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計設五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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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隊人馬都已經和各關的主要負責人(?)見了麵,緊接著的就是闖關事宜。
“水之武鬥場”內,肖天涯和冷薇夜在演練武功,一招一式,尚顯凝滯。
這就是淩空出的題。剛才淩空打了一套掌法,讓他們學習,直到他們能夠完整的演練出這套掌法並以此打敗淩空,便算他們闖關成功。
他們是體會到當初張無忌緊急關頭學太極的心情了,隻不過人家張無忌是武學奇才,隻需片刻功夫,便領會了太極的精髓。更不同的是人家時間越長忘得越多,直到忘得一幹二淨時已融會貫通,最終以無招勝有招,贏了那不知道是阿大、阿二還是阿三。他們卻是要先將整套掌法都演練出來,然後才是和淩空交手。
饒是肖天涯和冷薇夜天資聰穎,也還是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將這套掌法給似模似樣的使出來。相較之下,剛才淩空使的這套掌法,行雲流水,毫無破綻,剛猛穩健處如老牛拉車,凝而不滯,溫文和緩處若穿花蝴蝶,飄而不散。剛勢稍減,柔以繼之,柔中帶剛,不弱其強。就其精髓和太極一門殊途同歸。
兩相比較,誰弱誰強,一目了然。不過既然說了是“闖關”,這一個“闖”字就已經表明這不是件輕鬆容易的事。若是一開始就穩操勝券,又有什麼必要來闖關呢。
不再浪費時間,肖天涯收功,準備活動完畢,轉身問身旁的冷薇夜:“準備好了沒有?”
冷薇夜點點頭:“嗯,準備好了。”
“好的,那麼……”,肖天涯的招牌笑容,“淩空大哥,可以開始了嗎?”
淩空兩腳微分,雙手交握放於身後,挺直的腰杆兒像棵雲鬆。他無聲地點點頭,然後又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那樣子就像是個旁觀者,而不是至關重要的守關者、審核人。
淩空是什麼態度,他們倆是不會在意啦,一個是不管別人的本意如何,都能理解成自己想的那個意思的肖天涯,一個是隻關心與自己親近的人的態度,其他人則一直排除在外的冷薇夜。某種程度而言,這兩人都是不會輕易因為別人的態度而受到影響的。況且,和那個冰冷酷哥嶽少筠相處那麼長時間,這點,小case啦。
花了五分鍾,兩人快速將掌法演練了一遍,時間雖短,但效果不錯,該快的地方迅疾淩厲,該慢的地方也絕不拖泥帶水,快慢招式的銜接轉折順暢,沒有絲毫僵硬突兀。短短半個小時,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難得了。淩空點了下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然後,入場以來的第二句話……誕生了。(第一句就是那貧瘠的歡迎辭。)
“開始出招吧。”
雖然說他們倆不在意淩空的態度,可總和一個沉默不語的木頭人打交道,還是有那麼點憋悶的,所以淩空的這句“開始出招吧”真是令人鬆了口氣,倍加感動啊。振奮起精神,二人抱拳拱手道:“請多指教。”乍一看還真是有宗師的範兒。
於是一場另類的大對決開始了,那氣勢,直逼葉孤城大戰西門吹雪,那場麵,猶勝雅典娜的五小強闖十二宮。你問啥意思?咳咳,我來講解一下。看了前麵的人應該都知道,肖天涯和冷薇夜都是有習武的,身手靈活,觸類旁通,雖然是新學的武功,但是使起來卻是有模有樣,氣勢驚人。這個劈掌分海,那個腳踢長空,長短互補,剛柔並濟。加兩把劍就是楊過和小龍女,不加兩把劍,那也成不了張無忌和趙敏,反正就是兩個字——氣勢!
