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一百零二章: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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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聽到他如此露骨的話,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關節處突兀泛著白。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的十指慢慢地鬆開,蒼白的唇角蕩漾開一抹笑容,道:“司徒總裁還真是看得起我,可惜你忘記了我有更好的選擇。”
看著她帶著笑容的臉,耳邊是她冷靜異常的回答,司徒原澈反而覺得這個遊戲比他預期的更加令人期待。他淡笑著,望著她的眼眸更多了一份欣賞,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會很快令人厭倦。”他嘴角的笑容更深,語氣輕鬆地道:“我發現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多謝你的讚賞,不過請總裁不要忘了我很快就會成為房息的未婚妻,到時候我恐怕也要叫你一聲學長。”司琪故意說的很大聲,她不僅僅需要堅定自己的心,更想狠狠地搓一搓麵前男人的銳氣。
在她還沒有完全忘記那段情的時候,他卻已經能夠帶笑地去和女子***。這點讓司琪為自己感到不值,更為他那個未婚妻感到悲哀。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離開,今日會不會也是被拋棄的下場呢?她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好恨,好恨他可以如此寡情!
或許寡情薄性本就是男人的天性,但是司琪依舊覺得自己的被深深地傷害了。她望著他的眸光中迸發出一種怨恨。
司徒原澈眉頭微蹙,隻因為她眼中的那種怨恨和哀傷敲打著他的心。瞥見工作人員提車一代衣物進來,他無力地擺了擺手,道:“你去把衣服換掉吧。”
司琪屏住呼吸,默默地轉身,快速地拭去眼角的淚水,挺直著背高傲地跟著工作人員離去。
換上當季最紅的GUCCI的新品套裙,司琪在做好心理建設後,這才走出了更衣室。
司徒原澈看到那身淺白色的套裙襯托得她更顯飄逸,他的心微微一顫。當對上她一臉冷漠的表情,心再次克製不住地掀起了漣漪。
迎著他的目光,硬著頭皮走上前,司琪沉著臉道:“謝謝你,我先告辭了。”
司徒原澈看到她轉身的側影,手仿佛有自主意識般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司琪不解地望著那拉著自己的手臂,本來緊皺的想要發怒的目光在看到那手臂上的一道道痕跡時,瞬間被震驚所取代。
那一道道淺淺的痕跡仿佛是水果刀留下的,可是誰能傷得了他呢?司琪震驚不解地抬眸,無聲地詢問著。
司徒原澈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他鬆開了自己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道:“坐坐吧。”
明知道自己應該堅決堅定地轉身就走,可是那一道道淡淡的疤痕讓她再也無力思考,隻能愣愣地聽話地坐了下來,目光始終落在那一片小小的疤痕處。
感受到她的目光始終膠著在自己手上的疤痕,他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每年的4月4日,我的心會很麻痹,為了讓自己感受到生命依舊存在,我在那天會特別喜歡血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將這個秘密講出口,但是話吐了出來,他卻感到了一種解脫的快感。
司琪悄悄地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才能將那酸澀的淚水吞回肚中。她主動地執起他的手臂,輕輕地撫弄過那一道道疤痕,在心理默默地數著。當心理的數字變成八時,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世界仿佛在瞬間崩裂又合攏,讓她無法呼吸。
看到她的手指放在那道新留下的疤痕上,她指尖冰冷的觸感卻仿佛帶著熱力,直達司徒原澈那死寂的心,他的心再次不規則地跳動著。
他望著她,目光專注而友善,隱隱地投出溫柔的憐惜,感受到她眼中的困惑,他輕語道:“這個疤痕是前段時間剛留下的,所以還比明顯。”他平靜地說著,仿佛那疤痕並不在他身上一般,語氣是那麼隨意。
“為什麼?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要和她訂婚?”司琪在心理呐喊著,卻始終沒有勇氣講那句話喊出口。她狼狽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奔出了他的視線,她根本就無法再偽裝下去,偽裝著她的不在意,偽裝著她可以冷漠或是微笑的麵對他。
司徒原澈望著她奔離的背影,看著手臂上那滴依舊滾燙的淚水,心裏更加堅定了要擁有她的決心。他抬起手臂,伸出舌頭輕舔著那滴淚水,那鹹鹹的味道使他的麻痹的神經雀躍著。
司琪任由淚水覆蓋住自己的視線,她跑到路邊,靠著一根電線杆,整個人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心裏那份悲傷仿佛洶湧的潮水般侵蝕著她所有的思緒,吞噬著她的靈魂。
他們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那仇恨更注定了他們除了陌路便是死亡,可司琪即使在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那永遠也不能橫越的距離,卻還是無法不悲傷,不渴望。
雖然她一再地告訴自己要堅強,在這一刻她卻多麼希望能擁有他溫暖的懷抱,隻是單純地擁有那個遙不可及地懷抱,那個懷抱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是一個夢,一個永遠不能觸碰的夢!
路上的行人無不好奇地看著這個淚流滿麵奇怪的女子,不時地指指點點。
“司機,你停一下。”沈姨看著後視鏡裏那個似曾熟悉的身影,蛾眉微蹙,吩咐司機將車倒了回去。
“你?”當沈姨看清楚這個當街哭泣的女子時,心痛地驚呼出聲。
“沈姨。”司琪緊緊地抱住了她,淚更加洶湧地流淌而出。
沈姨擁著在自己懷裏哭泣劇顫的身軀,心裏‘咯噔’一下,眼睛滿滿的都是擔憂。前段時間的偶遇,她本來以為她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本來以為自己不去過問她的生活是對她最好的支持,卻每想到今日老板叫她趕來,她竟然會遇見司琪如此無助的模樣。
此刻的她無助的仿佛孩童,甚至更甚!在沈姨的記憶中,這個聰明漂亮的女孩在遇到‘他’後那本來冷漠的情緒才慢慢地顯現出生機,可是現在她深深地懷疑起來,懷疑起當年鼓勵她去認識‘他’是不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