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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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皇朝的人到底來這村子做什麼?”葉思遠摸著發際,覺得頭疼的很,他早該想到是他們,之前欲擄走惑月不成,難道晚上才去偷襲?不符合他們的作法,更何況,真吳桐也不一定是他們擄走的,也可能自己逃了,再說皇朝聖殿一向財大氣粗必然是投宿客棧不可能露宿山野的,再說這方圓幾十裏隻有這一家客棧,他是午夜投宿的,照理是應該比他們更早來的,怎麼著也能遇見才對啊。之前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對無辜的村民下手。
“不如請惑月姑娘出來聊聊?”矜持微微一笑,無害的笑容下是讓人不易察覺的陰毒。
“甭請了,我自己來了。”抻著攬腰,惑月慢悠悠的下了樓,看著他嫣然一笑。
正午的陽光就這麼不小心配合著她的笑容撒了進來,一瞬驚為天人。葉思遠最先回過神,一抹紅暈一閃即逝。清咳兩聲拉回眾人的注意,做了個請的手勢。
惑月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對著矜持說道:“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們看看。”
溫潤剔透的紫玉,在陽光下散發著神秘的光暈。玉麵寥寥幾筆刻畫出生動靈巧的狐狸,隨著玉麵轉動,眼睛似活著一般隨著轉動。
“這是……”矜持在見到這玉牌時悠閑氣息全無,握著茶杯的手也開始不可抑止的發抖。他就知道,一定是落入她的手中了。
筱暮雪好奇的拿過玉牌,觸手既有一股暖流注入,讓她連日來的煩躁全消,還覺得身子輕巧了不少。“呦,上等紫玉,不錯啊。給我吧。”好東西當然要自己留著。
“盈華宮的紫玉腰牌。”葉思遠長臂一伸,拿回玉牌交給惑月。這東西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聽葉思遠這麼一說,筱暮雪忙撲進夫君懷裏,撒嬌道:“相公,給我找塊這樣的紫玉唄。”
“嗯嗯,等你生了,我給你和孩子一人一塊……”胸口規律的起伏,羅藏就知道他的小娘子又睡著了。對眾人點頭示意一下便抱起娘子飛身上樓回了房……
“嘖嘖~~這樣的好男人,現在都死絕了呢~~”惑月一邊感慨,一邊搖頭,突然想起現代那兩個男人了,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呢,如果回不去了,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吧,依然會娶妻生子,再不會有人記得她和她的存在了。
“惑月姑娘?”
“嗯?”看了一眼葉思遠,想問他叫她幹什麼,忽又想起她們在說這紫玉的事。“啊,對了,既然葉先生認識這玉牌,咱們就從這玉牌說起吧。”
原來惑月穿過來的時候出了點差錯,落在了離吳桐住的村子稍遠的另一片竹林裏,墜落的時候被竹子接住,雖然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刮破了衣服,受了點擦傷,外加壓死了一個女人。說到這,惑月瞥了瞥已經滿麵羞紅的矜持,笑道:“啊,對了,當時這小色和尚也在哦。”
她信奉的座右銘是物必用其盡,反正這女人也死拉,用不著穿這麼好的衣服,於是換了她的衣服,見這玉不錯所以順手牽了羊,等換好衣服後才發現一個小和尚滿臉通紅的躲在石頭後麵。輕敲了和尚的腦袋,算是給他的懲戒。誰知這和尚雙眼緊閉不停背誦經文,像她要吃了他似的。也顧不得管他,匆匆牽過一旁的坐騎,奔著林邊走了。
“這麼說起來,小和尚和你一起,卻比你晚到一天??”葉思遠暗暗收了拳頭,聚斂內氣準備出手,“惑月姑娘可還記得那坐騎旁可還有其它?”
