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言灼豔 第四章 笑看何人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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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軒皺了皺眉頭,這一車的人,除了身著黑衣的男子,剩下的都讓蘭若息嚇的丟了魂。
蘭若息看著這幾人,卻也皺了眉頭。伸頭進到車裏,用盡力氣喊道:“喂!你!”
琅軒不自禁的也伸頭去看,可是,看不到。琅軒一笑,輕輕的一斂內息,一股及強勁的氣流直奔車內人而去。蘭若息雖然武功已是不錯,可離琅軒的境界也差了不止一層,感受到了迫人的真氣憑空襲來,急忙撤了自己的身子。靜等著看笑話。
於是乎,雖強勁但幾乎無人注意到的真氣在琅軒刻意的圈護下,直接打到了車內人的身上。未及細想,就聽車中一聲大喊:“什麼人偷襲?”隨即,一股極強的劍氣直朝琅軒而來。
蘭若息本來正在看戲,注意到車內人在對琅軒出手,一個旋身,如風吹過,折扇的氣道與劍氣衝撞在一起。然而,似乎是有些匆忙,眼看著竟要被劍氣逼退。琅軒揚眉,右手起,溫和隨性的真氣同折扇中的真氣混在了一起,劍氣猛然間反彈了回去,琅軒複又一笑,腰間真氣直起,護住了馬車。眨眼間,眾人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車中出來,至半空中,又猛地撞回了馬車上。馬車絲毫未損。
蘭若息以扇掩嘴笑道:“哈哈,終於醒了!”
那黑衣人手中還拿著一把沉重的長劍,口中卻逸出了血來。惱怒的目光看向蘭若息和琅軒。
他曾同蘭若息動過手,知曉剛剛的力道之強,簡直可以稱之為恐怖,絕非蘭若息出手,那就隻能是他身後的白衣女子了。
琅軒先後出手兩次,雖然並未用盡全力,但心中知道自己一脈所承的內力出自醉仙穀的玄幽劍法,江湖八大劍家中密不外傳的劍法實際上是將玄幽劍法分成八部分,每家隻會其中的一部分,琅軒卻是將心法劍法早已融為一體,已臻化境。
思及此,琅軒抬眸再細看了黑衣人一眼,道:“我知道了。”又靠近了蘭若息些:“是南宮翎吧?能擋的住這一擊的,當是沒有別人了吧?”
蘭若息笑意不減湊近琅軒道:“這也太露骨了吧!我們一看就風塵仆仆的,哪一個都灰頭土臉的。唯獨歌兒你!唉!連衣擺都不曾晃動一下。這事給誰看呢?”聲音雖然不小,但在兩人的刻意掩護下卻沒人聽清蘭若息究竟說了什麼。
琅軒看向蘭若息,搖了搖頭苦笑道:“習慣問題,我的性格,你最清楚。”
蘭若息一愣,旋即失笑:“不是吧,幹淨慣了?”
琅軒繼續苦笑。一副就這樣了的模樣。
蘭若息皺眉,抬眸,觸及到琅軒戲弄的眼神,猛然間醒悟,壓低聲音道:“主上!!!”
不帶這樣的。
武功比她高,是她主子就可以欺負戲弄她!
琅軒不理會蘭若息的怒意,含笑道:“息,你怎麼也不介紹一下你的幾位朋友?”
蘭若息心中不鬱,猛的一打折扇,指著藍衣少年道:“這位,上官譽。”折扇指向淺棕色長衣少年:“寇衡。”
兩人均拱手行禮,琅軒亦屈膝回禮。
若息手一指,道:“這位是上官姝,這位蘇涴沁。”指尖分別指向身著碧粉色衣裳的女子和身著米色長裙的女子。最後,聲調一揚,戲謔的看向先前懶洋洋的黑衣男子:“花池鬱。”
男子著一黑衣,領口處與袖口處繡著精致繁複的紋線,同樣是黑色,若非琅軒目力極佳又善察言觀色,也是未曾注意的。隻覺得這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優雅與極不協調的凜冽劍氣。
琅軒緩緩行禮:“小女子夜笙歌見過花公子。”
琅軒起身,伸手夠了蔣璘一把,笑道:“這位是笙歌的朋友,安陽王蔣璘。”
琅軒不動則已,琅軒一動,安陽王身後的侍女一把將蔣璘扯了回來,絲毫不顧及眼前之人是她的主子,這般動作是不合禮數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琅軒,生怕出了事。琅軒也不氣,隻一笑道:“若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想殺你家王爺,你都是攔不住的。”
琅軒說這話,是有著根據的。雖然就是將他們都捆在一起,也未必是琅軒的對手。但在江湖上,將哪一個單獨拿出來,也可以說數一數二。
江湖八大劍家,自然是有八家。雪家,葉家,南宮,上官,蘭家,蘇家,寇家,寧家。
蘭若息這一車的人,除花池鬱外,皆是八家之人。蔣璘身後的侍女雖不知是什麼人,但想必知道眼前都是些什麼人,所以才會這般緊張。
蔣璘仇家極多,而今天下幾分,江湖與朝堂幾乎是連在一起的。幾乎所有大一些的江湖勢力都與各諸侯王室牽扯不清。那侍女在未分清敵友之前自是戒備。琅軒知她心中所想,也不惱不氣。
蔣璘雖然形事古怪,性格跳脫。但在某些事上,確實是不錯的。比如現在,他一把拉開擋在他麵前的侍女,回身按住了侍衛即將出鞘的劍道:“不好意思,他們太緊張了。大家別介意,我是蔣璘,蔣璘。”說完又拱手行了一禮。
蔣璘雖然平時不怎麼記得這些個家啊,那些個家的。但他是從21世紀來的。看這一行人,各個氣度不錯,武功貌似也不錯,所以積極的想留個好印象。成了朋友最好,當不了朋友也避免當敵人。
咱們老祖宗的話叫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
蔣璘因為自打來了這裏就一直處於正在被追殺或者被人掠了的狀況中,即使是安全時,也被郗王鄴雲翼看的死死的,不被允許和外麵過度接觸。好不容易看起來既是安全的,又有這麼多好看的男女可以交朋友,心中是快活極了的。
他這兩個侍從那裏看的住?
偏偏那侍女自以為是,眼神狠狠的落在琅軒身上,一動也不動。琅軒不禁失笑,她若想動手,就是十個侍女一樣沒用。她緊張的實在有趣。
倒是花池鬱聽了蔣璘的話,笑得有些古怪,反身又中規中矩的行了一禮:“久仰。”
蘭若息靠在琅軒的身上,悠悠的道:“寶貝,怪不得你讓我趕來這裏,就你這樣的,再帶著個名震天下的王爺,我能趕來你還沒去見閻王真是不容易啊!”
琅軒淺然一笑:“可不是!”淺中有靜,帶著十足的悠然。一襲白衣,依稀映著幾分高貴。
蘭若息又一笑,全不顧在場諸人。淡淡問道:“寶貝,接下來什麼打算?”
琅軒看向他,靜然淺淡道:“我去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