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顏卿】  第二章 蓮卿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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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姐姐,你確定你要進去嗎?”我望著門口那塊比店麵還大的金漆招牌,下巴也快掉到了地上,三隻大字“宵香樓”金光閃閃,別說我這沒見過世麵的小妖精了,就連在一旁衣著華貴的雅姐姐也愣住了。
    “我確定,難得來一次嗎。”你掂了掂手裏的銀兩,拖著我,走了進去。
    “小二,來一間上房。”優柔寡斷的語氣讓人聽了也變得優柔寡斷了。我小聲的在她耳旁嘰咕著,“雅姐姐,你剛剛不是這樣柔弱的啊,剛才那氣勢去那了啊?”
    “哎呀,你還小不懂得,在外頭要保持淑女,淑女你懂嗎?淑女。”
    “我懂,不就是‘熟女’嘛,你有必要重複那麼多次嗎?”真是的而且是我還大不懂得,不是我還小。
    “我說,你就別在吐你雅姐的槽了,真是人小鬼大啊那。”她捏了捏我的鼻子,綻開了那猶如春風一樣的讓人神魂顛倒的嘴角。
    “不好意思,貴店的上房已經客滿了。”
    “那貴賓房呢?”
    “也滿了。”
    “別和我說下房也沒了。”我有點煩躁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整天下來的車居勞累已經快讓我捉狂了,現在還要沒房間,我靠,雖然我是神啊,仙啊,妖啊,但也要睡覺也要食飯也要休息啊,再在沒休息的情況下陪著雅姐像今天這樣走,沒出幾天我這小命不保了。
    “正是如此,兩位小姐貴店十分抱歉。”
    “那怎麼辦?”我有氣無力的問著雅姐,一雙尤其清澈的大眼睛注視著她,隻要她別讓我露宿街頭就行了。
    “我。。。。”
    “如果兩位小姐不介意的話,我願意讓出我的房間,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雅姐伸手拉了拉我的裙子,用怨恨的目光盯著我,我也立刻用手擋住了嘴。
    “可是,淩公子這。。。。”
    “沒關係。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呢?”
    我承認雅姐是個雙麵人,剛剛對我還那麼凶,現在就擺出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子模樣,“那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我無語加鄙視的向她吐舌頭,做鬼臉。不行不行,我搖頭搖得像潑婦,心裏提醒著自己是偉大而又美麗的下任神仙加妖精,不可以那麼小氣和自戀。
    在樓梯間雅姐看到我這般模樣,便心急詢問,“怎麼了你。”
    “我沒事。”我挺了挺胸膛,翹了翹小PP,驕傲地(其實是自傲)的望著她,不過很不幸的,她比我高,“唉,天妒紅顏啊。”我小聲的抱怨著。
    “你說什麼?”
