幫墨舒補全,並不認為自己的所為有何不妥。
    墨舒淡淡的笑笑,起身離去。“都是同類人,你又真的快樂或在乎過麼!”肯定的問句,毫不客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很快就回神了,無謂的笑笑也走了,隻吩咐四周的暗衛看緊些。
    一夜無眠,看著手裏的玉片,蒼白的臉上一片茫然。這是巨子令,是曆代墨氏巨子大人號令天下俠士的令牌,見令如見人無條件聽從調遣
    。玉庭清知道這是墨舒的命,她把她的命交到了自己手上,自己就要好好地保護,一如從前。起身喚來侍女侍候梳洗,一身清爽的出門。房外
    守著墨舒的近衛,外圍還有一些張家的暗衛。知道春雪居已經不安全了,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帶上一眾護衛就去了張家。
    玉庭清的到來讓張玄之感到欣喜,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自己是依靠的。安頓他下榻,怕他胡思亂想又親自去安撫。
    玉庭清看到張玄之端著餐食進來,便報以感謝的微笑。
    “清吃些吧。”溫柔的喚他,就暫時的放縱自己去渴求,那一份不真實的感情。
    “謝謝。”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山藥枸杞桂圓粥。自己吃了兩口,眼中的淚難以抑製的垂落。
    “怎麼了,不合胃口麼?”拿下他手裏的粥,靠近他,拿著斯帕伸手為他拭淚。
    “粥。。。。很好。。。。吃。。。。”抽抽噎噎的說完,早已無可抑製的泣不成聲了。
    “那哭什麼?是不是太感動了,打算以身相許。”知道他哭什麼,卻強迫自己逗他打趣。
    他的趣話引得玉庭清一陣撥浪鼓般的搖頭,寵溺的把他攬在懷中任由他哭泣,讓淚水打在自己的衣上。輕柔的撫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等他哭夠了,才拿起粥一口一口的喂給他,還時不時貼心的喂幾口小菜。當小碗快空時,發現懷裏的人沒了動靜,低首一看,人已含著剛剛
    夾給他的菜睡著了。溺愛的一笑,擦去他臉上晶瑩的淚水,伏首輕貼他的唇,舌尖一探探入嘴中卷起,把他口中的菜帶入自己的嘴中吃下。將
    他打橫抱起至床上,小心的幫他褪鞋子和外衫。一夜未眠再加上傷心與驚嚇,哭完後便癱軟無力疲憊來襲,一邊吃著張玄之喂來的餐食,一邊
    睡去。靠著的懷抱感覺無比的溫暖和安心,雙手忍不住抱緊把臉埋了進去貓咪一般的磨擦了幾下。胸膛被心上人無意識的挑逗般的撫弄,倒吸
    了一口涼氣,隻感覺下提一陣衝血。啞著嗓子對睡夢之中的玉庭清道:“再這樣我可不敢保證能忍住。”輕吻了一下他的額,匆匆幫玉庭清蓋
    好被子,就狼狽的落荒而逃。
    半支起身子,迷茫卻又若有所想的看著張玄之離去。玉庭清在他把自己抱到床上時就醒了,隻是不知怎競神使鬼差得那般做了。如今似
    知道了什麼又迷茫了。躺下身子抱著那些有的沒得睡下,夢裏似乎回到了在醫穀的那時。
    墨舒被王子儲帶走之後,蕭亦宣就連夜動用蕭家在隨州的力量,壓低市價大量的收購農作物,搶占各個交通。這邊蕭亦宣壓價,那邊張醒
    之抬價盡力平衡貿易順差。陸盞依也順勢也大量收購囤積,並將大量的農作物往北方運。朱之綻也借勢打壓墨氏在隨州的勢力,順勢削弱張家
    。顧氏本家見隨州門戶已洞開也傳信來要顧添,趁勢發展隨州的勢力。顧添看了深深歎息,這要叫隨州的百姓怎麼活。整個隨州若叫王瀟二人
    占去,就會變成北方各大軍事大佬的糧草基地,同時湖北北大門也要被打開,南侵的條件隻會更有利。
    王子儲在短短一日之內,便收羅了需要的,派護衛往北送去。他知道巨子令的事,又到墨舒的下榻處逼問。
    “巨子令呢?”坐在墨舒的對麵,清冷的聲音淡漠涼薄。
    “你認為呢。”好笑的看著對方,拿起剛泡的茶輕呷一口。
    “哦,我怎麼忘了。你可是清的小舒兒,那東西自是在他那的,嗬嗬嗬嗬。。。。”王子儲肯定的試探道。
    “在他那兒?”墨舒不屑的反問,然後從懷中掏出那塊秀了王字的汗巾放在桌上。瞥了他一眼,徑自往裏間走去。
    瞥了一眼桌上的汗巾,嘴角微揚,他更確定了。轉身欲離去,裏間卻又傳來聲音,道“不在哥哥那,都不在。”那麼明顯的維護,是真
    的麼?王子儲原先的答案,成功的被墨舒變成猜測。原本打算要走的身子僵了僵,微弱隻有他自己知道,隨即又恢複翩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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