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章 指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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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思念,為了值得珍惜的人。
——by仁王景幸
天在三天前的清晨終於放晴,淺淺的陽光就像射入深淵一般,永遠不可能普照大地,即便這樣,經過暴風雪的洗禮後的冬季,還是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咚~~咚~~咚”三聲簡短有力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陰鬱的氣氛,景幸與君炫倆人手執一束劍蘭,清新的香氣使人心情一震。
“景幸、千葉進來吧”一位身著灰黑色的婦女開了門,烏黑的秀發猛然竄出幾根紮眼的白發,棕色的眼眸深深凹陷著,如枯井般毫無生氣。
“伯母,香織還沒有醒麼?”景幸望向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小泉,滴滴嗒嗒的輸液聲如魔音般震撼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景幸輕聲走到床邊,將手中怒放的劍蘭插入花瓶,朦朧的霧氣附著在眼瞳上,“對不起”景幸輕聲囔語。
“唉,醫生說並無大礙,隻是什麼時候能醒……”婦女的喉嚨微微泛酸,竟小聲抽噎著,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會刺痛兩人的心,婦女抹去臉上的淚水,“景幸、千葉,你們倆個人也不用自責,香織也不希望你們這樣難過”
“伯母,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讓香織到川崎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故”君炫垂下眼眸,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龐一點點滑落,滯留的空氣混著鹹澀的味道、醞釀著,眾人沉默……
“是你們讓香織感受到友情的存在,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婦女蠕動著嘴唇,無力的癱坐在床邊,“很早的時候,我便和香織的父親離異了,我一個女人家,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能,為了讓香織接受更好的教育,自己隻能提早貪黑的出去工作,沒想到卻忽略了香織的感受”婦女用緩慢的聲音陳述著,蒼白的手上覆蓋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繭子,疲憊的轉著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香織。
“水……水……”輕微可見的聲響,給了在場所有人莫大的鼓舞。
“香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婦女快步走到小泉的窗前,枯井般的眼眸中投射出一股狂喜,小心的撫摸著眼前人兒蒼白的麵龐。
“醫生,你看看”景幸焦急的將門外的醫生帶到屋內,兩隻手興奮的微微顫抖著。
“沒什麼事,病人醒了就好,先在醫院修養一個周,回頭再看看”醫生熟練的檢查著小泉的身體,轉過身對床邊的婦女說道。
“我在哪?你們又是誰?”小泉悶聲問道,劇烈的疼痛使她不敢做大幅度的運動,隻是歪著頭,疑惑的看著屋內的所有人。
“香織,你不要嚇媽媽”婦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泉,眼中的狂喜也一點點轉化為失落,“醫生怎麼會這樣?”
“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腦部,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住一段時間,病人或許會響起什麼”醫生再次為小泉做了檢查,並沒有察覺什麼,隻能如此猜測到。
“香織,我是媽媽”婦女和煦著語氣說道,隻要人沒事就好,如果能忘記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就讓她忘卻好了,“這兩位是你的好友”婦女側了側身子,為身後的景幸與千葉讓出一條道路。
“君炫千葉,香織可以叫我千葉,也可以和以前一樣叫我君炫學姐”君炫的臉色明顯好上幾分,聲音中夾雜著明顯的高興。
“仁王景幸,香織叫我景幸就可以了”景幸彎了彎眉梢,眼中的擔憂略微減少,愉悅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小泉。
“仁王”小泉輕嚼著兩字,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被深深的喜悅所覆蓋,“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記憶了,但是很高興和你們做朋友,景幸、千葉”
“伯母、香織那我們先走了”景幸沒有忽略小泉在聽到仁王兩字時露出的欣喜以及驚訝,微不可見的蹙著眉頭,但想到這個姓氏可能比較奇特,也變釋然了幾分。
“路上小心點”婦女囑咐道,見景幸與君炫出了門後,便滿心的撲到小泉身上,細心的為其介紹著她的學校,以及以前的愛好、性格等等。
“君炫學姐,我還要等人,學姐先回去好了”走到樓下後,景幸停住腳步,想到幸村提前與自己約好,微不可及的勾勒出一絲笑容,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呐。
“那我先走了,じゃね(jane)”君炫見到景幸微微有些變化的表情,也不再深究,畢竟這種事君炫並不感興趣,而且突然問出口,也不符合君炫略帶冰冷的個性。
“在高興什麼?”幸村寵溺的刮上景幸的鼻梁,沉澱著陰霾的眼眸也染上少許笑意,鳶藍色的秀發參雜著淡淡的幽香,“小泉學妹醒了”簡簡單單的陳述句,讓原本心高彩烈的景幸小小的鬱悶了一把,你那麼了解幹嘛。
“幸村學長的身體沒事麼?”景幸鬱悶的撫摸著被刮到的鼻梁,想到幸村的病情後,擔心的問道。
“精市”幸村好心的糾正到,其實到現在幸村還是很鬱悶,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怎麼一口一個幸村學長,哪有稱自己男朋友為學長的。
“…………”景幸微微泛紅著麵龐,猶豫再三,自己喊了近6年的幸村學長,突然改口真的很不適應的說。
“景幸要叫精市”幸村心情很好的看著眼前人兒泛紅的麵龐,不急不撓的繼續教到,眼中的溫柔愈加明顯。
“…………”景幸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幸村,突然想到以前有關幸村描述,溫柔、執著、神之子、腹黑女神,景幸很明顯的感到身體劇烈的晃動了一番,小心的瞟著幸村的神情,“精…市…”景幸經過許久的心理鬥爭後,果然,自己不被整才是最重要的。
“嗬嗬”幸村輕笑著握住景幸纖細的手,溫暖的觸感盤旋在掌間,修長的手指附著著一層厚厚的繭子,景幸微微一愣,釋然的露出笑容,從來都隻有努力的天才不是麼?幸村做到這種程度,恐怕以前吃了不少苦吧,“明天就要作為交換生到青學麼?”
“嗯,關東大賽後會回來吧”如觸電般,原本清澈的眼眸陷入一片黯淡,輕柔的語氣帶著濃濃不舍之情,關東大賽前,幸村會病倒吧。
“很久都見不到景幸呐”幸村愉悅的品味著景幸語氣中的不舍之情,輕輕的揉著眼前人兒銀藍色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