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個副總為討債 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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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聚宴在紅房子的玫瑰廳包廂裏的時侯,不管是朱軍還是秦燕,心情都已是大不一樣了。盡管阿三在敘述事情的經過時故意講得一驚一乍的,可秦燕和朱軍都知道:阿三所說的一切都是已成為故事了的事情--他們隻是在聽故事而已。所以,阿三越是想講得緊張,秦燕就越是隸住機會就咯咯的笑,朱軍也時不時地在一旁打哈哈。麵對此狀況,阿三隻好無可奈何地平鋪直敘起來。不過最後阿三還是十分動情地強調了自已對阿E的日後按排完全是對出於為公司和阿E雙贏的考慮,“你們想啊--我們已經做了大好人了--為他墊付了一大筆錢、把他帶出了一個大坑。以我們這種大好人的形象,總不能立馬翻臉逼他馬上還錢--把他又推入一個新阬吧?可為他墊付的那一筆錢,隻是掛在那裏也不是個事,總要有個說法。不然不單對我們來說是個損失,對阿E來說更是一個很大的心理負擔--對吧?所以,不要阿E的車,而把阿E連人帶車一起招過來,讓他為咱公司幹活--讓他賺錢還錢--一來可使他心安理得少費周折,二來咱也可少為要緊急去雇車拉貸而費心了,這不就是雙贏嗎?當然,也不能叫阿E把每次賺的錢全用來還債,不然咱就又不是好人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了:讓他每次隻用一半的錢來還賬,另一半留作家用。這叫好人做到底!”說到此,阿三還特意向朱軍聲明:“哎--你老兄可是說過的--我可是全權代表哦!做這麼點主不算越權吧?再說了--有權不用,是要過期作廢的,這可也是你說過的哦!你可不能駁我麵子啊!我保證:我現在就向你交權,再也不自作主張了,我這全權代表--到此作廢了,啊!”“你小子什麼意思--啊?”朱軍卻依舊哈哈地地說:“哎--今天我忽然發現--你小子的賬還算得挺精明的啊--哈哈--這下又有活讓你幹了!我正愁找誰來救急呢--這下不用找了--你還得當全權代表!”
“哎哎哎--你老兄這又是玩的啥意思?救什麼急?我可是剛回來,還沒喘口氣呢啊!”這下輪阿三急了。
哎--朱軍,你還有官司沒完啊?說來聽聽--還有什麼事呀--還要救急的?秦燕也不禁好奇起來,邊喝著果汁邊問。
朱軍先忙辯解:沒沒沒--沒有官司了!然後端起自已麵前的啤酒杯,對著阿三舉了舉,喝了一大口碑酒,這才開口對阿三說:老兄!雖說不是什麼官司,可也一點不比官司難辦啊!為這事,我頭都大了!
阿三也喝了一口啤酒,說:別賣關子了!又想叫我攤上啥事了?
要~債!朱軍鄭重其事地說出了這麼兩個字,還不忘放下酒杯,雙手抱拳對阿三作了一揖:拜托了--老兄!你行的!
嗯?你是說--要我去--討債?阿三有點發懵。
回過神來的秦燕卻是笑噴了果汁:哎呀朱軍,這回你可算是找準人了--找到專家了!一邊說還一邊壞笑著地看看阿三:哎--我沒冤枉你吧--啊?
去去去!還起哄呢你!阿三瞪了秦燕一眼,然後問朱軍:哎--我說你個大老板,誰欠你錢啦?欠你多少錢啊--還要弄個副總去要債?
秦燕一聽這話,感覺是似有異意,立刻咐和:這倒是的,哎--豬(朱)頭,你不會是小器到要阿三馬上幫你去向阿E家去要債吧?你在怪阿三自作主張?
不是不是!想什麼呢你!我在你眼裏就形象呀?朱軍十分委屈地做起解說來:我們公司呀,生產形勢尚還算好,就是有一老大難問題--我們的貨品發出後,貨款總是不能及時的回來,許多貨款都掛成“應收款”了--而且一掛就是二期三期的,有的還掛成遙遙無期的了……我吧,想想推銷時的艱難,一般也總是能忍就忍了,對客戶要賬--我下不來這麵情啊!可老是用貨品換“應收款”,我也太難了!買原料時,人家可是要真金白銀的啊!給工人們開工資,就更不能打白條了,是吧?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呀?
哦--是這樣啊!這事……還真是有點難度,得有點財務專業的,得向專家請教!秦燕表示了理解和愛莫能助。
阿三則隻想進一步了解實際狀況:哎--老兄,你的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應收款”--對吧?你的現在的“應收款”--倒底有多少了?方便說嗎?
