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言灼豔 第六章 同人同路不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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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軒聽他承認就是衛王公子,又與傳聞大不相同,暗道要將人留下接觸一下才好。正想開口留人,便聽花池鬱從身後道:“既然兩位朋友將這兩個不懂事的弟弟送回來,而今天色已晚,不如大家一起在此歇息吧?”眉眼飛揚,略帶笑意。有如破曉陽光,驟然綻放。“不知蘭少意下如何?”
蘭若息冷笑一聲,折扇一打,紫衣招揚,墨發飛舞,攬了琅軒的腰,轉身擺手離去:“隨你。”不鹹不淡,傲然依舊。
一番眾人的見麵後,又各自休息。琅軒拉了若息坐在一邊道:“讓眉莊她們查一下關於這個君別的事情,他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主要看一下這些年他人都去過哪裏,和什麼人接觸過,動用暗部的力量,明麵上是沒問題的。”
蘭若息低聲道:“主子的意思是。。。這些年的傳聞根本就是假象?”
琅軒輕輕點頭:“恐怕是,就像我一直借病深居簡出,極少在眾人麵前出現。實際上不也是避人耳目所用的接口。”
蘭若息失笑而言:“主子是真病,不過借此名頭行方便之事罷了。”
琅軒懶洋洋的靠在若息身上,聲音略有清冷:“去查就是,我要所有沈園能得到的。”
若息聽到此處,也明白琅軒不願再多說,隻點頭應下,亦不再追問。
琅軒想了想,又道:“泠簫最近可有動靜?還有燕帝那麵可給了回應?子辰對當年之事究竟知道幾分?當年那件事知道的人都找全了沒?”
蘭若息本輕鬆地表情一緊:“紹莊那麵倒是傳了消息,說好像當年之事知道的都已經被燕帝處死,唯一剩下的有些麻煩,與藥人一族牽扯上了。這有些麻煩,主子你本就和他們不對盤,怕是不怎麼好辦。至於燕帝。。。他待子辰一向好的不得了,應該不會主動將那事說出。隻是他一直不肯正麵回應。所以究竟當年如何,恐怕還是沒著落。紅葉王最近毫無動靜,我們的人無法深入探測。”
琅軒眉心微微一斂:“紹莊如今人在何處?”
“紹莊已經在雪都了,我將主子送到雪都,就會回去。族中事物必須打理,順便需要去一趟逐風山,武林大會我已安排好,主子在霜雪國的事一忙完,就可以直接來。我帶來的人中,上官家和寇家是絕對忠於主子的,所以人可以放心留在身邊。花池鬱這個人我目前有些摸不清,不知您的意思是?”
琅軒以手扶額:“你帶走,觀察一下再說。再查一下花家這些年都是什麼情況。”
輕輕地向後躺去,眉宇間疲憊盡顯,她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君別在寇衡熱心的招待下也找了一處地方打坐。言睿就站在君別身邊,保持著最高的警惕。臉上帶著輕微的笑意,並不真切,亦不讓人反感。他本生的不算出眾,但細看上去就會發現,眉眼分明,俊秀而不張揚,不同於蘭若息男扮女裝的男女不分,不同於花池鬱總是給人幾分不確定的危險,亦不同於君別明明毫無感情卻看上去的溫文爾雅。他的身上有一種看上去就很溫馨的感覺,做什麼就是什麼的讓人不自禁心折的氣度,他做朋友就真是你的朋友,做下屬就是一個好的下屬,當他身處上位者時,又是個一眼看上去就令人信服的主子。就好像完美而疏遠的機器成品一樣。說不出的奇怪。
花池鬱嘴角帶笑,餘光掃過眾人,反而悠悠的坐回了南宮翎的那輛馬車上。
精神遊走於四周,感覺到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好,君別輕輕睜開雙眼,目光微微掃去。從最邊上的上官譽,上官姝,寇衡,蘇琬沁到中間的蔣璘三人,目光轉向馬車,最後才以一種思量的眼神打量起琅軒和若息。
