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彼誤】 【2·5】 墮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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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逼到了崖邊,無路可逃的她揚起了鄙視的嘴角,對方的劍刃閃著白光抵在了她的喉嚨,冰冷的雨滴答滴答的跌落在地。
“為什麼?”
“因為我膩了,對著你這樣的魔女,趁早殺了最好。”
說別人是魔女的人,你如此黑的心腸和她相比,誰勝誰負呢?對方在想著女子跪地求饒的話,就放她一條命,留著以後慢慢玩。沒想到女子性格倔的無人可比。那不是倔,那是自己的自尊,那是無法低頭的驕傲。隻見女子轉身一躍,沒有留戀的跌落在山崖,她為自己駁回了尊嚴。
對方沒有想到女子會自尋死路,也沒想到真的殺人,想要拉住的手頓在了半空,她伸頭去看掉落的人,已剩一陣奶白色的霧。有點不妥的她頹坐在了地上,意誌因為自己害人而有點恍然。。。。。。
遠方的拜蒙看到了從旁邊走來的人影,瞬間拉著瓦沙克躍上了樹枝,做著偷襲的準備。遠處的身影以及聲音漸近,有點熟悉的語氣讓他們蹙起了眉,可是沒有多想的一致認為是敵人的他們一把從後麵抓住了對方,刃子閃著光芒,從後麵壓迫的氣壓讓對方有點吃驚。
“拜蒙?”熟悉的塞列歐斯的聲音在響起,既然是塞列歐斯的話。。。。他有點不好意思的鬆開了刀子。“你想殺了我啊,拜蒙。”
“拜蒙哪敢啊。。。”瓦沙克看到氣氛有點詭異連忙出來打圓場,眼睛眨著讓塞列歐斯出來幫忙說句話。“不和你鬧了。”西迪揚了揚手,“小月呢?”
真是一針見血的問題啊,他們很整齊的無奈的攤開手,一致的答案。“不見了。”
“什麼!!!!”
失措的回音在山穀中反射著,莉莉絲拖著她的長發跌跌撞撞的,毫無之前的氣勢。是因為殺了人內心的邪惡呢?還是害怕拜蒙他們的報複。‘良心什麼的惡魔早就沒有了,他們剩下的隻是殺掠。’這是在什麼時候聽說過的呢?來自上帝的勸告嗎?少接觸惡魔以及地獄的不淨?
四人的身影掠過了莉莉絲的眼神徑直走到了月跌落的山崖,空洞的白霧還沒散去,也許是人造的陽光沒有這種效果吧。
看著這個情況,他們無力的懊悔著,激動的西迪一把捉著跟來的莉莉絲,粗惡的語話不停的流露在她的耳裏。沒有還口,沒有抱怨,沒有諷刺,就這樣承受著自己犯下的罪過。
“夠了,西迪,你再這樣罵她也於事無補。”被阻止的西迪狠狠的盯了她一眼,隨即回到了崖下的幻想。無數的幻想飛快的在他們的腦海中呈現,每一個都是黑暗的悲哀的,唯獨沒有那快樂。
山崖間的一個潮濕的小山洞裏,女子正躺在溫暖的稻草上,頭發因為水而濕透,滴滴答答的垂落著晶瑩的水珠。旁邊的火堆竭力的盡自己的所能為女子取暖。一位蠱惑的聲音傳入了洞中,充滿磁性而簡潔的話了斷了對方的念頭。
“他隻不過是像米迦勒吧了,有必要讓你委身救她嗎?”
“他不隻是像,她就是他。”
“你看清楚了,她是女的,米迦勒是男的。”
“與這無關。”
“你。。。。。。”
“不必再說了,你走啊。”
“哼~~~”說不過的男子悶悶的哼出了一個音節,留下了一抹麗影。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男子走到了女子的身邊,用手微微的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極其無奈的語氣中蘊雜著過分的寵溺與心痛。“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米迦勒。”
女子蹙了蹙月牙似的眉,夢境中的一切就像是漩渦的無底,一失足就把她拉下深淵。男子站了起來,完美的身材比例再襯托著黑色的衣服,高貴的紅寶石在胸前閃著血腥,黑色的發絲隨風而動。天開始黑了,他看著逐漸清晰的月,無言的感覺湧了上頭,與米迦勒一起看月亮的回憶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一樣的搖擺著他。
從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中一把青銅色的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他輕輕的放在了女子的身邊,連同脖子上的倒十字架項鏈放在了她的身旁。“如果是你想要的話,我會竭盡我的所有,米迦勒。”黑色的身影在月夜中消去,睡著的女子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她夢見有人叫她米迦勒,有人把她想要的東西給了她,她醒來後看著眼前的火堆,身上的東西,不由的笑了,笑自己居然當那個夢是真的,直到她看到身旁的東西,她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自己騙自己,那個人,真的喚了米迦勒。
她撐了撐有點發燙的頭,一種不知為何的苦澀的感覺擺脫不掉。她握著青銅色的鑰匙和黑色的十字架,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山洞的入口。嘩嘩的水聲將她的不悅一洗而光,閃著白光的瀑布就這樣聳立在自己的眼前,再向下望去,不遠處就是白色的水,一個湖,一個很漂亮的湖,漂亮到讓人無法將它與地獄聯想。
頭有點昏的感覺,周圍的事物有點搖晃,是站起來太猛了嗎?她一邊想著,一邊依靠著洞穴的邊緣坐了下來,頭依靠在了旁邊的岩石上,微張的嘴吐出辛苦的喘息,因為發熱而紅透了的臉是別一番風味。
瀑布的稀少水珠滴落在了她的身上,極為暈眩的頭在搖晃,而人在死撐。腳懸掛在了邊上,她仰起頭看著黑壓壓的天,彎刀般的血月就掛在了頭頂。周圍是死一般的沉靜,偶爾響起的猛獸的撕裂的吼叫,讓人有點心驚。“他們應該走了吧....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森林裏,沒有誰會逗留吧。”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性格和想法也會極其的極端,他們會忘記掉一切,隻執著於自己。
可是,諒誰也沒想到,那抹黑夜中的紅會接近著女子所處的地方,身後跟著的幾人,小心謹慎的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要是沒有堅定的意誌,彼此的牽絆,救助什麼的隻是空談。
而他們之間有的是牽絆,消失的隻是對這短短的友誼的信任罷了。
童年的事情讓她對心這種東西反感,友誼什麼的隻是騙人的,愛情什麼的隻是虛偽的,隻是被傷害過,所以,才會......如此的絕望。
迎接明天的晨曦的時候,也是迎接絕望崩潰,希望降臨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