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海，要幫你換衣服嗎？”亨利把東海背到房間，想把東海放在床上，幫他換睡衣，轉回頭問道：“換哪件？”
    東海虛弱地搖了搖頭，閉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遲疑了一下，亨利又問道；“那你要洗澡嗎？”
    東海還是搖頭，眼睛都沒有再睜開，他隻覺得天眩地轉，隻想趴在床上。
    當初在銀赫在一起，兩情想悅，銀赫的溫柔體貼，他能享受到快感。
    白劍平對他，完全是一種索取，何況，他隻拿這個當一場交易。
    東海嘲笑自己，出身是貧寒，卻一直扮演著驕傲高貴的小王子形象，如今，這算什麼？算了吧，李東海，你真隻是一個藝人，有錢人眼裏，可以拿錢買到的商品。
    亨利很擔心東海，試著叫了東海幾聲。
    東海懶得回應，閉著眼睛，趴床上，將放在懷裏的合同塞到枕頭下，沒有再理亨利。
    亨利想了想，便退出了東海房間，下樓去廚房煮粥，準備拿給東海吃。
    韓庚、圭賢、厲旭參加活動，需要在外地呆將近一周的時間，家裏隻有亨利和東海。照顧東海的責任自然是亨利，這與年齡無關，也與在公司地位無關，而是一種習慣。至於為什麼會養成這樣的習慣，亨利也說不清楚，也不願意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
    淩晨六點半，鬧鍾準時響了起來。
    晟敏看了看鬧鍾，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披了衣服，去洗臉。
    “晟敏，小心腳下。”赫在忙從廚房伸出頭，喊道，“今天還沒來得及收拾屋子。”
    晟敏瞬間清醒了很多，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瓶子、雜物。
    “真是的！”晟敏一邊低聲抱怨，一邊拿了洗漱用品去公用的衛生間洗臉。
    赫在快速把飯端到房間，等著晟敏。
    晟敏洗漱後，拿了洗漱用品，轉身回了房間。
    不到九十平米的房間，被分成三個房間，住了六個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他們幾個也太能吵了。”晟敏一邊吃早飯，一邊不滿道：“都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看著晟敏嘴裏塞滿食物的樣子，赫在不禁笑出聲音，幫晟敏擦了擦嘴角，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三年了，時間一晃就這樣過去了。
    晟敏習慣性咬著勺子，看了看赫在，把抱怨的話咽了回去。
    赫在似乎沒有注意到到晟敏的表情，大口吞著食物。
    身邊小小的收音機裏，電台恰好在盤點影響亞洲流行的時尚人物。
    “前SJ、SJ-M成員李東海入選影響亞洲流行人物，網絡票選結果排名第三。”
    聽到這樣的廣播，赫在的手抖了一下。繼爾，依然大口吞著食物。
    “赫在？”晟敏想說些什麼。
    “快點吃，還有事情做。”赫在吞著食物，含糊地說道：“時間馬上要到了。”
    晟敏沒有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吃東西。
    赫在“順手”關掉了收音機。
    晟敏盯著赫在的右手。
    赫在依然在吃東西，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東海，三年的時間，原以為可以忘卻，其實沒有，那就不想再聽到你的消息，因為害怕，害怕自己克製不住想你。李赫在能給你的，隻有放手。
    -------------------------------------------------------------------------
    亨利聽到廣播裏，東海入選影響亞洲時尚的人物，並沒有什麼意外，每年的評選，東海總會入圍，他的衣著打扮，甚至超過他的音樂本身吸引的歌迷。
    “東海，下樓吃飯！”亨利揚著頭，衝樓上喊道：“快點，你一會還有一個通告要去。”
    喊過東海後，亨利便開始坐下來吃飯，隨手翻著手機報。
    亨利吃了兩顆雞蛋，都沒有看到東海下樓，甚至都沒有看到東海走出房間，覺得有些意外。想了想，便拿紙胡亂擦了擦手，上樓去拍東海房間門。
    東海沒有開門，亨利輕輕叫了幾聲東海，也沒有人回應，便推門直接進去。
    東海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衣服隨意扔在地上，亂七八糟的樣子。
    亨利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看起來，東海是累了，想多睡會，便想不再叫東海起床，從地上把東海的衣服撿了起來，準備幫東海洗。
    東海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進來過，他太累了，身上又痛，幾乎是半昏迷狀態。
    亨利抱了東海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
    衛生間放了三台洗衣機。原來隻有一台洗衣機，海爾全自動，不用洗衣粉的那種，樣式很漂亮，也很實用，功率大些，可以洗大的被罩及一些厚的衣服。圭賢卻總嚷著用著不舒服，洗內衣和別的衣服混在一起，他不習慣，便買了台小洗衣機，專門寫內衣。周覓喜歡一次洗很多衣服，又買了一台洗衣機。專洗淺色係的衣服及床單。
    原本不大的衛生間被塞得滿滿的，韓庚便把浴缸拆了，改淋浴了。喜歡泡澡的周覓又買了一套充氣式的浴缸，用的時候充氣，平時也是打包放在衛生間。
    亨利不喜歡泡澡，每次看到周覓泡澡，總是故意跑去洗衣服，調侃周覓幾句。
    周覓也習慣，聽著嗡嗡的洗衣機轉動的聲音，閉上眼睛，享受泡澡的樂趣。
    時間久了，也養成一個規律。
    周覓如果在北京，每周會泡兩次澡。亨利會在這兩天集中洗衣服。
    像東海比較懶，會掐著時間把衣服給亨利，讓他幫忙洗。
    有時候東海也會陪亨利一起洗衣服，目的也是調侃周覓泡澡的毛病。
    “覓啊，你見過幾個男人？用各種花瓣和精油泡澡的？”
    東海總是這樣調侃周覓，有時候把手伸到水裏，抓幾片花，往周覓頭上扔。
    圭賢很少摻和他們這樣打鬧玩，最多是伸進去頭瞟一眼。
    厲旭更是不會摻和，一般是呆在客廳，或者自己的房間裏。他的衣服自己洗，而且絕對是錯開周覓的時間。
    -------------------------------------------------------------------------
    亨利準備把東海的衣服分別扔進洗衣機。
    一大片汙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東海的褲子是卡其色，淺色的衣服比較容易顯髒，何況是大片汙痕，位置又特別。
    亨利一時有些呆住。
    夾雜著紅色的汙痕，讓他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