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晨的故事 第25章 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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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不到八點,陳蜀黍就把我從睡夢中叫醒,讓我趕緊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飯然後上醫院。
這一次,我們去了我醫保卡上的定點醫院。
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雖然瘦,但不愛生病,一年下來頂多有個小感冒,連發燒都少見,所以醫院這地方我已經很久沒來過了(上次半夜去的那個郊區的社區醫院不算)。一邁進醫院大廳,我就被眼前烏泱烏泱的人嚇到了,這和我想象中安靜的醫院相去甚遠啊。我小聲跟陳晨說,這是醫院嗎?比早市還熱鬧啊。陳晨說你以為呢,現在的三甲醫院都這樣,幸虧我叫你早點兒起,否則上午你都看不上。
掛號,排隊,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鍾,終於輪到我進了外科診室。
醫生問,“怎麼了?”
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醫生抬著我的腳看了看傷口,又按了幾下,問我,“疼嗎?”我心說這還用問啊沒看我麵部表情都扭曲了!嘴裏老老實實回答,“疼!”
“你這傷口感染了,裏麵都是膿血,不疼才怪呢,要打開重新清一下。”醫生麵無表情的給我下了診斷,然後讓我把腳踩在診床上。我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從護士遞過來的盒子裏取出一個貌似鑷子的東西,再心驚膽戰的問他,“大夫,把傷口打開是什麼意思啊?”大夫依舊麵無表情,“就是把傷口打開啊,不打開裏麵的膿血怎麼清?”好吧,其實我不是不理解,隻是不敢相信這麼殘酷的事實。
醫生已經用鑷子夾住了我傷口縫的線,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跟我說,“有點疼啊,忍著點兒。”我嗯了一聲,早已咬緊牙關做好了任人宰割的準備。
可惜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能力,開始拆線的時候還沒什麼,我還暗自鬆了口氣,以為醫生說的“有點兒疼”不過如此,後來才知道不是這麼回事,拆線之後,傷口已經基本愈合,醫生卻要用鑷子把愈合的傷口活生生拽開,再用力按壓,把膿血擠出來,那簡直是……疼的撕心裂肺啊!陳晨不在旁別,我也沒有東西可以抓咬,隻能強忍著,先是各種吸氣各種小聲哎呦,後來有一下醫生動作狠了,我再也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旁邊的小護士看著我偷偷樂,還安慰我“沒事沒事,忍一下就好了。”我心說忍個毛線啊你來試試。倒是醫生一邊弄我的腳一邊給出了客觀評論,“通常男的忍痛能力都比較差,不如女的,這是先天性的。”
“你這傷之前在哪個醫院看的啊?”醫生問我。
我說在郊區的一個社區小醫院,當時是半夜,來不及回城裏了。
“哦,是不是給你上藥了?”
我說因為一直流血,上了點兒雲南白藥。
“嗯,估計是上的藥消毒不好,所以才感染了,不過你這傷口……出血出的有點兒邪乎啊。”醫生說著,又夾起一個棉球按在我腳上,旁邊用過的止血棉球已經堆了一小撮了。
和醫生聊了幾句,分散了一下注意力,我終於覺得沒那麼疼了。這時陳晨交費回來,把單子拿進來給了護士,問我“怎麼樣?”
我說快好了。
好半天血也沒完全止住,醫生隻能將就著給傷口縫合包紮,弄完後又開了消炎藥讓我回去吃幾天。我問什麼時候來拆線,醫生頭也不抬的說,不用拆線,現在大醫院用的縫合線都是可溶性的,之前那家醫院給你用的早就該淘汰了。
好吧,看來不服不行,這就是差距。
穿上鞋站起身來,我無意識的走了一步,陳晨趕緊來扶我,我這才發現,剛才疼的要死要活,現在折騰完了反而不怎麼疼了,試著又走了兩步,果然好了很多。我由衷的說了句“謝謝大夫”,剛要往外走,醫生在背後又叫住了我,他說你等一下,然後想了想,又開了張單子給我,說,“你還是去驗個血吧,我覺得你傷口的出血狀況有點不太正常。”
我去驗了血。
結果真的不太正常,我的血小板比正常值低很多,血液科的醫生拿著化驗單又詢問了我半天,什麼有沒有家族遺傳史,有沒有過敏史,最近得過什麼病吃過什麼藥,平常有沒有其他出血症狀,生活飲食習慣等等,問了半天,最後也沒下結論,隻是讓我盡量注意不要有外傷,又開了點兒藥給我,說先吃吃看,過些日子再查個血,如果血小板恢複了就沒什麼事。陳晨有些緊張,問醫生,如果不恢複的話會是什麼情況?醫生說那也有很多種可能性,不過目前看來沒什麼別的症狀,小夥子身強力壯的,不會有事,放心吧。
既然醫生這麼說,那就是沒什麼事,腳上的傷好了很多讓我心情十分愉悅,尤其是擺脫了那根該死的拐杖!
出了門診樓往停車場走,正午的陽光熱辣辣的灑下來,晃的人眼前發花,我眯起眼睛看看四周那些已經變得蔥綠的樹,忽然心血來潮,喜笑顏開的對陳晨說,我們去逛街吧。
我們去逛街了。
雖然陳蜀黍一度對我的行走能力表示了擔憂,但我用實際行動讓他打消了顧慮,就算健步如飛暫時我做不到,溜溜達達總是可以的,何況逛街本來就是件溜溜達達的事情,不需要健步如飛。逛街的成果也不錯,我買了幾件短袖襯衫和T恤,一雙夾趾涼拖,還有一副墨鏡,好心情得以成功延續。
就在這春暖花開的四月天裏,又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如期而至——新房的鑰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