    “沒有,我說那公子為什麼待我們如此的好?果然雅姐姐的魅力無法擋了。”我傻笑地看著那比貴賓房還高級的高級貴賓房,又一次的0字嘴。“這麼華麗的房間他還真舍得啊。”金色與紅色的交雜,透徹的大理石做成的屏風,蕾絲夾加雪紡的簾子,琉璃外加翡翠的珠簾,白色為底的繡著粉色梅花的床單,真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啊。
    “其實也沒什麼啊。。那人隻是我哥的朋友啊,隻見過幾次麵,印象還不錯。”
    “你哥又是什麼人啊?居然有如此大的麵子。”我玩弄著那鮮少的不倒翁。
    “我哥叫獨孤淵,我叫獨孤雅。”
    “獨孤淵。。。”怎麼那麼耳熟啊,那一抹像狐狸的笑再次冒出了我的腦海裏,“啊。。。。。。”是他,不會吧。一條黑線,兩條黑線,三條黑線。。。。
    “瑩漣,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你能多給我介紹檀淵的一切嗎?還有這個世界的事還有還有,你們獨孤家的事。”
    雅姐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我沒有發燒,她用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望著我,不用說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啦,“我沒病,隻是全忘記了,”我挽著她的手,用十分騷人的語調嚷著,“好吧,我的好姐姐啊,好啦,就一次啦。”
    “好了好了。我說,你聽著。。”
    “恩恩。”
    “這個世界分為四國,分別是檀淵、然罌、蘊泣、咒惑,也分別以一個複姓為皇家的標誌,獨孤、上官、皇甫、司馬。”
    “那雅姐姐你不就是。。。”她在我的嘴上比了個停止的姿勢,“這不能讓別人知道,懂嗎?”我的頭像搗蒜一樣,“恩恩。”
    她看到我這般後,又繼續介紹起了各國。“這檀淵以浮竹為國都,其次為蓮卿、楓淵、請蘭、菊蔚。而然罌以星漓為國都,依次排下累月、寐日、辰摧、曦隍。”
    “為什麼他們的都城名都是一係列啊。”
    “這你也聽得出,檀淵是以花為名,然罌是以日月為名,蘊泣是以道德為名,咒惑是以季節為名。”
    “雅姐姐你知道的真多啊。”我拋去了一個崇拜的眼神。
    “蘊泣國都是裳仁接著義絮、及禮、智宿、曙信。”雅姐聽到了我的讚許後,越說越入神,我偷偷地暗笑,幸好一早把丫鬟傳了下去,要不還真是多事啊。“咒惑更簡單,國都為血冬,殘夏、春刹、離秋,聽聞還有一個死部呢。”
    “為什麼他們的名那麼血腥啊,”我打了個冷顫,爬了起來關上了窗。“你也覺得血腥吧,這可是有典故的。”
    “什麼典故啊?”對於曆史我沒多大興趣,但是幕後的故事,我可感興趣幾了,想當初,我可是聽著人類的故事入睡的。
    “聽聞咒惑的司馬宴在十八歲登基時,把所有貪官全部查出,還勒令要在冬天問斬,當年就是在現在的國都城門外,貪官加上他們的家屬老人小孩都不放過,一次砍死了五千人,血染雪地,聽說劊子手不夠用,在集市裏隨便征集了宰羊宰豬宰牛的人呢,那次真是記憶深刻啊,所以血冬就這麼得來的。”
    “那百姓不會不妥嗎?”
    “他們哪敢不妥啊,現在他是王啊。。。。”之間雅姐無奈的歎息,吐出了一口怨氣後,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殘夏就是在夏天七月是把所有騙鬼騙人的道士進行活埋。”
    “真是暴君。。。”
    “暴君又如何,現在的他治國有方,深受國民愛戴呢。”
    “那春刹呢?”我不想再聽什麼愛戴啊什麼的,這麼殘忍的人,不會有更殘忍吧。
    “春刹也沒什麼,隻是名字好聽就用罷了,至於最後的離秋才是最淒涼的酷刑啊。秋是四季中最為淒涼的季節,原本是豐收佳節,卻變成了骨肉分離的慘景。那年,司馬宴下令征集壯丁去打仗,說就說得冠冕堂皇是征集其實就是強搶。最記得的第二年的秋,前線傳來了消息,戰爭勝利了,但全軍覆沒,那時的淚聲遍布整個咒惑,那一幕。。。刻骨銘心。”
    “雅姐姐。。。。。。”我握住她的拳頭,她的手指慢慢的舒展開來,但她眼底的憤怒、怨恨與無助,我真的無能為力。我隔著窗戶望向了窗外隱約的煙火,一片的妖紅就像是那天,那一幕幕的慘劇就像是走馬燈一樣,揮灑不走。。。。
    微風拍打在了窗戶,就像是哪年的哭泣聲,眼淚拍打在黃土高原,淹沒了一切。。。。。。我與雅姐傾聽者窗外滴答的雨聲,相擁著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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