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清清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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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天微亮時就從樹上翻身坐起,晃動著自己頗為得意的長腿,微閉著眼,感受著初陽細碎不全的溫度,看著太陽緩緩升起就像是看到希望緩緩燃起,給予你一天的溫暖和動力。樹上雖然比不上家裏的大床舒適,但好歹是自然界的產物,比起隨便的某地的某床,躺起來還是可以的,就是不能隨心所欲地翻身,不過也好,練練定力。
不過幹皇差的也不好過啊,天還沒亮就有很多阿七阿八的人皇宮裏亂晃,忙著手頭的事情。她真的挺懷疑的,在這種地方能睡得好嗎?不過皇帝也不是好當的就是了,天微亮就起床忙著上早朝了,不過幸好當的是早起的鳥兒,而不是早起的蟲子就是了!
繼續閉著眼,不想理會一大早就在樹對麵呆著的月餅。有什麼好看的啊,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現在正在享受自然,享受秋晨呢,沒時間理他。
而這一邊,寒月冰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靠在樹枝上靠得怡然自得的享受清晨的藍,嘴唇輕揚,藍衫輕舞,一派淡定的輕喜之色,給人一種很沉靜的感覺。這或許就是一開始他覺得藍“清”的地方,淡定不虛浮、不縹緲,會讓人有一種樂於接近的感覺。但是除了沉靜,藍還有一些很特別的氣質,直率卻不魯莽,自然而不刻意,平和中帶著生氣。恩,怎麼說呢?很吸引人。很適合做朋友。
嗬,居然還對他視而不見,這也是他欣賞的地方,感覺沒有什麼身份上的束縛。
好了,懷著一份難得的輕鬆愉悅的心情上早朝去了。
而寒月冰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宮中的侍衛婢女和朝臣則是無不很驚訝於他們平時總是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的皇上臉上的愉悅,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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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上呆夠了,就以自認為十分瀟灑的姿勢一躍而下,向旁邊的侍衛問了下路,甩了甩自己的一頭假發,頗為鬱悶地向昨天沒有光顧到的禦花園走去。靠,明天就把這個破假發給摘了,奇怪就奇怪吧。
各色茶花豔麗奪目,千姿百態的菊花清雅淡柔,茉莉潔白飄香……各色各樣的花朵或炫目繽紛,或一枝獨秀,或香氣怡人。其實各有特色,又何須比較呢?有時候看看花也是很不錯的,雖然她更喜歡樹。不過在那種小花所形成的花海是漫步,也是不錯的。
挑了塊在隱蔽在花叢中的石頭坐下來,不意外的和旁邊同樣獨坐在石頭上的女子兩兩相對。顏色本就淡的淡粉色裙裝,外有加上一層輕紗,更顯得那粉色若有若無。一個女子,年輕女子,五官輕靈,雖然不是絕世大美人,卻也別有一番風情。盤發,衣不華而雅,身邊沒有侍從,氣質雅致卻沒有高貴之氣,沒有情絲纏繞的趨勢,一身清淡,顯然還是個處。十有八九是月餅的妃子,而且還是不大得寵的那種。
而粉衣女子也在打量夏滄藍,深色藍衣,氣質淡定中因為臉上的清朗笑容帶了一點生動,五官不突出,卻親和,身上還有一種輕微的內斂自信。
二人就這麼對視著,夏滄藍主動開口,“我是夏滄藍。能有幸認識你嗎?”一如平常的溫和。
“搭訕方式就這麼土?”粉衣女子表情淡淡,低下眼,看地。
有意思啊。說話方式,感覺不像是古代人。難道?
“嗬嗬,沒辦法啊,不懂得怎麼和女孩子搭訕嘍。反正我又不急著娶老婆。”撇撇嘴,無所謂道,卻暗自注意著粉衣女子的反應。
果然。
粉衣女子忽的就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認真到,“我是楊雨晨。”
夏滄藍伸出兩個手指頭,複又伸出一個,比出了一個二十一的手勢,然後二人相視一笑。沒辦法了,不是她們愛玩沉默,隻是地點不允許。
“什麼時候?”夏滄藍開口問道。意有所指。
“兩年前。魂穿。地方官的女兒。一年前進宮”楊雨晨忽然有點憂鬱,淡粉衣的些許柔弱和身上的雅致及隱藏的堅毅相加,很容易令用心之人產生憐惜之意。
“不過還好啊,居然還能夠‘與世無爭’、默默無聞也,也算是不錯了。”些許憂鬱散去,明朗的笑容令原本有些單薄的“清清”之感生出了幾許明媚。
自我安慰?阿Q哦。也是,聰明的阿Q會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
“是啊,‘默默無聞’哦。某人真是沒有眼光。我是身穿,兩個月前。”已經兩個月嘍。
“兩個月,那不是很久嘛。我都在這裏呆了一年了,都忘了有事做是什麼感覺了。”楊雨晨眼神有點黯淡,隨即消失,對著夏滄藍,其實更像是對著自己安慰的一笑。
“需不需要我解救你出苦海啊?”夏滄藍說得輕佻。有個‘老鄉’的女性朋友也不錯啊。說起來她的朋友真的沒有幾個是那女的,絕大部分是男性,而且很多是同性戀,算起來也是緣分了,那些男子可有意思了,嗬嗬。
“我也想啊。”楊雨晨眼裏亮起了火苗,隨即又恢複清清之態。“能的話是最好的。”話語中有著無奈、接受現實,一份自得,雖然不是超然,但也不錯了不是嗎?
“我不是隨便說說的。”語氣認真了不少。沒辦法,誰讓人家認為她的輕佻相不可信呢。
“謝謝。”楊雨晨說得誠懇,笑容明亮。
“對了,你多大了?”夏滄藍突然冒出了一句。
“17。認真算的話,是18。怎麼了?”有點疑惑,問這個幹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我19歲,不管怎麼算,我都比你大。叫我聲哥吧”哈哈,有人叫哥的感覺一定不錯。夏安然、夏安意那兩個死小子總不叫她姐。夏安意就天天夏滄藍、夏滄藍的叫,沒大沒小。而夏安然那小子更絕,連夏滄藍都很少叫,簡潔得連稱呼都沒有了。
“切。”楊雨晨白了她一眼,眼裏多了些活潑,故作不屑,卻還是叫了,“哥。”很真摯。
“哈哈,真乖。”夏滄藍說完還揉了揉楊雨晨的頭,又惹來楊雨晨的一陣白眼,就笑得更歡了。
“對了,我就叫你清清了。”夏滄藍補充道。第一印象哦!
楊雨晨有些奇怪,卻也不反感,“叫就叫唄。”
秋晨很美好,陽光輕灑,花香輕飄。
而另一邊,寒月冰上完早朝,在禦書房裏聽暗衛的報告,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