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晨的故事 第22章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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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票人聚在一起說笑打鬧,搓麻逗狗,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有人說餓了,問晚上吃什麼,我說自助,吃的喝的都在廚房餐廳,有需要的自己動手,結果那幫人都不幹了,叫囂著讓我和陳晨請客。陳晨說請客倒不是問題,問題是去哪兒吃,這兒離城裏比較遠,又是周末,估計殺奔過去之後都得等位。大家就說不去城裏,好歹在附近找一家就行。陳晨想了想,說那就去吃火鍋吧,附近就那家還湊合,至少有包間。
火鍋店說遠不算遠,但是要走著也不近,陳晨建議開車過去,老何說開車可以,但你不能開,今兒你和鍾言是主角,必須好好喝點兒。
於是一行十幾個人,開了三輛車,浩浩蕩蕩出了小區。
郊區的飯館相對環境比較簡陋,也沒什麼好東西,但我們主要是圖個氣氛,所以盡管是普通的牛羊肉、白菜蘿卜、豆腐粉絲和幾個涼菜,大家也吃的挺高興。席間開了一瓶自己帶的五糧液,我一看他們把這個擺上桌,趕緊說我不喝白的,隻喝啤的。我酒量不好大家都知道,以往聚會吃飯也從來不喝白酒,所以這次他們也沒怎麼為難我。陳晨的酒量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卻沒能逃過眾人的攻擊,JASON說鍾言不喝白酒,你就必須喝。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起哄,陳晨抹不開麵子,隻能從了。
鬧哄哄吃完了飯,準備離開的時候,服務員提醒大家帶好隨身物品不要丟東西,結果吳亮發現桌子下麵還有四瓶啤酒沒打開的,就說拿去退了吧。陳晨說都結完帳了還退什麼,拎走吧。
酒足飯飽,鬧也鬧夠了,站在小飯館外麵,老何說咱們散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別再打擾人家倆過二人世界了。吳亮問要不要先把我和陳晨送回去。陳晨說不用,你們走你們的,我們倆溜達回去,就當飯後散散步。於是揮手作別。王韜顛顛過來,把裝在塑料袋裏的四瓶啤酒遞給我,嬉皮笑臉的說,給你們倆拿回去晚上繼續喝,助助興。
一路走回小區,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鍾。在路上還不覺得怎樣,等一回到家,陳晨就撐不住了,衝進衛生間吐了個稀裏嘩啦。我說你趕緊上樓洗個澡睡覺吧。他答應了一聲,往樓上走,回頭看見我在收茶幾上的杯子,就說你放著別管了,明天有阿姨來收拾。
鬧了一天,終於清靜了,滿屋子杯盤狼藉,到處都亂糟糟的,雖說明天有阿姨來收拾,我還是有些看不下去,就把一堆空杯子收到托盤裏,拿去廚房,轉身看到剛才拎回來的啤酒也放在沙發角上,也順手提起來,打算一起拿過去。
一手拎著啤酒,一手端著托盤,走到餐廳門口,我用胳膊肘去開燈,結果一不小心按錯了開關,不僅廚房的燈沒打開,倒把客廳的燈給關了,整個一樓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我一想都走到門口了,黑就黑吧,摸進去就是了。於是慢慢往餐桌的方向走,然後把手裏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但啤酒是裝在塑料袋裏的,得一瓶一瓶拿出來立在地上,結果……前三瓶都放好了,到第四瓶出事了。
當時我拎著瓶頸放下去,剛剛感覺到瓶子底兒接觸到地麵,就聽見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空氣裏慢慢有了啤酒的味道。我心說糟了,大概是酒瓶子炸了,也難怪,小飯館裏的酒本來就不一定過關,我又一路晃來晃去的拎回來,現在往地上一放,瓶子君扛不住了。這種情況以前在外麵吃飯的時候也發生過,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不過碎瓶子扔在這兒不安全,我還是找個拖把來掃一下。這麼想著,我直起身來往外走,打算先去開燈,走了兩步就覺得腳下濕濕的(我光腳穿著拖鞋),心想大概是啤酒灑在腳上了。摸到門口把燈打開,我回身看了一眼,這一看把我嚇了老大一跳!
我猜的沒錯,的確是酒瓶子炸了啤酒灑了一地,可是地板上不僅有啤酒,還有好多血!幾個紅紅的血腳印從那邊踩過來,一直到我腳下。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腳,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左腳被炸開的酒瓶子劃傷了,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直沒有感覺到疼。既然不疼,說明沒什麼大事,我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傷在腳踝外側那個凸出的圓骨頭下麵一點的位置,一條大約寸許長的口子,還在往外流血,整個拖鞋裏全是血,難怪剛才覺得腳底下濕濕的。我踮著腳走到衛生間,先把拖鞋衝幹淨,再小心翼翼的蘸濕了毛巾,擦腳上的血漬,可是一邊擦一邊流,傷口看上去血淋淋的十分猙獰,最後我幹脆用幾張紙巾按在傷口上,打算去找找有沒有紗布,不過看樣子可能性不大。
陳蜀黍這會應該已經洗完澡了,不知道睡了沒有,我又踮著腳一步一步上到二樓,挪進臥室。陳蜀黍果然已經倒臥在床,我過去推了推他,問“家裏有沒有紗布?”他睜開眼睛,醉意朦朧的看我,我說腳上劃了個口子,有沒有紗布我包一下。這下他清醒了一些,趕緊低頭看我的腳,結果一看之下他噌的從床上跳下來,手忙腳亂穿衣服,嘴裏還喊著,“我靠你怎麼弄的!還紗布!趕緊去醫院!”
我低頭看了看,紙巾被血浸紅了一大片,剛才走了幾步,又上樓,現在終於覺出疼了,但是去醫院……還是有點小題大做吧。我一邊跟他講了事情經過,一邊說不用去醫院,自己包紮一下過兩天就好了。
“別胡鬧!”陳蜀黍的酒完全醒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這麼長的口子不去醫院,回頭感染了就麻煩了!再說家裏東西都是剛搬過來的,根本沒有醫藥箱。”
呃,既然這樣,看來隻有去醫院了。