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嶽姍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冷冷的說道，“不可能是想哥哥告訴你的，他答應我不告訴其他人的。”
    “我是其他人嗎？”毛小艾微笑，“你想讓他幫你，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嶽姍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刀片，一下一下的刮在人的身上。
    毛小艾毫不示弱的回視著她：“別忘了，我可是他的合法妻子。”
    “合法”二字在毛小艾的嘴裏咬的很重，嶽姍站在她的麵前瞬間消了氣焰。
    “你想怎麼樣？告訴想哥哥不要答應我？”
    “我對你沒有惡意，來找你，也是為了幫你。”毛小艾斂去笑容，換成一副淡淡的神se，“錢我們家給得起，隻是你下麵該怎麼辦？”
    “下麵？”
    “借錢總是要還得吧？”毛小艾單槍直入，“雖然時間上好說，但總歸有個盡頭。”
    “這個我自己想辦法，不勞您費心。”依舊是冷淡的態度，看來毛小艾對她秘密知曉的這件事情讓她出離的憤怒。
    毛小艾搖搖頭：“我隻是問問你，我們學校裏有一些孩子需要老師輔導。你看，你想不想賺些外快？”
    “外快？”嶽姍盯著毛小艾審視半天，仿佛在心裏斟酌著對方是否安了好心。
    “你……實心實意的想幫我？”她小心翼翼的詢問。
    這孩子，怎麼警惕性這麼高？才見了幾次麵，就對她的防範之心到了如此的地步。
    雖然毛小艾她承認自己是非常的不待見眼前的小姑娘，但這幫助人的事情，一頭熱的竟被人懷疑。
    她還真失敗。
    “當然，我也希望你能盡快還上錢啊對吧？”
    但這句大白話聽在了嶽姍的耳朵裏，卻仿佛成了奇恥大辱。她像被侮辱了般扭過頭去，聲音悶悶的：“多謝你關心，我自己可以解決。”
    真是個不成熟的小丫頭，非要賭這口氣。那麼倔強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話我先說這麼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再做定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害你的。”毛小艾見對方無意將話題繼續，便主動找借口離開，去不想從背後被嶽姍叫住。
    “嫂子，你……真的是想哥哥告訴你的嗎？”
    “這很重要嗎？”毛小艾反問她。
    “恩。”嶽姍點頭。
    “那你可以放心了。”毛小艾說完，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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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毛小艾並沒有考慮太多的事情，比如李想如果知道她去找嶽姍，會有一個怎樣的態度，再比如她對嶽姍說了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她一向說話就是如此，直接，幹脆，赤/裸裸，卻常常讓人不能接受。
    不過長時間的和張筠益關鐸混在一起，雖然後果是她的智商真的有所降低，但作為動物的本能和女性的第六感，卻大大加強了。
    例如再後來的幾天裏，她就發現李想總是一個人在靜靜的思考，若有所思，連吃飯的時候也幾次有話幾欲出口，卻最後悶在了送進口的飯團裏。
    說吧說吧，我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毛小艾心裏想著。
    關鐸剛剛贏了一個案子，拿到了一筆不小的數目，眼下正神清氣爽的前來蹭飯，他熟門熟路的走進了門，在房內轉悠一圈，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
    “關鐸，你有沒有想過結婚啊？”毛小艾吃著葡萄吐著皮，和他聊天。
    她最近很少熱衷他的人生大事。
    “嗬嗬，嫂子這是關心我呢。”關鐸笑笑，而後裝作一副要哭的可憐樣，“可是我關鐸沒老婆要娶啊，嫂子可憐可憐我，賞我幾個美女吧？”
    “一個還可以考慮考慮，幾個？就免了吧。”毛小艾嘴唇一翻，又吐出一張葡萄皮，“你還做夢左擁右抱呢吧。”
