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二百四十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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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雷親自為方嘉雨剝了一隻蝦,放進她的餐盤裏,淡淡地道:“你好像瘦了,多吃點。這個深水蝦味道很不錯。”
對於他突來的柔情,方嘉雨的心漏跳了一拍,原本也準備想要離開的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她默默地低著頭,吃著盤中的食物,對於對麵男子不時投過來的含笑眼神,她感到一絲心慌。
“謝謝你。”房息看著身旁這個為自己當了幾日導遊的異國男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個男子殷勤地為他拉開了車門,在看到他朝著自己露出的笑容時,靦腆得羞紅了臉,衝口道:“息,你真美!”
他真心的讚美讓房息開懷地露齒一笑,對於他直率的表情,房息並未將那句話當成調侃,反而讓他感到一種真誠的味道。展露笑顏,剛走下車,手腕就被人大力扣住,整個身子不受控製地被拉向了一旁。
“你們在搞什麼?”房信遠遠地就看到他和那個陌生的金發男子頗為親昵地交談著,心裏升起的怒火,使他失控地奔上前,將房息拉離了那個男子。
“哥,你怎麼過來了?”房息看到他,微感詫異,然而臉色卻並未見任何異常,他嘴角輕揚起笑容,反而指著那個男子介紹道:“他叫Sunlight,耿總裁的副手,這幾天多虧他給我當導遊,不然我在這裏可是要被悶死了。”
“你好。”Sunlight滿臉的笑容,禮貌地伸出一隻手,道。
“你的中文倒是很好。”房信沉著臉,輕握了一下他的手臂,道:“這幾天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把?”
“不麻煩,不麻煩。”Sunlight的眼眸晶燦燦地落在房息的身上,語帶笑意地連連道。
房信對於他過分熱絡的神情很是反感,拽著房息的手臂,就拖著他走進別墅。房息對於他突來的失禮舉止,感到很是尷尬,他向Sunlight投去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隻能跟隨房信的腳步,走進了別墅。
耿雷看到他們走進來,臉上盡是了然的笑容,眉頭微挑,將隨後小跑著跟進來的Sunlight喚住,道:“Sunlight,你先回去吧。”
Sunlight張口欲言,卻在耿雷的眼神示意下終究什麼話也沒說,乖乖地離開了。
“小雨,你說房信這次還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呢?”耿雷看了眼始終躲在離自己最遠角落裏的方嘉雨,看似不太經意地問道。
“息學長永遠都不可能會忘記信學長。”方嘉雨看著他們在樓梯口消失的背影,眼中充滿著傷感,道。
“哦?”耿雷輕笑出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道:“那不如我們打個賭,我賭這次房信一定以失敗告終。”看到方嘉雨眉頭皺了起來,視線終於望向自己,耿雷臉上的笑容更深,道:“如果我輸了,以後就聽你的,要是你輸了,那以後就要聽我的。”
“我幹嗎要跟你打這個無聊的賭注!”方嘉雨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臉頰微紅,有些惱怒地道。
“小雨,你應該知道這次原澈把你派過來是受我所托。”耿雷雙眼放光,帶著自信的笑容,道:“你更應該清楚,通常情況下我是不絕對不能接受別人對我說不的!”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如果你贏了賭注,就可以要求我不要打攪你的生活。”
“好!”方嘉雨暗自咬牙,她很清楚他說的沒錯,她根本就跟他玩不起,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他一把。
“不過,我有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在賭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要留住在這裏。”看到方嘉雨臉色一白,耿雷趕忙補充道:“純粹是以我客人的身份,怎麼樣?”
“我能說不嗎?”方嘉雨站起了身,略帶憂鬱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便走向樓梯。
“哥,你幹嗎?”房息揉了揉被他抓的通紅的手腕,眉頭輕皺,不明所以地道:“你這個時候怎麼有空過來,我聽他們說你要訂婚了,嫂子呢?沒跟一起來嗎?”房息好奇的眼神在他身邊直轉,含笑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息,你真的忘記了。”房信看到他可以如此鎮定地對待自己,心就涼了一大截。走到他的身旁,房信更加專注地望著他,那雙桃花眼從最初的失落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喃喃自語道:“忘記了也好。”
“哥,你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我忘記什麼了?”房息對於他過分的靠近似乎有著本能的排斥,他略微推開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才道:“哥,我去給你泡杯茶吧。”對於房信透著哀傷及一些不明情緒的眼眸,房息下意識地直想逃。
他剛走了不到兩步,腰身就被房信一把摟住了,由於慣性他整個背都貼在了房信寬厚的胸膛上。房信的氣息衝擊著他的感官,讓他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起來,心底升騰而起的洶湧的情思使他緊閉著雙眸,整個人因為緊張而僵直著。
“息,原諒我好嗎?”房信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裏,感到他特有的體味和溫度,房信那顆空蕩蕩的心這才有了一份踏實的感覺。
“哥,你在說什麼呢?”房息臉色微白,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摟著自己,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一絲壓抑,道。
“息,原諒我好嗎?”房信固執而認真地在他耳旁重複著,摟在他腰際的手輕微的顫抖著,房信緊張不安地等待著他的答案。
房息輕輕地掙脫了他的懷抱,在轉身的刹那,低眸道:“哥,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是沒有誰對得起誰,誰對不起誰的!更談不上原諒不原諒了。”他微呼了一口氣,再次抬眸時,已經有了淡淡的笑意,道:“我去給哥泡杯茶上來。”
房信對於這樣的他感到很陌生,這樣有禮貌而知進退的房信,並不是他所熟悉的,更不是他所要找的。當意識到他真的可能忘記了自己時,他感到痛不欲生:“不,不會的,他第一眼不就認出自己了,息他肯定沒有吃那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