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重錦繡滿風都 第八章 山光物態弄春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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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問相識是因影子,她和影子是至交,但我卻認為他們是歡喜冤家,雖然他們死不承認。
和她混熟了之後發現她也非善類。而我一開始則一廂情願的被她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的外表深深的蒙騙,才明白人不可貌像這簡單的五個字凝聚這發明它的先驅者多少的智慧。
因為臭味相投,便瞞著影子用我們一次劫富的銀子低價盤下了當時一家急於出手的酒樓,取名醉清風。本來想開個酒吧的我,最後在大時代背景和我與莫問經營不善的結果下逐步轉型成了一家青樓。並在影子因拚命的英雄救美而直接導致的人口成次方增長,不得已跨出了開分店的第一步,繼而一步一步的擴大蔓延,最後奇跡般壟斷了整個南方。
而由於涼城位於南方中心地帶,便以此地的醉清風為總部,培養這一代又一代的情報工作者,分配到各個分店。
沒錯,我和莫問,花弄影又再次成功的將我們的青樓轉型了,名為青樓卻實為一個強大的情報收集組織。每個分店都有隱藏了或多或少的情報人員,而她們,如非必要,並不相識。
我們稱之為隱士。
互聯網時代將我成功的培養成了擁有堅信隻有讓自己保持掌握第一手信息,才會讓自己事事處於先機人生觀的進步小青年。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懷。”我一手搖這紙扇,一手輕撫這名滿南方的牡丹狀元的臉頰吟道。
“你說此時此刻,天下有多少男兒要在家暗自神傷,有多少男子為一睹芳容豪執千金,最後卻連你的衣角也不得一見,但我卻可以輕易擁你入懷,哈哈哈。”我的意地毫不顧及形象的破口大笑。
說著我的血盆大嘴就要往莫問臉上蹭,但,隨即便是一聲如殺豬般的鬼叫。
“啊!救命啊,我下次不敢了。”我連忙收嘴討饒。
“死丫頭,這麼久都沒過來,一過來還想蹭我一臉口水,說話沒句正經,看你以後誰還敢要你!”莫問揪著我的耳朵使勁兒的教訓我。
“嗬嗬,我的好姐姐,我這不是來了。”摸著剛脫離苦海的耳朵,我討好的說。
俗話那是說的好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正想在接著再拍,隻聽見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莫問一個顏色示意我先暫避內間。
“進來。”聲音裏毫無剛剛的嬉鬧,而是毫無情感的自若無它。
“姑娘,外麵來了幾個很難纏的客人,指名要見您。”原來是老鴇,語氣很是恭敬,“您看怎麼辦?”
“是些什麼人?”莫問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問道。
“以前倒是從沒見過,一行三人,操皇城口音,估計是皇城慕名而來的富貴子弟。他們一進門就甩出千兩黃金,點名要見姑娘。我已經安排他們在雅號稍做休息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稍後就來。”莫問擺了擺手。
“是。”老鴇必恭必敬的退了出去。
“姐姐可混的不錯啊,這不,有人從皇城追到南方,還一行三人,手持千兩黃金。”我大笑這從屏風後出來。
莫問一臉不屑,挑眉看著我:“怎麼,今兒個有人不服了?”
我將手中的紙扇一合,伸手勾著莫問的下巴:“還不梳妝打扮替爺招呼好了外麵的一幫財神爺,可等著銀子開飯呢。”
“妾身遵命便是。”說這,莫問佯裝一副楚楚可憐裝。
我笑著放開了手,狠狠的道:“不過我還是覺得當下狠狠的咬上他們一口,才解氣!估計又是一幫寄生在權臣老爹羽翼下,隻懂得欺淩弱小,風花雪月,還大把大把花著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的紈絝子弟,正巧這些日子我還缺些銀子花。”
想想我那彤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深有同感。”莫問一邊帶上麵紗一邊略略沉思道:“不過若一,你有沒想過,最近皇城的人可大量的往南方湧,會不會和大皇子下江南有關?”