雖然離得有些遠,但還是感覺得到這個女子的不一樣。看上去柔弱的外表,笑笑的輕盈。眼神中永遠溫和的意味。還有最表麵的體弱多病。他醫術並不精,緊緊是習武之人正常學得得細微水平。但還是可以一眼看出她的病態,那並非偽裝,從腳步或是起色上都可做出判斷。他甚至覺得若是正常的習武之人身體破敗至此,應是連3個月都活不過。可是她看上去太悠閑了。
琅軒本就睡不著,又奈何那眼神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睫毛動了動,琅軒睜開雙眼,正對上君別的一雙墨眸。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意外。琅軒看著君別,輕輕起身,笑著點頭示意,轉身朝著遠離這裏的反向走去。君別看著琅軒明顯的示意,不知想到了什麼,亦是起身尾隨而去。
雪色蓋天,即便在夜晚,亦是銀星閃閃,趁著極是優美的景色,琅軒背對著他而站,一襲白衣白靴,發絲順著背直滑到腳跟,僅是木叉半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清冷韻味。
君別的腳步聲傳來,琅軒回眸轉身。又是四目相對,這對在未來有著無數糾纏的男女同時保持了沉默,細細的清雪不知何時飄起,落在兩人的發絲和肩上。
君別一抖肩膀,翩翩風度盡顯:“不知夜姑娘叫君別來所為何事?”
琅軒看著眼前的男子,淡淡道:“公子騙了天下人,難道不許人好奇?”
一瞬間的停頓,君別朗聲而笑:“姑娘的眼力真是不一般,讓人也是好奇的很。”
琅軒看他興致不錯的摸樣,不願與他打這啞謎,直接道出目的:“公子可願與我合作?”
君別的目光透過薄薄清雪,看向麵前的女子:“姑娘既要合作,便要讓君別看看姑娘的誠意吧?”
琅軒目光淡然,笑道:“衛國缺糧!”
衛國地處東南,收成本也不算太差,然而今年從夏日起,衛國便水災不斷,衛都襄城本就建在河道之上,大雨連綿不斷,不說其他地方,就是襄城之中,亦是災民隨處可見。自災起,衛國便四處借糧,然而各國之間本就爭修不斷,國庫也好,其他地方也罷,存糧大部分都是用來供給軍隊所用,怎會有人願借?
君別的目光一熱:“姑娘有何辦法?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霜雪國先前已經拒絕的了此事,更何況姑娘的身份恐怕還不能為此事說上話吧?”他看向琅軒的目光灼熱而不唐突。
琅軒緩緩搖頭:“公子何必故作不知?以公子的本事,衛國並不曾因此事有任何的動亂。據笙歌所知,衛國從今年災起時,便分別從霜雪國和離國分別秘密運進了10萬石糧食。這糧食運的巧妙。笙歌也是頗費周折才探到。不過公子高明,笙歌到現在也未曾查到那糧食究竟是公子從何處得來的。”
琅軒這一番說辭,終於讓君別的目光正了正。君別看著琅軒略帶笑意的臉龐,聲音有些沉:“夜姑娘也很高明!不知是何交易?姑娘請說。”君別本以為自己的這兩批糧食無人得知,而今被琅軒一口道出,不禁也高看了琅軒一眼。
琅軒見目的達到,轉瞬就改變了話題:“我想公子此次來霜雪國的目的是要求娶玉琬公主吧?玉琬公主是霜雪國現今最小的一位公主,也是莊儀女王最喜愛的女兒。莊儀一生四女一子,長公主渫靈韻留在雪都,與紅葉國長平郡王顧劍共結連理。渫琳軒不顧聯姻,違君命,棄母言,不肯嫁宣太子,揚言非逐風山鳳清譽不嫁,天下皆知。三公主封雪姬,名琅軒,自幼體弱多病,養居深宮,亦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笙歌今日和公子做的交易是,希望公子向莊儀提出你想娶的是雪姬公主,而非玉琬公主。”琅軒言笑晏晏,侃侃而談:“公子放心,娶了雪姬公主絕對比娶玉琬公主的好處大。另外笙歌還可與公子保證,沈園絕對是公子的朋友!”幾乎是琅軒的話音一落,君別的眼神一熱。沈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