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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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猶記當年,我編了個叫小饅頭的名字騙洛恒哥哥說我是洛府的下人,沒想到洛恒哥哥走後的第二年,府裏真就來了一個和我差不多的男童,而他,就叫小饅頭,是洛玄哥哥身邊的下人。
記得那天,是我十五的時候,有人說小饅頭偷了大少爺的東西,而他也確實是偷了二哥洛玄的東西,可能和我以前假冒的名一樣吧!總是不自覺有點偏袒那個叫小饅頭的人。
“二少爺,你救救小饅頭,小饅頭沒有偷大少爺的東西,唔……唔……”
“來人,給我拖下去,送到愉君院區!”
“是!”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你們沒聽見嗎!”我大聲喊著,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小饅頭被拖出門外,哭喊著希望我能救下他。
我皺著眉,轉身看向洛玄,著急的說道:
“大哥,快叫他們放了小饅頭,你說他偷了你的東西,但總得拿出證據或真憑實據吧!”
“嗬,真憑實據,洛雪顏,我的事,我的下人還用不到你來管。”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輕視人命。”
“哼,我也隻不過是把他賣到妓院去,哪有輕視人命一說。”洛玄無所謂的說著。
聽著洛玄所說的這些話,我不敢置信的搖搖頭,說著:
“你還是我當初那個有著純潔心靈的哥哥嗎?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哈,哈,哈,真實好笑,我的心在那一年就早已不再純淨,而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弟弟,暗魂,送客。”
洛玄剛下完令,我隻覺後衣領被人一提,眼前一花,就站在了屋外,剛想再次闖進屋去卻被暗魂擋在門外,氣得我嚴肅的大喊:
“暗魂,你給我讓開!”
暗魂麵不帶表情冷冰冰的回:
“我隻聽命與主人。”
“你……”
我氣急,正想硬闖,突聽到管家的喊聲:
“二少爺,二少爺……”
我尋聲望去,問道:
“什麼事讓福伯你這麼著急?”
福伯跑到近前,喘了喘氣,斷斷續續的回:
“二,二少爺,你要我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他就住在祥瑞城的天翔客棧。”
說著我以顧不上小饅頭的事,帶了些錢財,讓福伯快速備了馬車就向祥瑞城天翔客棧趕去。
經過幾天的車馬勞頓終是趕到祥瑞城天翔客棧,留給我的卻是人去樓空,再次的失望。
我心情失落的向車夫招了招手,就在這客棧住下,第二日懷著落寞的心情我早早的返回北冥城。
趕回的路上我也不如來時的積極,馬車慢慢的走著,顯得那樣沉重,如同我的心。
天近傍晚時馬車還沒有趕到下一個歇腳地城鎮,我便讓下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拾了柴升起火隨便吃了點幹糧,吃完,我本想到旁邊的小溪邊坐一會,不想從過人膝高的草叢裏走過,卻感覺被一東西被絆倒。
摔倒時我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感覺到的是摔在一個軟中帶硬的物體上,感覺像是人,我坐起身扒開草叢,看見一暈倒的人,身上帶著傷。
我努力的抱起這個人,對下人喊了幾聲讓他們過來幫忙,把那人挪到馬車上後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勢。
第二天淩風城門大開,找了個名叫風和客棧的客棧暫時歇腳,請了個大夫為這人看傷,還好他的傷口沒有發炎,知道這人沒什麼大礙我便給客棧留了些錢財,讓客棧裏的人代為照看,交代完一切便與下人繼續上路趕回北冥城。
不想,這一回,即將迎接我的卻是驚人變故。
當我看見那被燒得殘羹斷臂的洛府時是那麼的不敢置信,這,這,這還是洛府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娘,娘親呢?爹爹呢,還有那個討厭的哥哥和二娘都哪裏去了。
洛府怎麼會變成這樣,巨大的打擊使我本就羸弱的身體差點暈倒,但我知道,我現在不能暈,我要堅強。
旁邊的下人與馬夫聲音哽咽著勸慰道:
“少爺,你……你不要傷心……”
我眼中含著淚沒有落下,聲音哽咽中帶著堅強:
“不……我不會傷心,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們都能堅強何況我呢……我是你們的少爺啊!……”說著我擦掉眼中的淚。
進到殘破的府中,我讓跟我一起出府的幾個下人分出一人去報官,其餘剩下的人與我進府查看,我沒讓他們挪動一點案發現場,同時腦中思考著,這不可能是天災,如果是天災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逃出。
在我思考時官差以趕到,卻並沒有處理這件事,隻是一個像是頭頭的人觀察了一番對我說了句:
“洛少爺,這是江湖人士所為,有可能是洛府與江湖結怨所致,我們也無能為力,告辭!”