可凡事總有個“但是”。那二位再怎麼氣勢驚人,驚濤駭浪,排山倒海,在這位手底下也討不了便宜。淩空隊長一手金剛可斷,一手流水可截,腳下此時老樹盤根,彼時風卷雲殘,任是以一敵二也占盡上風。所以眼前的局麵,就成了兩隻新生寶寶充愣頂級俠客一次次挑戰終極BOSS大魔王,被大魔王爪子一拍,扁了,從地上爬起來,再來,如此反複,那頑強的生命力,鍥而不舍的意誌力,比活了上萬年,恐龍滅絕了它都沒滅絕的小強還小強。
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開始時升級很快,越到最後升級越慢。現實中也是如此。隨著雙方過招越來越頻繁,肖天涯二人對掌法的運用越來越靈活,戰鬥力也水漲船高,迅速提高。淩空覺察到二人正漸漸擺脫被動狀態,從“生搬硬套的一味強攻”到“小心應對,見招拆招”,再到“探清虛實,先發製人”,都是明顯的突破,如此還沒達到他最終目的,所以這場對決,還要繼續下去。
肖天涯二人越打越新奇,感覺像是開啟了一座神秘寶庫,每一步都有驚喜。從開始時的想著該用哪招應對,到之後的信手拈來,再到後來的化為己用,從而創出新招,出奇製勝,這在以前的習武中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現在在短時間裏體驗到這一切,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著了魔一樣,止不住的想一直這麼下去,追求一層高過一層的境界,直至達到武學巔峰。
淩空一個空後翻站定,“停下。”
肖天涯和冷薇夜聞言當真停了下來,一瞬間頭腦空白,有點像看電視看得正目不轉睛,全神貫注,突然啪的一聲斷電一樣,有點轉不過神來,隻是一瞬,兩人清醒過來,從對方眼中看到目光詫異的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將視線轉回淩空身上。
“你們過關了。”
“什麼?過關了?”又是一愣,不是說要打敗他才能過關嗎?
“‘武’的目的是修身,不在於勝負輸贏,不在於高低追求。習武是件持久的事,不可急於求成,否則會陷入魔障。但是也不要小看人體的承受能力,適當的刺激,會激發人的潛能。這一關,就是試煉你們領略潛能。”
“領略潛能?”同樣求知的眼盛滿疑惑,神馬東東?
“人體潛能一般是在緊急情況下才會激發,有的人遭遇危險會爆發出潛在能力,而有的人卻終生都沒能激發自身潛能,這不僅和人的生理有關,和人的領略能力也緊密相關。如果把潛能比作封閉的城堡,那麼‘領略’就是開啟城堡大門的鑰匙,生理狀況是通向城堡密庫的道路。”
肖天涯一擊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試煉領略潛能’就是說鍛煉領略能力,等正真遭遇危急狀況的時候,就不會像無頭蒼蠅那樣,而是找準一個方向去激發自己的潛能。”
“那為什麼不在平時就激發潛能,多加鍛煉?。”冷薇夜不明白。現在也有人挑戰自我極限,那也是激發潛能的一種方式吧,如果是的話,那又何必弄的這麼麻煩,將潛能挖掘出來多加鍛煉,就像練武一樣,熟能生巧,說不定還能更進一層。
淩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肖天涯,似乎在等他的回答。肖天涯眼珠一轉,露出明了的表情,“潛能應該是一種應激能力,卻有不同於人體的條件反射,它的激發需要以生理為基礎,會消耗很多能量,很大程度上還會傷害人體健康,所以不到緊急關頭,隻要能夠領略就足夠了。”
是這樣啊,冷薇夜聽完,低下頭自個兒沉思去了。
“也不全是,並非所有的潛能都是於己有害的。我也不詳細說了,你們自己領會。去下一關吧。”
雖然還有疑問,但是看淩空不想多說,而且時間也過去一半了,兩人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來日方長,以後總會有機會的,懷著這樣的心思,他們又雙手抱拳,道了句:“多謝指教。”碧青的水幕波動著消失了,露出一條幽草叢生的小路,看不見的盡頭是否就是下一個關口?其他人那邊又是怎樣的情況?懷揣著擔心,二人踏出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