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一百九十六章: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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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的指腹輕輕地為她撫平了那些皺痕,失神地道:“小琪,是你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司徒原澈那放置在她眉心的手指像是被蜇到般迅速地收了回來,看著床上的睡顏,失笑地自語道:“你怎麼可能會是小琪呢?她恐怕早就恨死我了,又怎麼可能會回來呢?”
換好衣物的沈姨端著一杯咖啡剛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就從敞開著的門縫看到他失神地望著床上的女子,她看了他們幾眼,輕歎了口,叩響了那敞開著的門。
司徒原澈的思緒被她的敲門聲拉了回來,他眉心輕攏,點了點頭示意她進來後,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前,道:“沈姨,你是我的長輩,有些事我不太明白,想要請教你一下。”
“老板這麼說,我很惶恐。”沈姨看得出來眼前的男子正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困擾著,但是她並未敢多家揣摩:“如果是我是知道的事情,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從一出生,沈姨就呆在我們司徒家了。”看到沈姨沒有疑義地點了點頭,他望著她的眼眸漸漸地銳利起來,看似隨意地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茗了一口,道:“那麼想必對於我們司徒家和顏老之間的事情應該多少有些耳聞了。”
沈姨的麵色瞬間一白,雙眸躲閃地低垂了下去,好半天沒有回出一句話來。
“怎麼不太方便告訴我?”司徒原澈的聲音依舊平緩如昔,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嚴厲了許多:“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不說,這件事我還是會知道。”
沈姨暗自咬了咬牙,再次抬眸時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道:“老板,當年我進司徒家的酒店做小姐,隻是一個很小的角色。憑心而論,我真的對這件事所知不詳。”
‘啪’的一聲巨響,司徒原澈整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大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上,那雙如黑瑪瑙般烏亮的眼眸此刻散發著危險的光芒,道:“沈姨,怎麼你想把我當成一個傻瓜嗎?”看到沈姨臉色一變,他雙眸一沉,道:“如果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又怎麼會在我問起這件事時,一副吃驚心虛的樣子!”
沈姨蛾眉緊蹙,趕忙道:“老板,我對這件事真的所知不詳,但是因為當年大老板曾特地下命令不許我們談論顏家的少爺,所以您問起我才會感到詫異。”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當年聽到的事情和麵前的男子和盤托出,當年因為有個小姐妹不小心說起了顏家少爺,後來就在酒店失蹤的事情,讓她頗有顧慮。
“哦?”司徒原澈下意識地看了眼內間那個床上的人,起身走上前,將門帶上後,這才轉身麵對著沈姨,道:“沈姨,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睛往往會出賣那個人。”他嘴角勾勒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陰沉地道:“即使你不清楚內情,對於我外公下令不許任何人提起顏老的事,多少也應該有些傳聞。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並沒有指望能從她口中知道確切地實情,但是他要從她口中找到一個調查的方向,畢竟這件事過去了太多年。
沈姨重重地歎了口氣,低垂著頭道:“老板,這件事老爺子肯定是知道的,您不妨……”
“如果我可以直接去問外公,你覺得我還用在這裏浪費時間嗎?”司徒原澈隱約也看出她眼中的顧慮,道:“沈姨,這麼多年來,我自認沒有拿你當外人。這件事你不說,我也會查得到,不過如果到時候你就是想說,我也未必想聽了。”
看到沈姨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地神色,他眉頭微挑,道:“沈姨,你要清楚現在司徒家是誰在當家了。”看來老爺子對這些人的影響力一直都在,司徒原澈腦海裏閃現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竟然無法消除他們對老爺子的敬畏和懼怕,心就越來越沉。
沈姨也看出來麵前的男子眼神越來越陰鬱,她微微地歎了口氣,道:“據聞顏家少爺之所以被老爺子下令成為拒絕來往戶是和小姐有關。”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在終於把話講完後,眉心緊鎖,補充道:“但是這件事,我也隻是道聽途說的。”
司琪在他那掌拍在桌上時,就已經醒來,她之所以閉著雙眸,一動不動地躺著,隻是不想感到尷尬,卻在司徒原澈為她帶上門的霎那經不住好奇,而聽到了這個令人費解的消息。
司徒家的小姐和顏家的少爺之間似乎有段故事,可是這個故事究竟如何卻在老爺子的故意掩埋下藏了整整幾十年。
司徒原澈聽到沈姨的補充,嘴角勾勒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痕。顏老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關照莫非真得如沈姨的道聽途說有關?一個黑道小姐和一個世家少爺之間會有什麼牽扯呢?而在老爺子下令不許任何人提及顏老的事,他卻這麼多年來沒有為難司徒家,反而對自己關愛有加?這個關係怎能不讓人產生好奇呢?
司徒原澈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道:“沈姨,這件事你就當我從未問起過。”看到沈姨的表情從剛才的驚懼到現在的平和,他輕笑著道:“好了,下去吧。”
看到沈姨走出了辦公室,司徒原澈接通一個電話,道:“電掣,我叫你查的事情最近有沒有進展?”
“什麼?你查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現在還隻是告訴我不知道空兒的具體下落!”司徒原澈有些惱怒之意,聲音不由得稍稍提高了幾分:“那司琪呢?”在司琪消失後,沒多久他就著手調查起了司徒空的下落,可惜三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找到空兒。
“也沒找到!”司徒原澈聽到對方的回答,聲音中反而帶上了幾分駭人的笑意,道:“看來你們的日子真是過得太舒服了,兩個活人都找不出來!我留著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司徒原澈顯然氣的不輕,一張臉緊繃著:“行了,你這都隻是借口,半年前你就已經知道了雷把空兒托管給了別人,可是現在你還是隻能告訴我,不知道空兒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