說完還不等我再問就招呼手下離開,隻留我徒增無奈。
洛家本是商賈之家何來與江湖結怨一說,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到底是誰殺了我一家一百零七口人。
想著,我的拳頭不由握緊,指甲紮進手心裏也不自知。
我很想現在就報仇,但我不知仇人是誰,這讓我心中萬分苦悶哀傷。
我知道,就算現在我知道仇人是誰我也報不了仇。
能無聲無息報洛府滅門的可能是小勢力麼,不,絕不可能。
現在的我最好的選擇隻能是先把仇恨放在一邊,家族的重擔以落在了我的身上,家族沒死的人還要依靠著我,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振興家族才能有能力與資格來報仇。
下定決心我緊緊握著拳。
把殘存的賬本從店裏找出,接管了家裏剩餘的財產,還好有的賬本在店裏,否則一點財產都不會剩下。
人都說牆倒眾人推,如今我是完全感受到了,洛府敗落要賬的紛紛上門,有的賬還上,有的賬好說歹說費了些錢財才打發走那些人,拿著那還剩一點的財產我開始了我的艱苦守業與創業。
就這麼過了兩年,如今我以十七歲,家裏的生意早以穩定下來,有了逐步發展的趨勢,而我以早早退去了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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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著雨悶悶地,暗暗地。
心情,說不上是好,是壞。
我左手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早已涼掉的茶,右手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左手把茶杯放下繼續工作,這都工作兩天一夜了,在不快點處理完身體可就受不住,我不能倒下,洛府還需要我,可惜身子不爭氣,唉!
想著我又加快手下的動作,閱覽也不在那麼仔細,匆匆閱過,看了大概意思,沒什麼問題就簽上大名。
眼看著馬上就要處理完畢,這是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抬頭說了句:
“進來!”
話音剛落,一人就推開門進到屋內收起傘。
看到來人是管家,輕聲問道:
“管家,有什麼事麼?”
管家顯得局促不安,但太疲累的我並沒有注意到。管家聽了我的問話整理了一下情緒,走到我麵前,拿出一本賬目,說:
“少爺,這本賬目需要你的簽名,您不簽名這賬款無法放撥……”
“好了,拿來給我簽上吧!”
“是。”
管家說著把賬本拿到我麵前,我看都沒看就簽上大名,隻因我還是比較信任這個共患過難的管家的。
簽完名,管家拿起賬本,轉身要走。
我則坐在書桌旁並沒起身,拿著毛筆正要繼續工作。
管家轉身走了幾步,又轉身退回,來到我身邊,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批閱賬目還沒幾下的我突然感到管家去而複回,抬起頭,不解的看著管家,道:
“還有什麼事麼?”
管家看了我一會,使我莫名其妙,就在我想繼續問他怎麼時他突然開口道:
“少爺,天黑了,休息吧!”
聽了管家關心的話語我感覺心裏暖暖的,覺得為洛家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心中想著我不由微笑道:
“沒關係,這寫賬目我馬上就處理完了,到時候給你們在漲點工錢。你那兒子今年一歲了吧!小孩子長得都快,發工資了給孩子在多添幾件衣服吧!”
管家聽了我的話感動的眼圈紅了,緊緊握著拳,臉上帶著羞愧點了點頭,道:
“謝謝少爺……”
說完,還不等我在說寫什麼,轉身就走,使我不由搖了搖頭,心想,這管家,今天是怎麼了。
想不明白,我就不想,還是處理賬本要緊。想著我又投入了工作之中,卻沒有聽到,走到門口的管家小聲說了句:
“少爺,我王福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