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一百九十九章:挑釁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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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將車駛進別墅,剛一下車,柳伯人就已經等候在了一旁,司琪有些不明所以地望了望他,眉頭微皺,道:“柳伯有事?”
柳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深思熟慮了幾秒鍾後,才道:“少爺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現在一個人在喝悶酒,我想請小姐幫我勸勸他。”
司琪的眉頭皺得更緊,她無法理解那個一向自律的男人怎麼會去喝悶酒呢?麵對柳伯殷勤期盼的眼神,她微微點了點頭,走進了別墅樓。
書房的門被柳伯緩緩推開,一股刺鼻的酒味直衝司琪的鼻翼,她的臉色微沉,走了進去。
司徒原澈坐在沙發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威士忌,茶幾上東倒西歪地放置著好幾個空瓶。他看見她走進來,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優雅地為自己倒滿了酒,他已仰頭便一口飲下。
看到司琪不太讚同地皺起了眉頭,他嘴角輕揚起一個笑容,道:“怎麼?終於舍得回來了?”
司琪聽出他話裏隱約透出的怒氣,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起那些空酒瓶,平靜地道:“總裁,你喝太多了。”
雖然他此刻的眸光還算清澈,但是照他這麼不要命的喝法,恐怕不出多久,就該誕生一個醉鬼了。
司徒原澈對於她的話,隻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頭,道:“去拿個杯子過來,陪我喝兩杯。”
在沉默了幾秒鍾後,司琪起身從壁櫃裏拿出了一個水晶杯,看著空空的杯子被液體緩緩倒滿,她很是豪氣地拿起酒杯,向司徒原澈致意後,一仰頭就灌進了肚中。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勉強自己將那些‘秘密’深埋在心底的司琪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或許她早就想買醉,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或者說理由。
她連喝了三杯後,放下酒杯定定地看著司徒原澈,道:“總裁,你該休息了。”她是很想讓自己被酒精給麻痹,但是絕對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那太多危險。
適當的酒精反而是她的頭腦更加的清醒,她本來蒼白的臉上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出微微的紅潤,雙眼中那種冷漠和痛苦此刻變得不再那麼的清晰。
司徒原澈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在察覺到自己的心律失去了往日的規律後,他眉頭一蹙,再次為自己斟滿了酒,沉聲道:“你先回房休息,我還要再喝幾杯。”
看著他任性地又灌了幾杯酒下肚,司琪有些惱意地搶過他手中的酒瓶,為自己倒滿後,豪爽地灌進了肚中。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司琪本身背負了太多的壓力,她有些失控地指責道:“總裁,你就連死了兒子也沒買醉吧?今晚又何必呢?”
她的話似乎挑動了司徒原澈內心深處的某根神經,他那雙眼眸逐漸變成了暗紅色,透出極為危險的光芒,他迅速起身,一隻鐵壁揮了過去。
司琪雖然有受到一點酒精的影響,可是她本能地躲過了他的偷襲,然而因為蹲著身,腳下一個踉蹌,讓她身型不穩地倒在了沙發上。
司徒原澈不知道是喝多酒還是故意,在偷襲未成功的狀態下,竟然無賴般的整個人都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他滿身的酒氣,讓司琪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嚐試著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他緊緊箍住,根本就無法擺脫他的力量。
“在你們眼中,我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司徒原澈那雙赤紅的眼眸中燃燒著激烈的痛苦,一聲又一聲地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相信我?”
“相信你?”司琪聽到他的話,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道:“你有什麼地方值得相信的,一個連自己的親生子都可以犧牲的人,他難道不是惡魔嗎?”如果沒有耿雷的一時不忍心,今天的司徒空怕早就成為了一堆白骨。
無論他後來是否有尋找過司徒空,在司琪的眼裏他就是曾經罔顧空兒生死的沒有人性的父親。
司徒原澈聽到她的指控,痛苦地閉起了眼睛。
壓在身上的力量忽然消失,讓司琪有些不解地睜大了雙眸。
司徒原澈高大的身軀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勉強撐起身子,再次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嘴角泛著苦笑,毫不猶豫地灌進了口中。
那雙赤血的雙眸中有著一絲的清明,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手中的酒杯上,寒著臉,道:“你給我出去!”她讓他的思緒很混亂,那張臉,那雙眼睛都讓他的心不停的動搖著,而他是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變心’的!
“總裁這是惱羞成怒了?”司琪坐直了身子,嘲諷地望了他一眼,為自己也斟滿了一杯酒後,道:“在總裁的眼中,無論是愛人還是兒子怕都比不上手中的權力更重要吧?”
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去鋝老虎毛,可是今晚的司琪似乎也強烈的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她就像是一隻刺蝟般,不停地去刺激著司徒原澈。
司徒原澈聽到她的話,不怒反笑道:“怎麼你真把自己當成了小琪?”他雙眸透著寒意,冷冷地盯著身旁的女子,道:“你不覺得你太越軌了嗎?”
在傻的人也聽得出來他話中隱忍的怒氣,司琪卻隻是報以冷笑,不怕死地繼續道:“總裁被人揭開真實的麵孔,不是惱羞成怒了吧?”她嘴角掛著放肆的笑容,一雙眼睛直直地瞪著他。
“你找死!”司徒原澈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被她說中了痛處,失控地一拳揮向了她。
司琪在失神一秒鍾後,身體本能地躲閃著。卻因為她的這個躲閃讓本來揮向她下巴的拳頭,直直地砸向了鼻梁,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司琪眼角流出了眼淚,兩道鮮紅的血如水柱般流了下來。
無論自己怎麼努力改變,好像都無法避免被他傷害的命運。司琪一邊揚著頭,一邊自嘲的想著。
司徒原澈看著那些鮮紅的血液,身上的酒精頓時被嚇醒了大半,腦中不停地回放著多年前自己對一個小女孩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