“所以。”我眯起雙眼,別有深意的接話到:“為了以測安全,我們要謹慎行事。”
“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名滿江南的牡丹狀元究竟有什麼稀罕的地方,架子這麼大,若是普通姿色,看我不砸了這醉清風。”一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不耐煩的喝了一杯酒。
“月,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醉清風的室內陳設非常與眾不同,外表看去與常無異,內部設計卻更像,更像````”而對麵,一麵容清秀文雅的男子正手執紙扇一邊慢慢的扇這,一邊欣賞這裝點房間的字畫。
“更像戲樓。”被人稱為月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說道。“但在功能上似乎更加完善。你們有沒注意到,它的整體構造呈回子字型,而樓層的構造又成階梯狀,逐層遞減。每樓的貴賓廂房的外間有兩間,分別安置在兩頭,中間則夾雜這休息就寢的臥室。這樣設計不僅可以保持廂房原有的作用,還可以讓客人根據自己的喜好在欣賞表演和消受美人恩中自由選擇確不會被旁人打擾。不論觀賞角度還是設計構思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且,四周的字畫並非出自名家之手,但技藝卻精湛不輸於人,據我看,至少是出自兩人之手,一種溫柔婉約,一種豪邁大氣,作風完全相反。也許我們想見的牡丹狀元也並非浪得虛名,還是有些本領的,而這醉清風並非等閑之地啊。”
“世子這話似乎有些言過其實,想我應某人也算是縱橫風月場所無數,怎麼看也就是一般附庸風雅的青樓。”
原來這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便是應家堡堡主應朗。
“月不才先行來到南方,聽說這涼城醉清風裏的姑娘全部是自願留在這裏的,沒有賣身契,隨時可以離開這裏。而且老鴇不會強迫姑娘賣身接客,所以這裏也有隻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月將路上的聽聞如實講給眾人聽。
“總有人會來硬的吧。”瑾看向月,不可否認他過於精致的臉孔確實要令很多女子都黯然失色。
“開始有過幾次,不過下場不大好,也就沒人感來強硬的手段了。”月頓了頓,“據說有一次惹怒了兩廣總督仲景的獨子,那小子帶兵過來隨便找了個名目說是私藏朝廷重犯要封樓。可誰想到,兩日之後不僅重新開業,而且仲景那老小子還在天香樓設宴款待這裏的老鴇,並頒下文書說什麼全是子虛烏有,犬子誤信人言,導致朝廷弄錯了之類的鬼名堂。
不過還真有就不怕死前來鬧事的,結果第二天就被人發現莫名被人打的似豬頭一般裸掛在城牆之上,以示警告。所以大家也就寧可信其有,反正來青樓也隻是尋個樂子,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久而久之,來涼城醉清風的客人也就有了自己的一套門道,決不會在這裏強出頭。而礙於這涼城醉清風是總店,所以所有的醉清風沾光基本上也都有了類似的規矩。”
“應某也是個惜花之人,到不曾想到這醉清風到有這般的能耐。”應朗的臉上透露出雀躍,已無方才的煩躁。
“不管這青樓背後是什麼來頭,在我們還沒摸清底之前不許輕舉妄動。”瑾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
“月,原來整個南曦王朝還有你插不進手的地方”應朗打趣道。
“就算沒有,那也是背著老爺子暗地裏的事了。而據探子回報,這醉清風雖全部直屬於涼城總店,也就是我們今日所處的這家。但其他各地分店全是原先就是青樓,後被涼城總店吞並的。最可惡的是,那涼城總店還發明所謂的人手調配製度,那些鶯鶯燕燕經常在各個地方被隨機調換,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她們每個人的利用資源。
試想,讓你一年對這同樣一個麵孔,即使如洛神轉世也中有厭倦的一日。但如果這個如花美眷每一個月就被換一個地方,那麼,對於她來說,同是一年時間,毫無損傷。但在這一年時間裏,你見到的卻是十二張不同的麵孔。盡管這十二張麵孔中並非個個讓人驚為天人,但貴在“新”字,也就更容易留住客人。就算換到最後,免不了重複,但卻因時日間隔讓人有小別重逢的喜悅之感。
試問那家青樓可以保持這月月見新顏的這種能耐,它醉清風就可以。這也就是這醉清風能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並能在三年之內相繼一個又一個吞並整個南方所有的青樓,迅速在南方崛起。
而淪落青樓的女子大部分是走投無路孤身一人,或被無良相公,爹娘賤賣到此,而這兩年天災不斷。人流本以複雜林亂,再加上那該死的人手調配製度,早已將其絞成了一鍋粥,根本讓人無從查起。不過竟能想出如此經營的方式,這幕後老板的絕不容小覷。
而這涼城總店在發展之初,並未有什麼與眾不同,也就使人喪失了洞察他的先機。所以,想揭開謎底,雖全在這涼城總店,但也可能不在。畢竟這麼囂張留下這麼一家人流複雜的店麵等待有心人混進去查探,實在也是有些太膽大了些,可萬一對方就偏偏走著險棋呢。”最後一句說罷,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應朗。
“到不知這小小的青樓竟然有如此高明的經營方法,倒是讓我看走了眼。”應朗聽後若有所思道。
“是啊,這等巧思,恐怕便是善於經商的赫連博在世也要甘拜下風了。”月也讚歎道。
“這小小的涼城竟有如斯人才隱諱如此之深,此人若為己所用,必成我大業。反之,我寧不惜一切手段”,瑾隨即攤開手掌,在手中被玩味半天的茶杯以被內勁化作粉末,沿著逐漸傾斜的掌麵,傾斜而下,而口中清晰的突出一個字:“毀!”
“讓諸位爺久候多時了,不知道,眾位爺有何賜教。”莫問麵蒙麵紗手托四盅茶緩步進入雅號。
“姑娘豔名名冠整個南曦王朝,我等兄弟隻不過是想一窺芳容罷了。”瑾笑道。
“想見我莫問廬山真麵目有何難,隻需幾位公子完成三件事。”莫問將手中的茶遞給眾人。
“能見到姑娘的麵,也便證明了我們有資格完成第二件事。”月笑道。
“說出這茶的名字!”莫問微笑看著他們手中的茶。
“這有何難?”應朗得意洋洋的接過茶,抿了一口。隨即一聲大罵:“呸,這是什麼茶啊,這麼難喝。爺花了千兩黃金,你竟用這茶糊弄爺!”
莫問也不惱,依舊輕聲細語:“眾位來此想必也不是為了品茶而來的吧!”
“朗,不得無禮。”瑾品了品,向月的方向看去,繼而搖頭道。“恕在下才疏學淺。”
“既然眾公子猜不出來,莫問也無能為力了!”說罷欠了欠身,準備退出來。
“且慢,請問姑娘這茶?”瑾叫住她。
“如果公子願意的話,隨便在街邊拉個小販問問就知道了!”莫問並未停下腳步隻是回轉頭來笑道。“或者隻須紆尊降貴去街邊小茶棚坐坐。”
留下房內的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