    “那不是李想的夢想麼？”關鐸小聲的嘀咕。
    毛小艾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哎，嫂子嫂子，我們來筆交易你看怎麼樣？”關鐸趁李想在廚房忙碌的功夫，湊到毛小艾的身邊，壓低了嗓子，“我給你提供一個情報，你給我一個美女怎麼樣？”
    “好啊。”毛小艾很爽快的答應，並補充了一下附加條件：“不過要看你情報的價值，定我給你美女的質量。”
    “沒問題！”關鐸拍板。
    “好，那先說一個來聽聽。”毛小艾直接討要。
    “什麼？現在……就開始？”
    “不說一個聽來試試怎麼知道你給的情報質量怎麼樣，符合不符合事實的真相？”毛小艾不耐煩，“買過化妝品沒？它們還有試用裝呢。”
    可憐的大律師現在滿腦子都被塞的美女，甚至被忽悠的沒想明白自己和那些化妝品有什麼相同的地方，就屈服在毛小艾的yin威之下了。毛小艾一拍腿：“你到底說不說？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我說，我說。”關鐸摸摸頭，“被你撞見的那一回李想和嶽姍見麵，你其實誤會了，嶽姍約李想隻是有求於他。”說到這裏，關鐸聰明的住了口，摩拳擦掌的準備用自己大律師的口才和她談判，“怎麼樣？這麼情報夠本吧？給我個美女我就告訴你下麵的！”
    “好，張筠益歸你了。”毛小艾毫不留情的出賣了自己的姐妹。
    “什麼？張筠益？”關鐸花容失se。
    “是啊……”毛小艾點頭，“我覺得你這情報就值這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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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沒勁兒。”關鐸聽了毛小艾的話之後，有些灰心喪氣了。
    這時，已經被自己的兄弟賣了還不知道，正幫其“巴拉巴拉”數錢的李想從廚房探出了腦袋，宣布開飯。
    “你們準備準備，一會兒湯就好了。”
    “好的，知道了。”毛小艾懶洋洋的坐起身子，準備洗手進餐。
    關鐸攔住了她。
    他想到了什麼似的，笑容燦爛。他說：“嫂子，這個消息你肯定不知道。”
    “恩？”
    “那一天李想和嶽姍在一起並不是一次非常偶爾的巧合哦！”
    “你是說……”
    “李想最近和嶽姍經常見麵，就在一家咖啡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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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那個關鐸口中的咖啡店就是這家？”張筠益將咖啡店四周環顧了一圈，因為冠上了關鐸的名號而覺得話有些不可信，“這裏也抬不起眼了吧。”
    “不起眼才正適合苟/且之事。”毛小艾一點也不慌張，叫了兩杯咖啡，自己拿起其中一杯就喝了起來，末了，還點評道，“不如我們常去的那家。”
    “哎，小艾，你真的一點也不緊張？”張筠益像看到外星人了一樣看著她。通常像他們這樣跟蹤抓奸之類的，不是應該有一種很緊張很刺激的感覺嗎？
    “我緊張？我緊張什麼？”毛小艾沒好氣的說，“又不是我偷/情來著，我緊張個什麼勁兒啊。”
    “恩恩，有道理。”張筠益表示肯定。
    過了一會兒。
    “他們來了沒？”張筠益一把搶過毛小艾手裏的手表，看了看時間，哀歎道，“關鐸是不是耍我們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來！再不來……”她看了看手裏的杯子，“再不來，我都沒臉繼續續杯了！”
    他們已經一人八杯水了，現在連衝水的小妹都不給他們好臉se看。
    “再等等，應該就來了，不來咱們就走。”毛小艾反而很冷靜，“關鐸又沒說一定是今天。”
    她今天特地和李想說下班後要與張筠益一起逛街，一則方便自己的行動，二則給對方一個可以利用的作案空間。
    “要是再不來，姑奶奶我就真走了！”張筠益發狠道，把杯子裏的最後一口水喝了進去。
    就在空杯被狠狠砸向桌子的同時，門口的風鈴“嘩啦”一下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