至少己過八百萬了!最要命的是:有不少掛著“應收款”的客戶廠家已經或正在倒閉、正在被法院清算和拍賣……
哇--這不又是有官司了?秦燕驚歎著插話道。
什麼官司呀--我們隻配報賬填登記表,再就是等著法院開恩啦,咱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跟誰去打官司呀……
阿三感覺這話說得有點壓抑,於是打起哈哈來:哎--老兄!別這麼苦瓜臉好不好!你不是有八百多萬的“應收款”嗎?拍一點就拍一點唄!有什麼呀!嗨--還別說,你這老兄,才創弄了幾年啊,就有這麼多的“應收款”了,你這老板還真是含金量不小嗬,哬?
朱軍瞪了阿三一眼:你啊--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好啊!到明天就用“應收款”給你開工資,讓你也當當“應收款”老板,怎樣?
好啊!不過--先請教一下老兄:這“應收款”--能花嗎?就是--能象現錢一樣地用嗎?
哈呀呀--你就這麼跟我裝不懂是吧?不過,不管你是不是裝的,隻要你把“應收”二字兌現了,這款也就能用了。怎麼樣?回答滿意了嗎?
這麼說--這“應收款”其實也就是一項“欠款”了?阿三終於恍悟了:那可不行!用這款發工資,不就是打白條欠賬嗎?不行!
哈--你也知道不行啊!可咱的客戶們就老給咱打這種白條呀,你說我該咋辦?總不能要我自已親自出到處要賬吧?叫你出馬去要賬不是正好嗎?
我?老兄!你搞搞清楚點好不好!我連這“應收款”也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就這麼叫我去要賬?門都沒有吧!根本不懂呀!
不懂啥呀?
這回是你裝了吧--你不知道啊--我可不是學財務的!
學財務的?那用得著你嗎?我不是有個老會計嗎?就算你是學過財務的,你就以為你可比得過他了?
那倒是比不了--哎--你老兄不會是想讓我去拉黑社會吧?好讓你去唱紅臉做好人,而讓我去唱黑臉做惡人--誰不還賬就滅了誰?告訴你啊--拉黑社會--那可是犯法的事,咱可不幹!
哈哈哈哈……這回連秦燕也笑了。哎--阿三,要不--你就正道歪道一起上,隻要能把賬要回來,啥有用就用啥,怎樣?她問了阿三後,又補充道:哎--如要打官司,那就可找我了!我的老師同學一大把的,全是一流的打官司的專家,足夠你用的了--啊!
好好,我先謝謝你了!阿三對秦燕說過這些話後,轉而對朱軍說:哎--我說老兄,咱不如幹脆把這隻西伯利亞白虎也收編了吧--就雇聘她當咱公司的法律顧問,你看如何?
這個……當然是好的了,就怕人家不願意哦--咱的廟太小了!
願不願意的,還不是先要看你的誠意了?你要是敢用“應收款”來付聘金,那人家當然就敢不願意了--是吧--白虎小姐?
秦燕點頭表示同意:哎--那是當然的啦!
誰敢向老虎打白條啊?不想活啦?啊!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哦!
哈哈哈哈……聽朱軍竟這麼說,阿三和秦燕都笑了。
見秦燕笑了,阿三趕緊順勢加火般地對秦燕講:哎--這麼說--你是願意當我們的管家婆了?是不?
慢著--你說什麼?!你要讓我當什麼--啊?!秦燕瞪圓了眼睛怒視著阿三,質問道。
朱軍連忙打圓場:哎哎哎--不是的--是要、是要讓你當咱的保護神!是保護神……嘿嘿……
這還差不多。不過說是這麼說,秦燕還是疑惑地看了看朱軍,又看了看阿三,說:哎--你們倆--不會是早預謀了--給我下了個套吧?想給我來個請君入甕?
沒沒沒--天地良心,隻聽說過敢給麅子山羊什麼的下套的,你有聽說過敢給老虎下套的嗎?阿三故作委屈地做著辯解:說實在的,我隻是想--如真要讓我去討債的話,要一個法律顧問那可是必須的。這不--想到你了!近水樓台,誠心相邀,豬(朱)頭老兄看來也巴不得如此,巧合而己,決無預謀的。再說--就是想預謀--時間也不允許呀--我可是今天上午才回到公司、剛剛才知道這豬頭老兄又想要我去幫他討債,你說--怎麼預謀呀?是吧?
你個死阿三--證據還挺足的--是吧?秦燕終於又笑了,可忽然間她發覺阿三的眼睛直了--緊盯著包廂的門口看,連忙驚問:哎--你、你怎麼啦?一邊問一邊自己也跟著阿三的眼神往包廂門口看--不覺一時間也驚呆了。
包廂的門口出現了仨人,他們是:二曼、小曼、陸春明。
朱軍見來了佰生人,便起身先問:你們三位是?
二曼可顧不上先與朱軍答話,衝著阿三就叫開了:嗨--討飯三!你還真是在這裏呀!
阿三忙問:你、你是怎麼來這裏的了?
