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將軍府上鬧將軍 第四十六章 飛來橫禍知是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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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喜鵲立於枝頭,歡快的叫著。我看了看朦朦亮的天色,差不多時候起床了,省的等會被死小孩揪住小辮子找我的茬。
一絲不苟的遵循丫鬟守則,我開始在前廳忙活起早飯來。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才覺得四周好像有點冷清。才恍然主角兒沒上場我這飯倒騰給誰吃哦,又急忙跑向軒轅玨的房間。
“丫頭,你幹嗎去啊?”吳嬸看見我火急火燎的樣子奇怪的問。
“這不到飯點了,尋思這是不是該叫少爺起床了。”我回到。
“不用了,少爺帶著颯秋,青衣,初畫全出去了。”吳嬸直向我擺擺手。
“啊,這麼早。”我吃驚地問。
“嗬嗬,天不亮就出去了。他們總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每日神神叨叨,東跑西跑的。”說完,吳嬸笑嘻嘻的便走了。
後來我才曉得,他們四個真的很忙,確切的說是每天真的想吳嬸說的有些神神叨叨的。我也沒問小秋,反正我沒心情去管跟我沒利益衝突的破事兒。而事實上,雖然我與小秋挨的近了,可反到比以前更沒機會說說話。
聞雞起舞,小秋將它做了個完美的詮釋。隻要他們不外出,那麼就是小秋的晨練時間,初畫和青衣會輪番的來指導他。而小秋也不負二人所望,每日都苦練五個時辰以上。我看在眼裏,雖有些心疼但也由衷的替小秋高興,有一技傍身,行走江湖才會更加安全。
此時的軒轅玨便會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捧著一本書,坐在涼亭處,享受人生。
看這小秋揮汗如雨,我拿了塊毛巾,提了壺水過去。
“姐姐。”看我過來,小秋放下了手中的劍。
將毛巾遞給她,又給他到了碗水:“喝口水吧。”
“嗯。”小秋胡亂的用毛巾在臉上抹了一把就張口喝起水來。
噗~~~一聲,水全被小秋吐了出來:“姐姐,這是什麼啊,又甜又鹹的,真難喝。”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鬼,姐姐什麼時候害過你,這叫生理鹽水,在人流汗流得多時,這個最補充體力了。”我邊說邊又倒了一碗給他。
遞過碗,小秋極不情願的一口而飲。
晚飯過後,小秋開始了掃盲工程。但在一旁研磨的我驚訝的發現,小秋看的竟然是兵法。
“你識字的啊。”
“是啊,小時候便隨爹爹學了。”小秋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怎麼,我識字很奇怪麼?”
“啊。”我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撓撓腦袋:“嗬嗬,我以為,隻是嗬嗬。”
“但是,我雖識字,但其中的意思卻不能體會的真確。”小秋耷拉這腦袋。
“要體會文中真正的意境首先要能將文默記心間,做到倒背如流。”我笑這拍了拍小秋的腦袋:“如果小秋可以做到這點的話,姐姐便來教你文中之意,可好?”
“真的。”方才還是無精打采的小秋立即熠熠生輝,拾起課本就苦讀起來。
看他如此刻苦,我悄悄的關上房門,退出房外。
《孫子兵法》,我滴神啊,我竟然曾經在書城裏買過一本及原文、翻譯、曆史大事件舉例和三十六計為一體的修正版,並且我把它拿來當曆史故事來看。
“我竟不曉得你竟會《孫子兵法》。”屋外,有人愜意的靠這柱子。
“我也不知道堂堂軒轅世家二公子竟是隔牆外的一隻耳。”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軒轅玨這些日子經常把我當空氣忽略不計,可我就是覺得他對我並無惡意。
“丫頭,你還是那麼伶牙俐齒。”軒轅玨直起身子離開柱子,向我走來,用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嗯?”我不解的看著他:“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我認識。”
“哈哈。”軒轅玨看我迷茫的樣子大笑,隨後便轉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頓時頭大了起來,我雖說沒莫問過目不忘的本領,但起碼見過的人就算不認識也還是有些感覺的。再說那個死小孩不僅長的很帥氣,就從與軒轅宸有五分相似,我就更不可能忘了。
突然頭有點眩暈,我使勁甩甩頭,咒罵了一句,肯定是這段日子活幹的太多了,營養又沒跟上。
也沒閑情多想便回了房間。
“姐姐,要小心哦!”小秋滿臉歉意的在側門對我說。
我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小鬼,姐姐什麼時候連出去上香都要你這麼前後左右,裏裏外外的念叨這麼久了?”我大笑的看著他,這個小秋自從知道自己要食言不能陪我一同與雪海上香便一直在我耳邊嘮叨來嘮叨去。這個小老頭子,我在心中幸福的輕歎。
