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錢我會還給你的。”
    “不用，過兩天她們會親手還給我的，你相信麼？”
    周念秋看著季落自信的樣子“我相信。”
    季落嘴角微揚，笑的殘忍暏血，像妖豔嫵媚的曼珠沙華。
    打開家門，周忘秋在客廳裏看電視，驚愕地看了周念秋一眼“你又打架了！”不再是疑問的口氣，是肯定，因為脖子上的血痕顯而易見是被人抓的。
    周念秋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洗手間。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隻能用‘狼狽’這個詞形容了，打開水龍頭一次又一次潑到臉上，想洗掉狼狽，洗掉，洗幹淨······
    “呦！今兒怎麼弄成這樣啦!”抬起頭看到母親那張嘲諷的臉，臉上的水成股流下來，滴在沾滿土的白色運動服上，殷濕了一片，耳邊伴隨著嘩嘩的水聲。
    “回來路上摔了一跤。”
    “是麼？我還以為你又跟人打架了呢！”
    “隨你怎麼想。”反正在你心裏我不是個乖孩子，隻會對我冷嘲熱諷。
    “給你。”一袋棉簽創口貼之類的東西甩到身上，周念秋沒有接，‘啪’的掉在地上“自己處理一下吧。”周母轉身出了洗手間。
    一股暗流從胸腔湧上來衝到喉嚨裏，嗆得鼻子發酸，臉上有熱熱的東西淌下來，周念秋用手抹了一把，不知道是水還是淚水。
    “姐姐，你怎麼了？”周忘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洗手間門口一雙純真無邪的眼睛像陽光下的水域一樣幹淨清澈“哭了麼？”
    廚房裏的周母射身子怔了一下，繼續忙碌。
    “沒有。”周念秋撿起地上的袋子，走出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