我?啊--喏--二曼一指陸春明:他是我們的主任,姓陸。他今天開車來城裏玩,就順便把我們帶來了。找到你們公司一問--問一老頭,是那老頭說的你是在這裏的。這不,我們就找來了。還真讓我找著了!二曼一臉的興奮,很開心。這時,一臉疑忽的秦燕忍不住開口了,她問陸春明:你、你是不是姓李?
陸春明一時也是不明所以,出於禮貎,他還是向秦燕伸出了右手:哦--我姓陸、陸春明。很高興認識你!
秦燕終於明白是自已搞錯了,於是連忙也伸出右手與陸春明握了一下,並解釋說:不好意思,我把你當成我的一位姓李的朋友了……你倆長得太象了!嗯--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秦蒸。
聽秦燕這麼一說,小曼頓覺心頭一震,忍不住問起秦燕來:不好意思,我能問一下嗎:你說你有位姓李的朋友長得很象咱的陸主任的--他是叫李剛嗎?
秦燕也是一驚:是啊!他就叫李剛。哎--你是怎麼知道的呀?你是……
哦--我叫徐曼麗,是大曼姐的同事兼好友,我也有個叫李剛的朋友,也長得很象咱的陸主任。
哈--不會是同一個人吧--小曼!二曼聽出了小曼的意思,插話打了個哈哈。
不會這麼巧吧--小曼忍不住又問秦燕:這位--秦姐姐,我的那位朋友是我從小學琴時認識的,在家鄉小鎮時,他學的是小提琴,我學的是拉二胡。
哦--這就好辦了!秦燕笑著說:趕明天我找機會問一下我的那位朋友,問問他會不會拉小提琴,不就知道咱倆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了,對吧?
對對對!你要是問問他有沒有學練過一個叫《梁祝》的曲子,那就更準了!二曼又一次打了個哈哈,邊說還邊笑問小曼:你說--對嗎?
小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欲言又止。
秦燕見狀頓時好奇心勃發起來:哎--這曲《梁祝》是怎麼回事呀?有什麼講究嗎?講來聽聽?
喂喂喂--被涼在一邊的阿三和朱軍兩人之中,阿三首先發作了:你們是什麼情況呀?啊!你們認識嗎?這麼快就嘰哩哇啦到一塊去了?那我們呢?當我們是空氣啊?阿!
二曼回過神來了,看看還有個沒見過麵的朱軍在場呢,心裏覺得是有點冒失了,可嘴上還是故作奇怪地問阿三:哎--我們認不認識的,關你什麼事呀?要不然,你想該怎麼著呀?
阿三忙說:該怎麼著呀?要認識至少也該大家一起認識一下--不能光顧自已吧?
對對對!我們還是先重新認識一下吧--陸春明首先響應,作起了自我介紹:我叫陸春明,是小洋山港務區那邊的,六庫區主管。我很高興認識你們!
哦--真高興能認識你!朱軍起身迎向陸春明走去,邊走邊說還邊從懷裏摸出張名片來,到陸春明跟前時,雙手把名片遞給陸春明,並說:我們是小公司,今後請多多關照!
別客氣!別客氣!陸春明接過名片一看,忙說:原來是朱總經理啊!你太客氣了!今後有用得兄弟的地方,盡管吩咐!
吩咐什麼呀--阿三沒好氣地說:我可沒啥名片啊--要我說呀,咱先別玩這種文雅的程序遊戲了,我可是肚子還餓著呢啊!看這新來的三位也是還沒吃飯的主吧?我說豬頭--阿三轉而對朱軍說:你應該先吩咐服務員--再添三個座位的杯筷、再添上些酒菜,讓人家坐下來吃飯--這才是正事!
哎--對對對!我這就去叫、就去叫!朱軍一拍腦門,一邊說一邊就向包廂的門外走,出門前還不忘向陸春明二曼和小曼招呼:對不起、你們先坐一下啊!見陸春明有欲推辭之意,忙又補了一句:別說要走啊!要走也要吃飽了再走--啊!
對對對!坐下坐下!咱們等著,不吃白不吃!阿三半認真半起哄地打了下哈哈。不對吧--朱軍醒悟過來了,回到包廂,指著阿三說:你!你去叫服務員來添杯加菜!我在這裏陪著!
憑什麼呀?阿三知道這下壞了--又得自作自受了,可嘴上還是要故意喊冤。
憑什麼?憑著你不想白吃呀!朱軍給了阿三一個嚴嚴實實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後,又加了一句:我怎知道你的朋友愛吃些啥呀?!是吧。。。。。。
阿三心裏一動,嘴上沒說,心中己理解並佩服起這位朱軍老兄的心細如絲了,默不作聲地起身離席,走出了玖瑰廳。身後隻聽朱軍在笑:哎--這才象話麼!來來來--都別站著啦--坐坐坐--大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