“還有一匹馬啊……”難道那女子和這矜持認識?當眾人齊齊看著小和尚時,和尚一臉緊張的連忙擺手。
“不是的,不是的,小僧與那位姑娘並不認識,碰巧在同一處休息罷了,萍水相逢而已,因為那姑娘並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而已,小僧乃是出家人,自然不能不理,所以耽擱了些許時辰照顧她。”
“呦呦,我記著我把她衣服給扒了啊……你不是趁機占人家便宜了吧!”惑月惦著手裏的玉牌,盯盯的看著矜持。
“出家人不打誑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對小僧來說凡塵俗世本是無,一切皆是緣。若諸位覺得小僧有何不妥,自當任憑處置。”一反剛剛的緊張,他又變成那個什麼都淡然處之的矜持。
“變的可真快。”收回紫玉,惑月覺得無趣,這和尚防衛起來了。
“小和尚,我記得你說過,你在趕路,你要去哪?”一直沒有開口的阿妙突然問道。
“大理寺,家師有封信要小僧交給大理寺主持。諸位要看麼?”說著果真從衣襟拿出一封信來。
“誰有興趣看啊。”惑月失去興趣了,扭頭看了看沒看到吳桐。估計又跟那個柳隨風翻雲覆雨去了。
“若是諸位覺得不方便,那麼咱們就各走各的吧。”矜持拿起一旁的禪杖就要拂袖而去,阿妙眼疾手快擋在了小和尚身前不讓他離去。
“小師傅不要惱火,這離大理寺還有不少時日才能到,不如大家結伴同行,也好互相有個照應。”葉思遠板起臉來讓人看著就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矜持也不敢直接拒絕。隻得又坐了下來。“說起來,上次在小溪邊皇朝聖殿的人就抓過你一次吧。惑月姑娘?”
“誒?哪有?啊!你說那幾個流氓?”對呀,之前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抓她,如果不是方雨虹穿過來剛好攪了局,說不準她現在已經橫屍荒野了。
“你可知道這紫玉代表的意義?小師傅?”葉思遠突然想明白了,如果他們追殺的不是惑月,而是惑月砸暈的那個女人,這一切都能說的通了,現在隻差一個點就能真相大白。
“小僧不明白葉施主的意思。這盈華宮本就是江湖傳說,誰都沒見過,小僧又豈會識得這玉牌。”矜持說的不痛不癢,葉思遠也回他不痛不癢。
“那就算了,折騰許久想必大家都累了,都回房休息吧。”
這是什麼意思?惑月臉上的黑線都下來了,她啊可是躺了那麼久,肚子餓的咕咕叫呢,又休息?她可不幹,雖然沒有這個時代的銀兩,但是跟著他們總不會餓死吧。想到這惑月抽出筷子,對店小二說道:“你們這有什麼拿手菜?算了把你們這最好吃的都給我端上來。”
店小二看看她又看看葉思遠,得到葉思遠的首肯後才匆匆跑到後廚。他們這小地方多長時間也不來一回客人,這回可要發大財了。
矜持也不說什麼,等到店小二出來,讓他帶路拿著禪杖徑自上樓去了。葉思遠一個眼神阿妙即刻會意,出了客棧。雖然,不知道他們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吃飯最大,看著身邊的葉思遠,貌似沒有走的意思,嘛,她是無所謂了,有個人陪她吃飯也挺好的。何況是個帥哥,之前隻顧著吳桐都沒細細觀察過這個人,現在陽光正足,看的分明。雖然總是沉著個臉,但是五官分明,堅毅的下巴一看就很固執,不過,說不準是個好男人呢。
“你準備上菜前,一直這樣盯著我看麼?”葉思遠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惑月,以為她會羞的別過臉去,誰知她反倒坐的更近看著他。
“怎麼,你怕看麼?”惑月就這麼盯盯的看著他,直到他臉上泛起紅暈,才又接著說道“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好男色。”
還好是正常的呢,不然吳桐不是會很危險,這裏男女關係這麼亂的說。
“客官,您的菜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