“放心吧,人家雪海現在可是堂堂文家堡的少夫人,前前後後得多少人跟著,怎麼可能會有閃失。嘻嘻,我不順便也能蹭點光啊。”我一臉得意洋洋。“好了,姐姐可沒工夫了,走了哦!”說完便直徑走向鴻福寺。
不知道雪海是怎麼說服應朗,又叫應朗說服軒轅玨的,反正我被‘囚禁’在軒轅府快半年了,終於能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一路上心情很好,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晃悠怎麼這都比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在林間流竄要來的好些。
而一切計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軒轅宸雖早已娶妻,但老婆的肚子不爭氣,五年而無所出。正因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因為怕夫君以此為理由迎娶小妾,急的少夫人是滿大街的搜尋靈丹妙藥,那燉品補品是一日也沒落下過。
那日,我一下子便聞出了她那燉品的材料中含有一味名叫一蘭香的香草,這味香草本身是沒什麼問題,僅是上等催情藥的必備材料。但是食用它時萬萬不能長期聞龍焱香,否則便會逐漸精神恍惚,神誌混沌,神經麻木,最後會如同吸食大麻般出現上癮症狀,淪為行屍走肉。
當夜,我就偷偷潛入庫房,將所有香料裏都摻上了少量的龍焱香,少到它的味道會被覆蓋,但同時又依然具有那神鬼不知的藥用價值。
“夕顏。”
不遠處,雪海搖著手中的錦帕,朝我興奮的揮著手。
我笑著小跑過去。
“怎麼瘦了。”第一句,雪海用手撫著我的臉頰,關切的說。
“其實還好啊,我一直就認為自己的身段不夠婀娜多姿,這下好了,越發的盈若嬌俏了。”我不以為意的隨口胡謅到。
“我看你啊,就快趕上柳絮了。”雪海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人若柳絮隨風擺,看那天非把你刮沒了不成。”
“哈哈,那也不賴啊,順便乘風一遊。”我拉著雪海的手轉了一圈,隻見她內著穿月白色衣裙,外套靛藍繡金的華服,漆黑柔亮的青絲挽於腦後,發間佩戴上了白玉珠與藍鑽嵌成的發飾,盡顯現在的富貴榮華之態。
“你們都在這裏候著吧。”雪海看著我身後的一排人下了命令。
我回頭一看,剛剛太高興了,竟忽略不計了雪海身後一行六人,不用說也知道,定時以護堡主夫人,我們家雪海同誌安全的保鏢。
“可是。。。。。。”一個看起來比起其餘無人稍顯年長的漢子顯然對這種安排不放心,畢竟這寺廟過往的行人如此之多,人龍複雜。
“雪海,要不就隨便派個人跟隨你吧,這樣既對我們沒什麼影響,也能讓他們盡職盡責。而最重要的便是,你的安全也得了保障。”看著那中年男子,我也覺得隻有我們兩人同行不大安全,畢竟今時的雪海以不同往日。
“那好吧。”雪海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是同意了。
那名中年為首的男子給了我一記感激的眼神。
“應烈,就你與我同行吧。”雪海看著這名中年男子道。
“是。”應烈畢恭畢敬的答。
一路上,雪海一直興致勃勃的和我講婚後的事,從她的表情和手舞足蹈的樣子來看,應朗倒是對她真的不錯。興許雪海找到她可以托付的良人了,心中由衷的祝福這她,無意間注意到了她手中一直在飛舞的手帕。
“怎麼,這條帕子你還在用。”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雪海,這帕子不就是先前雪海不慎丟了後又央求這我重寫的那方麼,本以為現在已經錦衣華服的雪海會早已將其棄置不用。
雪海愉悅的神情突然推了下來,僅是一刹那,臉上又浮現出一種享受和回憶過往的樣子。
“你知道麼?這一生,我最快樂的日子永遠都是藏月閣與你相依為命的時光。”
“嗬嗬,你這個傻瓜,接下來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在過不久,有了寶寶,便會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心底的暖意時我握住雪海的手緊了。
“是啊,我會擁有所有屬於我的幸福的東西。”雪海精神一晃,很快又恢複了原狀,摸摸自己的小腹笑著看著我:“並牢牢的抓緊他們。”
“你有了?”看著這個孕婦專屬的動作,我驚呼。
“嗯,前些天才診斷出來的呢。”雪海笑顏如花。
一陣風,吹來。
身旁的柳樹,枝條隨風擺動。我的長發也隨風飄揚,遮住了眼睛。
“哎呀。”雪海叫道。“我的帕子,帕子。”
說著,雪海朝這風的方向小跑了兩步,指著還在空中遊蕩的手帕:“飛走了。”
我急忙追上前去,拉住雪海:“我的小祖宗,小心你的肚子,我去去便來。”說著便下了台階,循著方向找了起來。
尋了一會兒,奇怪,明明就是這個方向的啊,難道估計錯誤?心中正全神貫注的在地上搜尋,並未注意身後的動靜。突然,一雙手覆了上來,一手將我摟住,一手將一塊布迅速蒙住我的口鼻。
濃濃的藥味襲來,心下頓時覺得不妙。
暈倒之前,心底隻在擔心一件事,被這分量都夠迷暈一頭大象的迷失散蒙了還能醒的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