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一百零六章:他們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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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匆忙衝下電梯,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大廈門前不遠處的洛逸辰。時值正午,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讓他周身散發出一層光暈。他一身幹淨利落的打扮,帥氣的容顏吸引了不少女子的回眸。
有那麼一瞬間,司琪恍惚間仿佛看見了那個純淨如水的男孩,那個總是對著自己溫柔地笑著的男孩。在他朝自己望過來時,司琪嘴角不可抑製地揚起了苦澀的笑容:他們再相像,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洛逸辰的眸光堅定又帶著點滄桑,這和顏賀瞿完全不同。
“你來幹什麼?”司琪對於電話中非常堅持要來見自己的他,在沒有辦法之下,她隻能允許他來這裏。
“謝謝你。”洛逸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這個美麗而透著神秘的女子,真心地道:“欠你的錢,我一定會努力還的。”
如果不是為了履行對她的承諾,他就不會被人陷害設計。但是他卻始終不後悔,因為他發現自己對這個毫無保留的幫助自己的女子早就產生了好感。從小的生存環境讓他早就變得不再相信孤兒院外的任何人,不再輕易地敞開心扉,卻沒想到這個什麼都不求的女子竟然如此輕易地開啟了他塵封的情感,一種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情感。
看到他臉頰微紅,司琪眉頭微微一皺,拉著他走進大廈,看到陽光被擋在了外麵,才道:“如果你隻是來說聲謝謝,那麼我接受。”她發現他的臉頰更紅,她的手臂自然地舉起,放在了他的額頭上,探測到他的體溫正常後,那吊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慢慢地放了下來,道:“錢不急。”
他肩上的負擔是如此重,司琪為眼前的這個男子感到一絲辛酸。他和顏賀瞿長得如此相像,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命運。
邁出電梯的司徒原澈冷冷地看著大廳一角那個兩個狀似親昵地人影,心情瞬間變得陰沉,他雙眸微眯,對著身旁的房信,道:“看來你對手下太縱容了。”話音一落,他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如常地走出了大門。
房信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雙桃花眼掃過那兩個人影,在送走了司徒原澈後,折返到他們身旁,道:“劉思琪,你上班摸魚,我們公司是不養閑人的。”
司琪微微一怔,在看到他故意刁難的眼神後,她知道就算她現在解釋也是毫無意義的。
“對不起。”洛逸辰趕忙轉身,道歉著:“是因為我堅持要見她,所以她才。”
在洛逸辰轉身的霎那,房信的雙眸就難以置信地放大,驚呼道:“顏賀瞿?”
“顏賀瞿?”洛逸辰現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長得有多像那個男子,他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司琪,禮貌地道:“對不起,您恐怕認錯人了,我叫洛逸辰。”他不卑不亢地望著眼前一身名牌氣質卓然的房信,沉穩地道。
房信望著他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他深深地望了眼他們,道:“午休時間還剩下10分鍾。”他那雙桃花眼始終一眨不眨地望著洛逸辰。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顏賀瞿已經死了,而眼前的這個人又出現在光天白日,恐怕他會以為自己見到了某種人們杜撰的東西。
司琪和洛逸辰低語了幾句,趕忙小跑著趕上了房信。
洛逸辰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雙眉若有所思地皺起:“看來我和她那個未婚夫是長得恐怕不是相像那麼簡單了。”如果說人的長相難免會有相似,但是他們會同時認錯自己,那就隻能說明他們長得不光光是相似了。
房信始終沉默著,筆直地站在電梯裏。
看著數字一格格地跳上去,司琪還是感到了一種緊張和不安。隻有兩個人的空間裏,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窒息:“他隻是一個朋友。”
“你這話應該去對息說。”房信的聲音很冷,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道:“不過在那之前,你似乎應該帶你這個朋友去見見息。”剛才她親昵擦拭著那個酷似顏賀瞿的人的額頭的那一幕,讓他覺得有些刺目。
回想到她竟然能闖進司徒原澈的***,而沒受到任何的懲罰,反而成為秘書團中的一員,他的臉色就更加陰沉,聲音也愈加冰冷地道:“不過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但是請你記住,你下個月就要和息訂婚了。”
電梯的門‘叮咚’一聲打開了,司琪看著走出去的那個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雖然她很努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努力的不做錯事,卻還是無法得到大家的笑臉。司徒原澈出差了,一連幾天沒有碰見那個男子讓她多少也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猛一抬頭,看到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司琪趕忙站起身,道:“房特助。”
房信將手中的一個文件袋扔給了她,道:“總裁在S市,這個文件需要你馬上給他送過去。機票我已經叫人送過來,你馬上出發。”
司琪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讓自己去的,但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沒有說‘不’的權利,因此她恭敬地道:“我明白了。”
S市位於一個海島的邊上,那裏有著極為美麗的湛藍海水,有著幾乎沒有被汙染過的藍天白雲,有著質樸的人,更有著香甜的椰果。
司琪知道那個男子去那裏是為了要談一個收購土地的計劃,卻沒想到自己也要跑一趟。她將文件小心翼翼地塞進包中,拿著機票匆忙登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
坐在經濟艙內,她的目光雖然一直看著窗外的雲層,心思卻早已經起伏難安。會是他要求自己送去的嗎?如果是,是不是說他要自己履行那個承諾!
雖然在洛逸辰被放出來的這段時日裏,他並未提起當初那個交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忘記,就像司琪自己也沒有忘記一樣。
怎麼辦呢?司琪心底難免有些慌亂:欠他的那一夜勢必要還,可是像自己這樣的對***有著恐懼感的人能坦然接受那樣的一夜嗎?
打車來到他所住的五星級賓館,當她找到他們開會的會議廳,將文件遞到他麵前,就聽他道:
“怎麼是你?”司徒原澈眉頭都未動一下,沉聲道:“你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